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人带出了房间,忽然反手把她抵在书架上,按着她的肩膀,冷着声音说:“闯密室很好玩?嗯?你知道我发现你在书房突然失踪是什么感受吗?在不确定安全的情况下随便闯进去,你嫌自己命多大呢?”
苏扇后背紧贴着书架,无路可退,牵着嘴角僵笑了一下,道:“这不是侯府嘛,哪里会有什么危险。”
云沉深吸了一口气,收回手退后了几步,连目光都移开了,用有些暗哑的声音说:“回你自己的房间去。”
苏扇忙奔出书房,在门口还不小心撞到了陶玄,陶玄问她怎么了,她只是摇了摇头,跑回了房间。
书房一扇门大开,陶玄不疑有他,当即跨进了门。
云沉站在窗口,淡淡地回头看了他一眼,那目光寒冷如霜。
陶玄立即退回门外,捂着胸口,惊魂未定。
……侯爷他他他、他站起来了!
妈耶!
……
苏扇给自己泡了一壶茶,茶叶上下浮动,她的心情也一直没有平定下来。
她起先被云沉突然发火给吓到了,一回来脑子清醒了许多。
密室中的飞羽剑上有剑穗,她死前手里的飞羽是没有的。因为她把剑穗给了一个小男孩。
就是她在逃亡路上、突然发慈悲救下的小男孩。
作者有话要说:
苏扇:一不小心发现了男友马甲怎么办!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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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险逃亡
三十三
到晚饭了,苏扇还犹豫着该怎么面对云沉,一是自己突然闯入密室确实是她的不对,二是密室里的那把剑。
突然嫁给了自己救了的小朋友是什么感觉?
复杂,难以言说,简直是天遭雷劈,分不清是惊吓还是惊喜了。
晚饭前苏扇如坐针毡,结果夜桃跟她说:“侯爷随陶先生一同去晋王府了,今日不在府里吃晚饭了。”
苏扇点点头,说不清是轻松还是失落。
快到亥时,云沉还未回来,苏扇不知为何心中烦躁不安得很,根本无法凝神打坐,便索性起身,跟夜桃说自己先睡了,熄灯锁门,换了身黑色衣裳。
她拿了藏在床底下的那把偷偷带到侯府的苏二剑,打开窗户,起身就跳了出去。
她轻功没怎么练,但并不代表她不行。昔日的苦练早已经深入脑海,她很快就适应了这具身体,凭借以往的经验,往晋王府去。
穿过一条巷子,她落在一个大户人家的房顶,停了下来。
那是一条极其隐秘的巷子,周围放着一大堆长竹竿,部分稻草,还有木桶叠起,巷子拐弯处,站着两名男子,苏扇方才正是看着那人眼熟,才止步。
月色照在那人脸上,正是欧阳颢。
他对面的男子,头戴斗笠,看不清面貌,粗布衣服,腰间佩剑。
苏扇屏住呼吸,把自己躲好,距离太远,她什么都听不见,只能看见两人做了几个奇怪的手势,然后两人一同走出了巷子。
苏扇掩去身形,悄悄跟上。
他们来到了一座青楼前,这边鱼龙混杂,倒利于苏扇躲避,一路上她提心吊胆,竟然也没被发现。
这是一座青楼,苏扇看了下自己一身黑的装束,再看看站在青楼前那些身姿曼妙浓妆艳抹的女子,默默地去掏出胭脂水粉在脸上抹了几下,再套上黑布遮住脸,从后院翻墙进去了。
大门走不进,只好跟小偷似的摸黑进来了。
一楼大堂,二楼是寻欢作乐的地方,三楼无比清净,想来是留给有权有势的贵人的地方。苏扇打晕了一个小丫鬟,换了身衣裳直奔三楼。
三楼静谧,外面是大堂,里面是静室。苏扇蹲在大堂角落里往脸上继续抹上些粉妆,越浓越认不出自己得好。
有人看到了她,怒喝道:“月环你又在偷懒抹粉了?脸上这么大一块丑陋的疤痕你以为遮掉就有公子爷喜欢你了,快去把盘子端过去,晚了我让张妈扣你工钱!”
苏扇不敢说话,忙低着头,端起盘子就跑。那人看她双颊红红的,以为是被气得,反正月环这人性格孤僻又古怪,只要别惹恼了客人就好。
一个房间的门打开,走出一个满面通红东倒西歪的醉鬼,方才斥责苏扇的女人忙迎了上去,带着蛊惑香味的帕子一挥,“哎哟王公子,你怎么出来了,是伺候的不好吗?”
那男人是京城富贵人家王家的二公子王富贵,此时醉的不省人事,往前一倒,那女子扶不住,被压了个实在,回头叫苏扇:“月环,过来给我把人扶起来!”
苏扇愣了一下忙上前抓着那男人的手臂,就在这时,又有一间的门开了,走出两个男人。
“天色已晚,我送少主下楼吧。”
苏扇正对着他们,急忙把地上的男人扯起来挡住自己,变化了声音说道:“王公子,你别急,咱们换个地儿!”
欧阳颢最是见不得这些仗着有钱有势,骨子里却还是一副废物无用的公子哥,更何况还有这样令他作呕的撒娇,他听见声音就厌恶地扭过了头。
两人下楼,被磕疼了的地上的女人忽然瞪大眼睛看着苏扇,苏扇反手将两人劈晕,拖到一边藏起来,进了那个房间。
这是一间极其整洁干净的静室,房间里有一张床,床上被褥叠的很是整齐,衣架子上还挂着那人出门时穿的外衣,桌上摆放着点心,还有一张桌案,上面搁着毛笔,宣纸上的墨迹还没有干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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