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扇擦了擦头上的汗,听说侯爷找她,赶忙把绑成鸟窝的头发放下来理整齐。袖子裤管放下来,转头问夜桃,“我现在仪表整齐妥帖吗?”
夜桃:“……”
把自己打理得人模狗样儿的苏扇走着小步子进了书房,在门口装腔作势行礼后,满脸温顺的在云沉办公的桌子旁坐下,苏扇赔笑道:“侯爷,您找我啊?”
云沉眼里的怒意消散了些,抬了抬下巴,“磨墨。”
苏扇学过这个,立即上手。
云沉淡淡地瞟了她一眼。
苏扇长胖了些,但原本葛思媛太瘦了,瘦到只剩皮包骨,两颊消瘦到都快凹进去了,现在长肉了,两只水灵的眼睛依旧大大的,皮肤白皙,两腮带红,笑起来的时候能清晰地显现出两个酒窝,双唇嫣红,细致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肩膀上,衬托了几分柔美。
苏扇见云沉望过来,立即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亮白整齐的牙齿全露出来了。
被这一副活色生香的画面给搅乱了心神的云沉,转过身,推着轮椅躲到书架后去了。
苏扇:“……”难道她一身汗臭味???
蹲着磨墨磨了半个时辰的苏扇终于蹲不住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盯着桌上的书看了半晌,趴在桌上睡着了。
快要入夏,天气已然灼热了许多,日光正盛,斜斜透过窗户照入书房。书房内的桌案上,趴着一名穿着湖蓝色纱裙的姑娘,她的双眼紧闭,胸口微微起伏,已然睡熟了。
从书架子里转出来的云沉:“……”
他轻轻叹了口气,抬起双脚走下了轮椅,把手里的卷宗放在桌子上,嫌弃地看了一眼磨得不怎么样的墨水,最终在苏扇身边蹲了下来。
他双腿的伤还没有好利索,蹲下来的时候有点疼。
但是有感觉,总比双腿没感觉彻底废了要好很多。这一个月来杜长空每日给他治疗,再加上他本来就并不是彻底残废,双腿已经恢复了许多。
常宁军中埋伏或许真的是皇上设的局,但他并非没有后手。
云沉看着苏扇白白嫩嫩的脸,不知怎么就想起毛绒绒圆滚滚的胖兔子。他伸出手摸了摸。
……手感真好!
云沉把几根挡在脸上的头发拨到脑后,忽然伸出手指捏了捏脸颊,然后捏了捏鼻子,玩的不亦乐乎。
苏扇立马不满地嘟起嘴,扬手把骚扰她睡觉的手一把抓住。苏扇内力苦练一个月,自己原来就是绝世高手,因此进步极快,已是今非昔比,再加上她原来警惕周围已经是一种本能,此时也是本能反应。
云沉只感觉苏扇的力气非常大,然后一股大力袭来,他腿受伤本就蹲不住,这下被一扯,整个人都往前倾去,另一只手环过苏扇,忙撑了一下,挽救了他那脆弱的快要撞到地上的膝盖。
苏扇这时候恰好睁眼,只见面前一张放大的俊脸和一双漆黑如墨的双眼。她仿佛是受了惊吓的兔子,吓得急忙往后挪了一下。
再也支撑不住的云沉终于把他那脆弱的膝盖磕在地上,轻微“嘶”了一下,“别动。”
苏扇瞪大眼睛看着他,脑子恍惚着只有这么些内容:侯爷的皮肤好好,侯爷的眼睛睫毛好长啊……
云沉黑黝黝的眼睛沉沉地望着她,在苏扇还在发痴的时候,他抬起了对方还握着自己的手,“你能先放开我吗?”
苏扇这才想起自己在睡梦里抓住的奇怪的滑腻的东西,立即回过神,赶忙松开了手,才看清云沉的姿势,想起对方的腿伤。苏扇急忙挺腰抬手把身上的云沉抱了个满怀,道:“侯爷,小心你的腿!”
苦苦支撑就为了隔开一丝距离的云沉:“……”
行了,温香软玉在怀,他还发什么火。云沉推了推苏扇,“去把轮椅推过来。然后过来扶我。”
云沉自己坐回地上,苏扇起身把轮椅推过来,云沉借着她的力起身。她原本受了惊吓混沌一片的大脑终于清醒了许多,封闭的五官也敏感了起来,闻到了一股来自云沉身上、淡淡的檀香味。
苏扇看着低头矮身的云沉,从旁侧看,云沉的脸棱角分明,一双眼睛上长长的睫毛,薄薄的唇,和落在肩上的碎发。
苏扇觉得自己要在这股檀香味里窒息了。
云沉安稳地坐回轮椅上,苏扇道:“侯爷,你有没有感觉不舒服的地方?我立即给你叫杜大夫去!”说罢,云沉还未答,对方就已经脚底抹油,跑出门去了。
云沉默默地看着她惊慌失措的身影,若是江尧之在,必定会笑他。
大灰狼终于把小白兔给养肥了。
南门式剑法,苏扇一点也不差地全部练熟,内力修炼是长久之计,她也不急一时,只是列如轻功等,她实在是没有练习的办法,便只得放弃。她每日吃得好睡得好,忧愁没有,还坚持锻炼习武,葛思媛原本瘦弱纤细的身体终于变得柔韧而健康了。
苏扇觉得这样平静的生活也很好,但,京城之中夺嫡之争风云骤起,连临安侯府也不能独善其身。
初夏刚至,临安侯就应晋王邀请,前去参加京城盛宴。
苏扇作为云沉之妻,自然同行。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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