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梁山伯?祝英台一个琅跄,差点儿摔倒。她站稳身子,缓缓回过身来,满眼不敢置信。
银心怒了,生气了,吓到我家小姐?她气势汹汹的冲过来,“你胡说什么?梁相公长得根本不是你这样。”
真的是历史传说中的梁祝,中国悲惨爱情故事开山鼻祖?殷七七心下稍定,微微一笑,“是贫道唐突了,我一位故友叫做梁山伯,至于我……,贫道殷七七!”
祝英台按耐住心头的震撼,点头道:“殷道长好!”
殷七七抬起头,敛容正色道:“祝姑娘,我看你有凶兆!”
倒!祝英台脚下又一踉跄。
怎么又来这句!
相见欢 第十七章 令人难以忘怀
祝英台端起茶抿了一口,茶是好茶,喝茶人的心却是乱的。
殷七七也并不好过,她埋头吃着糕点,仍旧无法掩饰内心的凌乱。
这是天意?
她索性扔下糕点。不吃了。躲不是办法!
银心撇撇嘴角,粗俗!
她对殷七七是没有好感的,这个臭道士不知从何处听来小姐与梁相公同窗共读之事,竟跳出来吓小姐一跳。偏偏小姐还把她奉为上宾,请进近忧楼来吃吃喝喝,真是让人难以忍受!
祝英台放下茶盅,轻声道:“殷道长方才说与梁兄乃是故人?”
“不错!”殷七七正色道!
“哦,不知殷道长与梁兄如何相识?”祝英台问道。
殷七七微微一笑,“我不仅与梁山伯是旧识,与祝小姐也是旧识。”
银心忍不住的翻翻白眼,天下人都是你旧识?蹭吃蹭喝,脸皮还真厚。
祝英台丝毫不觉得奇怪,诚挚道,“说来奇怪,我与道长相见,也觉好似旧时相识,只不知曾在哪里见过。”
她想了想,又道:“我在外读书三年,看道长年纪应与我相当,难道是闺中旧识?不知道长在何处出家?旧居何处?”
殷七七仔细的打量祝英台,这样通情达理,性情豪迈的祝英台,比起地球世界无知混账的殷琪琪可是好了太多。她叹道:“春风桃李皆旧识,祝小姐如此人物,令人难以忘怀。即便今日才与祝小姐相见,心中也只当认识了十几二十年的好友,因此,也算作旧识了。”
“原来如此!”祝英台忍不住拍手称赞,“与道长相谈,令人忘俗,我敬道长一杯!”
两人举杯对饮,具是欢喜。
银心忍不住大叹,这臭道士,分明不认识我家小姐,偏偏言语动听,三言两语骗的小姐把她当做故交,实在太狡猾!
这样说来,静修与银心当真有相似之处,两人都是一见殷七七,便不喜欢,说不上由来,没什么道理。不同之处在于,静修为了自己出头,银心为了小姐出头,二人皆有一种不同与凡人的机敏之心,也称得上是闺中壮士了。
“道长适才说,我有凶兆。在下身上可有何不妥?”祝英台两手一摊,打量自身,实在看不出有何不妥。
殷七七端起茶,喝了一口,实不知如何说起。在地球世界,梁祝爱情,流传千载,关于梁祝的正史,野史,,电影,电视剧,戏曲多不胜数,草桥结拜,十八里相送,楼台相会人人都能说上一说,可在这里,怎么说呢?告诉她,你俩的爱情故事我都知道,为你俩写的小曲儿我都能唱,小样儿,你就别想着瞒我了?
真要这样说了,祝英台不会怎么样,旁边的小丫头银心可是会翻脸的。
“你与梁山伯,只怕此生姻缘无望。”殷七七抬起头正视祝英台。
“你说什么?”祝英台一时情急,猛地站起来。
“如果没有遇见我的话!”殷七七淡定的补了一句。
祝英台此时心中慌乱,自从遇见殷七七,她心中一直觉得古怪,此时听她一语道破自己的心思,更是方寸大乱。
“七夕之日,梁山伯只怕无法如约而至。”
祝英台坐了下来,奇怪她怎会知道自己与梁山伯七夕之约,她面上飞起两片红云,神情羞涩,更多了一份可爱。“道长如何知道,梁兄不能如约前来?”
“他穷,没钱。”殷七七很切合实际。
“我等他便是。”祝英台听完,略松了一口气。梁兄的确家贫,殷道长说的是实情,看来果然是梁兄故交。
银心从最初的震惊中缓过劲儿来,这个臭道士,可能比之前遇到过的道士厉害一点点儿,但也仅是一点点而已。
“如果七夕之日,你爹爹为你订了亲呢?”殷七七淡定补刀。
“你胡说,老爷病在床上,怎么可能为小姐定亲!”银心忍不住了,这个臭道士,就会危言耸听。
“你爹爹没病,并且七夕之日,还会为你定亲,定亲之人是马太守之子马文才。”殷七七断然道。
“这怎么可能?道长你如何……知道?”祝英台这一日受的惊吓实在太多,此时,已经心乱如麻。
银心怒道:“小姐,你别听她胡说,这种江湖术士的伎俩惯来如此,先危言耸听乱人分寸,再要财要物替人消灾,她又不是神仙,怎么可能事事算准。”她扶住祝英台,对殷七七怒目而视。
这小丫头还挺厉害?殷七七再次对银心刮目相看,不过,有一件事情,你说错了。“我就是神仙。”殷七七再一次的不要脸,不要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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