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明瑞一头雾水:怎么回事?
云沉解围:“陶先生,长空,先请坐。此事我也觉得离奇,但事实如此,扇儿也非有意隐瞒。夜桃,给两位公子上茶水压压惊。”
云沉拿过飞羽,把暗红色剑穗系上,又递给苏扇。
飞羽到了谁手里,陶玄和杜长空的目光就移到哪处,苏扇觉得自己仿佛拿了个烫手山芋,忙说:“你们知道师父在哪里吗?”
杜长空有些呆楞地回应:“我与二师兄已经多年未见师父,也不知其消息。”
苏扇道:“接下来,你们有何打算?”
陶玄道:“我已落下病根,病体一副,难以永寿,京城水深,不受爵位,不要功名利禄,往后归隐江湖,做个闲散野人。”
苏扇点头:“也好,等我和侯爷找到了住处,告知与你们,请你们来做客。”
陶玄点头,杜长空道:“我在太医院已经学够了医术,打算请辞往江湖走走,多见些世面多学一些知识。”
苏扇忙点头,道:“极好,这样我也放心。我忽然想起师父曾说,武学、智谋、药理三者可定天下,没想到……他竟真的凑齐了我们三人。”
陶玄起身,忽然朝云沉行礼,郑重道:“往后,师姐就托付给侯爷了。”
云沉按住起身的杜长空,忙让陶玄也坐下,“定不负所托,我会照看好扇儿。只是容我多嘴一句,朝纲待修,百废待兴,正是陶先生大展智慧才华的时候。”
陶玄道:“对侯爷来说,这何尝不是最好的机会呢?陶某苦思多日,求不来一个心安,想多出去看看,或许能找到一生所归之处。”
大家都在红红火火地修复损伤,然而临安侯府却在准备行礼。
侯府内的所有下仆,云沉都给予体恤金或是替他们找到妥帖的主家安排妥当,老管家年迈,留在京都,云沉留下足够的银子,也够他颐养天年。
老管家是见着云沉从孩童时长大的,见其要走,伤感涕零,得知是自家夫人拐走了侯爷,心情极度复杂,对轻浮的年轻人失望透顶,于是拍拍屁股,过自己的惬意生活去了。
苏扇给夜桃找了个好人家,让蒋方研在京城照拂着。对于一直陪伴在临安侯身边的杏白姑娘,云沉感念旧情,赠予厚礼,给其自由,却拒绝了对方想要陪伴左右的请求。
云沉换了一身常服,头发落在肩头,又面容年轻,颇有几分江湖人潇洒恣意的洒脱。他站在城门前,遥望京城城墙,目光略过送行的百姓,最终落在了苏扇的身上。
苏扇的伤养得差不多了,面色红润,手中提着飞羽,原本高高的发髻不再,一头柔顺的黑发长而及腰。
然后两人收拾了些银两和贵重物品,在某一个月黑风高、无人知晓的夜晚,逃离了国都,落入滚滚江湖红尘。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一篇番外明日放出,求大家支持,么么哒~
☆、番外二 归来(捉虫)
四十九
元德十六年,老皇帝驾崩,太子李睿登基,改国号为开明。
朝堂清明,政通人和,内宫平顺,天下安定。
春意盎然,百花盛开御花园中,如今已是皇后的毓琉领着已经三岁的儿子走过满园春色。李睿登基为帝一个月后,内宫选妃,她贵为皇后,与皇上的关系却过于疏离冷淡。
皇后被冷落,皇上过于宠幸其他妃嫔,宫中流言纷纷。
路上偶遇蒋方研,毓琉停下脚步,蒋方研忽然说:“前两日收到书信,临安侯夫妇回来了。”
蒋方研收到书信的时候,苏扇和云沉还在家里磨蹭。
帐幔围绕,春色深深。
静谧的空气里,忽然响起一阵嘹亮的啼哭。
哭声经久不绝,苏扇忍无可忍,在被窝里踹了自家夫君一脚:“快去看看宝宝怎么回事。”
云沉:“……”
背靠大山,常青树环绕,景色宜人,庄园内一条清澈见底的溪水流淌而过,后院花圃内鲜花盛开,一旁甚至还有鸡窝。
小丫鬟姗姗再一次被闹腾的小云少爷折腾得灰头土脸的时候,大逆不道地对主子说:“老爷,小少爷也太闹腾了,这样下去,整个庄子都要被他拆掉了呀!”
云沉坐得稳稳地,闻言放下手中擦拭的剑,啪的一声搁放在桌上,轻飘飘地说:“隔日送到我书房,是该教他读书了。”
姗姗忙恭敬地低头,心中对这位在江湖腾空出现而神秘至极的主子也是尊敬非常。对方一身武功已是顶尖高手,听说身后有官府背景,更重要的是有手腕有智谋,很快就在在江湖中得了一席之地。
云沉和苏扇在江湖归隐,双双用南门化名,至今没人认出身份。生活之所定下之后,苏扇接了生母李氏过来养老。
云沉教子严苛,而苏扇生性随缘,宠爱儿子云容,不但给其亲手做好吃的点心,还陪其上蹦下跳各处玩闹,这样,云容见识是开阔了不少,却也养成了跳脱的性子。
落入云沉手中,写字读书和习武练剑一样不能少,就在小云容要面临苛刻的教育生涯时,他的母亲拉着他的手,走入了京城。
京城已经是多年未曾回去,一是一切安好,二是孩子年幼。如今小云容长得白白胖胖的,是时候带回去溜达一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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