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沉带着一点好奇,问道:“是哪家铺子?”
“清欢铺。”她说,“他们家的东西味道都很好,做工不是怎么精致,但用料恰到好处,我特别喜欢。”
作者有话要说:
我的锅,还是没能掉女主的马,明天一定可以掉了!
好了,马上就是大型掉马现场!
我们家侯爷,也快了!
☆、偶遇平阳王
二十九
云沉不动声色地看着她,道:“那天我受伤,回来之后发生了什么记不大清楚了,没有发生什么要紧的事情吧?”
苏扇顿了顿,佯装吃东西,淡淡回道:“没有吧……这个陶先生应该比我清楚。”
云沉也不紧逼,起身把方才没找着的卷宗找了一下,放在最顶端,还转身去套了件外衣,说:“那晚我没有意识,却记得你在我耳边唱了一首曲子,它叫什么名字?”
苏扇此时已经被那味道几乎一摸一样的栗子酥给迷惑了,头也没转,咽下了嘴里的东西,想了片刻,才说:“流水落花调吧,我记不清楚词是什么了,隐约记得那调子。小的时候,常听人哼起,久而久之就学会了。”
云沉站在衣架内侧,落日的余晖透过窗棂照进房间,勾勒出他俊朗的侧脸,一半掩印在黑暗中的五官看不出端倪。
忽然缄默,苏扇起身告辞。
她关上门,云沉换了衣服出来,看见桌上被吃了一半的栗子酥,神色微暗。
十九年前,他迷失在江湖被人追杀时,那人也是忽然心生怜悯,不顾自己泄漏踪迹的危险救了自己。
那时他们躲在山洞里的时候,她把当时害怕恐慌的自己抱在怀里,她说:“哎你发烧了别睡,睡了就醒不过来了。”
他头疼的要炸开,这人还在耳边絮絮叨叨说:“我跟你讲,我特别喜欢街上的那家清欢铺子,他们家的零嘴味道都很好,做工是不怎么精致,但用料恰到好处。特别是他们的栗子酥,很符合我的口味。有机会,我带你去吃。”
絮叨了半日,她说:“我给你唱首曲子吧,听坊间的人都叫它流水落花调。你再撑一下,马上我们就可以出去了。”
一路逃亡路上,受了伤还一直发烧的他意识一直不清楚,手里只有那人赠的红色剑穗,只依稀记得几件琐事和那人的名字,后来他被父亲救下,休养了几日,再度来到那座山,
只得到了她的死讯,和正派帮派之首漕帮已经将人稳妥安葬的消息。他亲自上门,只求回了一把飞羽剑。
喜好、剑法和言谈如此相似,仿佛是同一个魂魄,只是在不同的身份躯体里,原来真的就是她吗?
……
苏扇出门时,还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她前生身在江湖,和京城达官贵人没有半分交集,只要她打死不承认,谁能相信,葛思媛身体里已经换了个人?
这种事情,说出来都让人觉得惊惧,怎么可能有人会信?
除夕夜到来,侯府里也比平时热闹了许多,只是云家只剩云沉一人,他昔日的战友同袍要么远在边疆要么就是待在自己的府邸过节,比起例如朱家那样的大家族,还是稍显寂寥。
老管家喝多了,一个劲儿拉着苏扇的袖子,一张脸皱成了一团哭着说:“侯夫人呀,我们家侯爷长得这么俊,性格又好,你可要好好待他,不要因为在战场上落下了残疾就看不起他呀……”
苏扇:“……”
吃过中旬,陛下送来了赏礼和赐菜,临安侯府众人又谢过,闹了一通,晚宴结束得晚,大家又一起守夜,直至深夜,大家都撑不住纷纷去睡了。
苏扇把云沉送回房间,半路上云沉说:“不必了。”
苏扇停下了步子,云沉从轮椅上站了起来,四下无人,他拉过她的手,在她额头落下一吻,带着克制和隐忍,说:“太晚了,快回去休息,明日不要早起,睡一天懒觉。”
……
苏扇近日有点愁,连江尧之回来带了边疆的稀奇玩意儿都不能挽救她了。
江尧之见她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道:“侯夫人,你这愁个什么劲儿呀?侯爷双腿残疾吗?别担心这个了,侯爷办法多着呢,总能护得住你的。这段时间两位殿下争相争宠,这天啊怕是要变了。”
苏扇眉目呆滞道:“我没关心那些事儿。”
江尧之道:“那你愁个啥?”
苏扇撇过头,不肯说的意思很明显。
江尧之建议道:“你不想说就算了,不过我劝你一句啊,京城外的风景不错,你要是实在烦的闷,就带上你的小侍女那叫啥来着,出去走走散散心呗。”
苏扇也觉得自己不能继续这么颓下去了,隔天就带了夜桃,出京城到郊外游玩,不过这日云沉有约,不能陪她前去,派两个侍卫暗中保护她。
毕竟是在冬天,城外树木常青,却也有不少落光了叶子只剩枝干的,河水倒未解冻,往前走就是一座小山丘,绕过山丘,人就越发少了,夜桃走得脚疼,苏扇却还不得尽兴,便留了一个侍卫和夜桃在水边歇息,自己往前走。
走到一半,前方传来打斗声,苏扇拨开灌木丛,看到高大茂盛的树林从中,有两拨人正在争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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