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确实会说话,骆总这样的城府,都不禁被说得双颊生春,在胡悦吃惊又有点迷惑的眼神中欣然说,“其实爱马仕也不差的——不过,确实比不上私人订制那么舒心是真的。”
袁苏明台子都搭好了,胡悦哪还不知道借势拍拍马屁?一边试穿一边就请教,“这个衣服——”
“衣服、鞋子肯定都是定制的好穿,尤其是鞋子,英国那边会根据你的脚型定做,越是高跟鞋就越是要定制才不打脚,Chanel那些奢侈品牌子的鞋子,是不好穿的。”
富贵不还乡,如衣锦夜行,骆总不是爱炫耀的性子,但这个逼是装得真的爽了,含笑给胡悦介绍,“表和包,就不追求这些了,一般的名品也够用。”
她们选了两双鞋去结账,骆总叫胡悦自己付了钱,又带她去一楼撑场面的几间大牌买鞋子,“我给你买几双高跟鞋,你穿了就明白了——别拒绝,女孩子总要有几双高跟鞋撑场面,也总要学会穿高跟鞋的。”
胡悦确实不会穿高跟鞋,但此刻不想学也要学,骆总给她买了好几双,一双矮跟方扣鞋,“这双就很适合接待周小姐的时候穿,低调、职业又有身份,就是的确不舒服,这种鞋不是设计给你走路的。”
还买一双迪奥猫跟鞋,“这双约会的时候穿,男朋友肯定喜欢,绑带有点小俏皮,又很百搭,配上烟管裤、小西装,很利落的,想要休闲,牛仔裤和裙装也很好搭。”
她用欣赏的眼神望着胡悦,好像一点也没有意识到,那个假设中的男朋友,也许和师霁有一点关联。胡悦倒是很尴尬:骆总望着她的眼神有一点朦胧,好像看的并不是她,而是几年前的自己,她并不是在给胡悦买点好东西,更像是给几年前还算年轻的自己,那个从未有机会在青春年少的时光中,和心上人一起约会的自己,买着适合约会的好鞋子,装点着那一份淡淡的遗憾与回忆。
只是这份移情,也不过是片刻流露,骆总给她看手表,“这个表是百达翡丽的定制,两百多万,这也就够了——出去应酬不丢人就行,其实,这些事情,我倒觉得无需太讲究,是Daniel规矩大,他啊——一张手帕都有讲究。”
师霁的穿着一向无懈可击,胡悦不禁好奇,“他的西装是不是都很值钱啊?”
“都是定制的,你觉得呢?我这都是跟他学的,什么身份、什么年纪穿什么衣服。”骆总说,一瞬间有一点被管的甜蜜,但又很快被笑容掩盖了,“不过他确实也有审美——识货的男人,其实不多的。”
这么说起来,就又想起袁苏明了,“他也蛮贵族的,很有那种我行我素,却又怎么做都对的感觉。真的贵族,不会去追求一线大牌,不方便消费定制品的时候,更宁愿选择这种低调的中档品牌做替代,大众奢侈品,对他们来说属于暴发户。——你和他很熟吗?我感觉,他对这些事很了解,不像仅仅是消费者的样子,似乎也是从事相关行业,或者做过类似的研究。”
袁苏明的谈吐,确实专业又有风度,会引来骆总的注意也不足为奇,胡悦也知道,刚才解释自己回J'S上班那段有点露馅了,她犹豫了一下,暗中掂量利弊:大家都是成年人,她和骆总关系微妙,想打感情牌,也得先给点实际的东西,否则,就算在师霁的要求下,人家陪你买了一次东西,并因此触动了情怀,第二天起来,一样是事过无痕,不可能从此就另眼相看。
至于像之前那样,装无害撇清和师霁的关系,骗骆总来笼络自己,这自然不再有可行性,这实际的东西,若和感情无关,那也就是事业上的利益了。可能不像是和师霁有关的事那样,能让骆总失去理智,但依然是有点甜味儿的——至少,试一试,就算不成,她也不损失什么。
“袁先生确实是有兴趣在奢侈医疗这块投资,我们聊过几次,他的兴趣,集中在涉外医疗上,和我们倒是不构成利益冲突,”她告诉骆总,“袁先生想做的是涉外医疗中介的奢侈感服务,他觉得J'S这块,应该有不少客户是他的目标人群……”
大家都是圈里人,胡悦几句话,就把骆总说得大感兴趣,“这是可以做——就是市场小,而且的确麻烦,按他的说法,员工不好找,且有钱人事情多,这份工作劳心,不好做的。”
“但利润也是很丰厚的。”胡悦也猜到骆总不会去抢袁苏明的生意,才敢和她介绍,不然这就对不起袁苏明了。“其实这个事情,J'S倒也可以做,就是我们已经做出规模了,要开这一块的帐,恐怕没精力,也没这方面的专门人才。”
确实如此,骆总点头,“之前没有做,也是因为肥水不流外人田,业务介绍出去,分掉的是我们自己的营业额。要在海外开分院……这个想法暂时又——”
想要在海外开分院,牵涉到的手续太复杂了,外资医院进任何一个国家的门都不简单,胡悦说,“如果能和袁先生这样的服务商合作入股,共享利润的话,其实也是不错的机会——需求肯定一直都有,我这边都听到不少客户去香港打针,其实与其去香港,不如去美国,那边的技术更新,反正这部分钱我们也赚不到,白白浪费掉,不如合作,这样至少能拿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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