殷七七心中只略一犹豫,便跟着伏生跳下轿子,从纷乱的人群中蹿出,往巷子中跑去。
众多黑衣人见已得手,迅速撤离。
众侍卫被打翻在地,一个个哀哀叫唤,大呼倒霉,谁能想到会有人劫持一个道姑。
待殷七七被劫持的消息传到宫中去的时候,明宗陛下大怒。
天子脚下,竟然敢有人劫持陛下亲封的法师。
这是对皇权的挑衅。
一道圣旨下去,责令京兆衙门尽快缉拿凶手归案。
京兆衙门的大小官吏一个个战战兢兢的四处抓捕罪犯,搞得京都人仰马翻。
本打算夜探显灵宫的清华公主,略一愣神。
心中说不清是喜是忧,她不愿殷七七待在显灵宫中,一辈子形同幽禁。但不知是谁劫走了殷七七,心中又平添忧虑。
而殷七七自己此时,却在一处偏僻的民宅中,与李挽澜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呵!你胆子挺大,还敢当劫匪?”
殷七七红了脸,咳嗽一声,开始胡说八道。
“人常说色胆包天,为了七七,本王的胆子向来不小。”
李挽澜回答的面不改色。
殷七七早知道他脸皮厚,闻言脸红到了耳朵根。他说色胆包天,意思自己还有几分姿色?
殷七七摸了摸脸,自从变成这幅鬼样子后,她一直没有自信,李挽澜这样说,是否意味着他一点儿也不介意?
她一抬头,对上李挽澜灼灼目光,
“咳咳,后面该怎么办?难道我一直藏在这里?”
殷七七又开始逃避,忙着转移话题。
“等过段时间,风声过去,我带你出京都,我们一起双宿双飞,再不离开。”李挽澜轻轻抚了抚她耳边的头发。
双宿双飞?
殷七七的心猛地一跳,忍不住的去看李挽澜,他的眼睛里仿佛有星光闪烁,好看的晃人眼睛,殷七七至此都不敢相信,这么一副好皮囊以后竟然属于自己了,这运气有些太好,她有些怕怕的。
“我……”
殷七七低下了头。
“在显灵宫中,我已经表明心意,七七,我此生绝不负你,不论生老病死。”李挽澜拉住殷七七的手,郑重其事的说道。
殷七七噗嗤笑出了声,好吧,既然结婚誓词都用上了,自己一味躲躲闪闪,反而负了李挽澜。
她点了点头,第一次主动扑进了李挽澜的怀抱。
李挽澜心满意足至极,“那就讨点儿利息吧!”
殷七七尚没反应过来,李挽澜的唇已经覆住了殷七七。
殷七七略一愣,便坦然接受,呵!能恋爱的时候,绝不能单着。能亲亲的时候,决不能干耗着。
李挽澜,我来啦!
殷七七无论找多少安抚自己的借口,都改变不了,知道是李挽澜来接她,她便下了决心,愿倾尽一生来回报他。
二人在那民宅中待了许久,期间,也有衙役上门来搜查,都被李挽澜的人打发走了。
时间久了,京兆衙门见明宗陛下似乎将此事忘了,便也开始例行公事般的随便查查。
李挽澜以为带殷七七出京都的时机一到。
这一日,二人正准备收拾行囊离开京都的时候。
伏生,慌慌张张的跑进来禀告道:“王爷,大事不好,滇南永生道造反,陛下宣您即刻进宫面圣。”
李挽澜和殷七七面面相觑,心中均掠过一丝不好的预感,今日,怕是走不成了。
***
金銮殿上。
明宗陛下高高坐在龙椅之中,神情疲惫。
他如今咳疾缠身,心情很容易烦躁。
堂下大臣的议论声嗡嗡传来,不绝于耳,让他更觉的难受。
众大臣们讨论的无外乎两个事情。
一则永生道乃道教分支,怎会突然造反?天一观总领天下道教,此事乃国师吕至阳失察。
二则如何平叛,该派谁来平叛。
吕至阳此时也在金銮殿上,众人的议论自然听在耳中。
明宗陛下看着眼前他亲自委以重任的国师,心中涌起一股深深地无力感。
前段时日,李挽澜的奏折明宗陛下看到了,吕至阳诬陷殷七七偷了天一观重宝,四处派人追杀殷七七。
明宗陛下初看之时,极其震怒,后来仔细一想,却也在情理之中。
从吕至阳的角度看,殷七七威胁到他的地位,杀殷七七合情合理。这就好比国无二主,一山不容二虎。
一个有欲望的国师,总好过无情无欲的国师。
这才是明宗陛将折子留中不发,只是收了吕至阳几项权利,从旁敲打了他一番的原因。
只是如今,看着眼前站在金銮殿上的吕至阳,却觉得陌生至极。
那身气势仿佛要将人卷入黑暗之中。
这让明宗陛下很困惑,这些念头在他脑中转瞬即逝,他沉声道:“国师,你有何话可说
?”
吕至阳闻言,上前一步,恭敬道:“启禀陛下,那永生道虽然同属道教,但他并非道家正宗,向来与天一观并无往来,加之,他地处滇南,道术传承与滇南当地的禁术相融,早已与正统道教不同,此次瞧来虽然是永生道造反,但其中真正的原因,还需要再深入了解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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