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七七,你胆敢伤我师侄,我韩纯元绝不与你善罢甘休。”韩纯元冷静下来,冷冷威胁。
“韩道长,知者不言,言者不知。不聋不哑,不为人师。老君真言,你还是没有领悟。”殷七七言罢,用刀子割下韩纯元一截袍袖,不由分说,塞在他口中。
韩纯元气息一窒,胸中怒火腾腾,无处发泄,却又隐隐约约觉得殷七七之言饱含真意,一时间心思迷乱,心神震动。
郑冠中心中更怕,这贼道姑倒真敢动手,我师叔天下间多少人敬仰的人物,他都能如此粗鲁怠慢,对自己岂不是……
“郑道长,你我相见不过几面,我曾得罪过你吗?”殷七七冷冷的问。
曾?不曾?郑冠中憋红了脸,不敢回答。
嗯?
“郑道长的舌头好似不灵光,贫道来替你修一修?”殷七七刀柄一转,刀尖对向郑冠中。
“不……,不曾!”
“那你口口声声骂我?”
“是……,是贫道胡言乱语。”
郑冠中如此没胆气,听得韩纯元怒上心头,若无恩怨,怎会教师叔来帮你报仇?就算有人逼迫,也该据理力争,拼个鱼死网破又如何?
“你的确胡言乱语!”殷七七很不满意。“我和你的确有恩怨来着。”
啊!郑冠中呆了!顺着你说也不对吗?
“说说吧!第一次在祝府门前为什么对我动手?”掌握绝对话语权的滋味的确爽快,怪不得那么多人想要走向人生巅峰。
“贫道……,贫道有眼无珠,得罪了道兄。”郑冠中倒懂得能屈能伸。
“的确有眼无珠,你去祝府是做什么?”殷七七表示了充分的肯定。
“是……,是帮祝老爷算命。”
“哦!看不出道长还有这本事,不如道长来算算,自己会是哪种死法?”殷七七的刀子状似无意的掠过郑冠中的喉咙,一路往下,拉过胸膛,肚腹,再往下然后停了下来。
郑冠中紧张的汗毛倒立,这个淫啊贱下-流的臭道士,他愤怒又恐惧,却无可奈何。
“郑道长,如果我的刀子不小心掉下去,会怎么样呢?”殷七七言罢,想了想,又道:“这刀子并不锋利,掉下去或许没事,不如,试一试?”
她手腕高高举起,郑冠中吓得魂都没了,大喝道:“不能试!我说,我说。”
“说吧!本仙子有满清十大酷刑伺候,道长可以慢慢说。”殷七七蹲在地上,吹了吹刀尖!
话说,为什么当恶人的感觉这么充满成就感呢?难道我三观不正?思想阴暗?殷七七忍不住恶寒,赶紧摇头甩掉这可怕的念头,我这是替天行道,惩恶扬善来着。是的,一定是这样。
相见欢 第一百二十章 你家王爷调戏我
“我那天到祝府撞运气,恰逢祝老爷为爱女婚事忧愁,于是,贫道便出了主意,让祝老爷安心。”
接下来,在殷七七的威逼之下,郑冠中将自己如何陷害梁山伯,断人姻缘,拦截殷七七,一五一十的说了。
不得不说,郑冠中出入高门大户,有几分口才,讲的思路清晰,言简意赅,竟然颇为动听。
韩纯元听得额汗淋淋,老脸含羞,说来说去,自己竟是被本门弟子骗来助拳,险些错杀好人,只是好人二字用来形容殷七七,又觉不忿,这贼道姑勾引男子,又算得上什么好人?总之,此事真乃平生奇耻大辱,他口中被布所阻,不能开口骂人,胸中却憋的滚烫,犹如火焚。
殷七七见总算洗刷冤屈,还了清白,出了一口恶气。事已至此,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割下郑冠中道袍,堵住其余三人的嘴。
待做完这一切,见李挽澜仍躺在地上,她皱了皱眉头,走上前去查看,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李挽澜竟然是真昏迷,此情此状,太过匪夷所思,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如果这时候打他两巴掌,他应该不知道吧。
应该吧?
被轻薄那么久,讨点利息也是应该的吧?
她缓缓举起了手,四个道士吃了一吓,难道她要杀了景阳王诬赖在我们身上不成?举世皆知,皇帝陛下宠信景阳王,景阳王更是当朝太傅,若真赖在我们身上,只怕天一观从此要在世间除名了。
四个人八只眼睛直愣愣的盯着她的手,心中大急,哪怕掉了裤子,也要阻止这贼道姑杀人。
殷七七的手高高举起,却轻轻的落在了李挽澜的脸上,捏了捏他光滑的脸蛋,话说,手感还真不错。
算了,长的这么帅,就饶你一条狗命。
急冲冲站起来的韩纯元又急冲冲坐下。四个道士面面相觑,眼中的意见很是统一。
无耻,下流!
不多时,又有脚步声传来,一人踏草而来,原来伏生见李挽澜与殷七七出去半晌仍未归来,便忍不住来寻。
只是他明显被眼前景象惊呆了,触目所见,地上躺着五个男人,一个女人却一脸无辜站在其中,这气氛说不出的诡异。
他一眼瞧见李挽澜,急忙奔上前去抱住他,焦急道:“王爷,王爷,这是怎么了?”
最有一句,问的却是殷七七。
殷七七张口结舌,这怎么回答,说你家王爷自己倒了?我说你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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