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每年也有一两场大雨,只不过没有这样急,风也稍小些罢了。听当地几个丫头说,来一场这样大雨,这连绵阴雨才能彻底过去。且看吧,明儿定是一个好天气。”小秋安慰。
主仆三人在床边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只盼天快些亮。虽关上窗子,但毕竟是纸糊的,总给人不安全感。哪里像京城明珠院子,主屋全是琉璃窗户,明亮舒服。
正这时,听见外面一阵敲门声,吓得明珠差点将绘笔给扔了,一幅好好的海棠花给弄成了花脸样。
小秋小冬虽说话不多,但胆子不小,就上前问道:“外面何人,有事明天再说不迟。”
外面稍静片刻,一低沉声音响起,“是我。”
三人相视,听出这人是谁。
小冬用眼神请示明珠,待明珠点头,才将门打开。
两个丫头知道姑爷不是很喜欢人多,便悄声去收拾洗漱家什。这暴雨天气,就算有蓑衣也挡不住。
明珠忍不住埋怨,“什么要紧事,值得冒雨前来。看看你这衣衫,都湿了个透彻,也不怕着凉。”
话虽带着埋怨,语气却不自觉心疼,“赶紧到侧室洗漱一下。只可惜,也没个换洗衣服,这可如何是好。”
凌澈见明珠啰嗦,眼角眉梢全是笑,媳妇这是疼他。“要不,你找个被单,我批好了,当袍子穿就是。”
明珠也不多想,点头道:“也罢,总不能穿着一身湿透了的衣衫。”说着便亲自去拿出一件青色月纹单子。
凌澈笑容更是明显,媳妇儿可真是呆。
他进了侧室,将怀里一个油纸包袱拿出,再用毛巾胡乱擦干身上。
包袱里正是一套夏日家常衣服,凌澈换上,外面再裹上那带着香气的被单,披着头发就出去了。
他还想着,这香味太浓,不是妹妹那甜甜的清香,可惜了。
明珠刚刚还不觉得什么,一见凌澈披头散发,光着脚丫披着被单,忍不住脸色瞬间通红。
她暗想,这被单披得应该很严实吧,可别春光乍泄。
凌澈见明珠害羞样子,便使坏,故意将被单松了一下,差点就要露出什么样子。
明珠捂脸转身,斥道:“大半夜来这里做什么,有事说事,说完快走。”
凌澈走进,靠近她脖颈,轻轻吹了一口气,“这两日老听明安抱怨天气不好,还说你最怕电闪雷鸣。看今夜雨这样疯狂,怕你害怕,来看一看。本想着你若睡了便不进来,却看到屋子里灯火通明,便进来陪陪你。”
他本来要在外面亲眼见到行动成果,可看着鬼天气,难免就担心明珠妹妹,是以赶过来瞧瞧怎样。且连着好几日未曾相见,当真无比想念。
明珠心里一甜,却也不想让他得寸进尺,“我身边这么多丫头,哪里就用你来陪。这大雨天赶回来,也不怕着凉。等会喝点姜汤,赶紧回去休息。”
凌澈很是委屈,从后面抱住明珠撒娇,“你怎么这么狠心,这样大雨,受了一次罪,赶回去岂不是又受一次罪。连着两次,铁定会受凉。这几日事情正多,受凉还得继续忙,病且累,最后种下病根是小,仗若打败了,可是一辈子抱憾。”
说着说着,便抽泣鼻子,将脑袋靠在明珠背上。
明珠身子一紧,这男人,抱这么紧作甚。夜里衣衫单薄,当真连肌肤纹理都能感受到一般,没得让人发热。
明珠腰身一扭,想要逃脱,“别闹,那你待怎样?”
她这一动,正好碰到不该碰触之地,激得凌澈如醉酒一般,将她抱转过身,压在床上。
外面暴雨雷电,屋内一室清香。二人一个主动一个被动,从轻轻亲吻,到缠缠绕绕。凌澈将手伸进她里衣,慢慢摸索如白玉般明滑肌肤,腰背尚不解渴,大手向下继续游离。
明珠这一夜本就有些疲惫,脑子不那么清醒,再加上男se诱人,深深沦陷进去,身子早就软如温水。
只凌澈这一碰触,将她从痴迷中唤醒,被吓了一跳一般。从未想过,会和男子这样不知羞耻紧紧躺在一处。
明珠赶紧将大手握住,呜呜咽咽摇头,求他住手。凌澈一团火憋在那里,硬生生忍住不敢动作。只不能就此停手,若此时停手,他当真能憋成太监。
凌澈将大手撤回,紧紧抱住明珠腰部,只一味亲吻追逐香舌,生生将明珠弄得差点要死,才松开禁锢,让她离去。
明珠恨得将头蒙在被子里,深觉自己一辈子没做过这种丢脸之事。“赶快走,不然我可就喊人。”
凌澈嗤嗤笑道:“这里就我们两人,这大雨天气,你还能喊谁。”刚刚两个丫头早就避到另一处,没有近身伺候。
这可不能怪她们,姑娘留人,她们也不好明晃晃竖在这里不是。她们觉得,反正名分已定,姑娘也不能另嫁他人,不如好好留住姑爷的身心。
小丫头,见识可不少,并不觉得这样相处有什么不对。姑娘无依无靠,以后可不就全仗姑爷宠爱。
明珠闷闷气道:“不想见到你,要不你到西厢房休息一晚。”
凌澈将她从被子中拯救出来,笑道:“真是狠心,一再拒绝,也不怕相公以后不能人事。”说着,将明珠搂在怀里,轻轻拍打几下,当小婴儿一般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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