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躺椅上,看着天空挂着的那轮未满的月亮,她突然想到了慕容潇,对着窗户外面喊了一句,“青竹,你在吗?”
她话音刚落,青竹便出现在了窗前,对她道:“属下在,不知慕容小姐找属下有什么事?”
慕容雪见他真在,便从躺椅上坐了起来,没好气的对他道:“你在我面前不用自称属下,你是东陵夜的属下,可不是我的。”
青竹摇了摇头否定道:“慕容小姐此言差矣,不久后你就是我们的王妃,所以自然就是您的属下!”
慕容雪也不再继续纠结这个话题,她有更重要的事让他去给她办,“青竹,我这里今晚应该没什么事,我想东陵赫现在也没那个心思来对付我,你能不能去帮我办件事?”
她本想自己去的,可是她今天确实太累了,加上手上的伤口反复的出血,也实在不容许她再外出活动。
“什么事?”青竹心里却在想,如果是力所能及的小事倒是无所谓,但要是让他离开丞相府太远太久的话,他就不敢了。
慕容雪对他道:“我觉得我爹有事瞒着我,他说他去军营了,我担心他会出事,你能不能去帮我看着他?”
她担心这件事跟东陵赫有关,那就不是小事了。
青竹为难的看着她道:“可是慕容小姐,我的职责就是保护您,如果我离开了,您却出事了,我有一百颗脑袋也不够王爷砍的!”
并不是他不愿意去,而且他不敢去啊,昨晚害的慕容小姐伤口复发,王爷没有处罚他,就已经是万幸了,要是今晚再出个什么事,他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
慕容雪哦了一声,便下了软塌,对窗外的青竹说:“那好吧,我只好自己去了!”说完便砰的一声,把窗户关上往门口走去。
青竹内心是崩溃的,这两个主子都不是好伺候的主啊!一个比一个折腾人!
当慕容雪打开门时,青竹就站在了门口,伸出一只手挡住了门口,不让她出去,慕容雪故作不解的问道:“你干嘛?”
青竹放下手,哭丧着一张脸妥协道:“姑奶奶!我去还不行吗?您就别再出去折腾了,要是伤口再复发了,我只能回王府以死谢罪了!”
他现在好羡慕青海,虽然去刺杀凤鸾国的太子妃不是件易事,但总比他现在好吧,这保护未来王妃也不是那么简单的活啊!
慕容雪眼底闪过得逞的笑意,心里腹诽道:这家伙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眼角的余光扫到,走廊里双儿带着几个丫鬟抬着水往这边走来,她不便再啰嗦,将早已准备好的两个瓷瓶递给他道:“那好吧,你小心点,这个你带上,黑瓶子里是剧毒,白色的是解药,你带上以防万一,快去吧!”
青竹满头黑线,看来慕容小姐是早就准备好了啊!
他也注意到了越来越近的双儿几人,伸手接过慕容雪递过来的两个药瓶,道了一声是,便消失在了原地。
青竹走后,双儿她们也慢慢走了过来,慕容雪便没有关门,转身回了屋内。
双儿和丫鬟把水桶抬进屋,让她们将热水倒进屏风后的浴桶里,便对她们道:“你们下去吧,这里有我伺候就行了,记得出去时把门带上。”
几个丫鬟应了一声是,便陆续退了出去。
双儿走到床边,对趴在床上的人儿道:“小姐,热水好了,您去沐浴吧!”
慕容雪翻身起来,边往屏风那边走,边对双儿道:“我的手这几天不方便,你留下来帮我吧!”
双儿笑着点了点头,应道:“好的,小姐!”
真好,小姐现在终于愿意让自己服侍她沐浴了。
双儿替慕容雪宽衣时,突然道:“小姐,我刚才好像看到门口有一个黑衣人在跟你说话?可是等我们走到门口时候,并没有看到人,他是谁啊?”那人是王爷派来保护小姐的那个人吗?
昨晚只是匆匆见了他一眼,她都两天没看到他了,也不知道他每天都在忙些什么?总是来无影去无踪的!
“你是说青竹?我让他去替我办点事,已经走了。”慕容雪对她说完便潜身进入了浴桶。
双儿哦了一声,便开始替慕容雪搓起了澡。
慕容雪满头黑线的看着她的左手臂,都被那丫头搓红了,却没有停手的迹象,便出声问道:“我说双儿,你家小姐我没得罪你吧?”
双儿听到慕容雪的声音,这才回过神来,看着慕容雪迷茫的问道“啊?小姐,你刚才说什么?”
慕容雪心里万只***狂奔,没好气的道:“你再这么搓下去,我这手臂上的皮就要被你搓掉了!”
这丫头是怎么了,怎么魂不守舍的?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
双儿低头看了看慕容雪的手臂,果然一大片都被她搓得红彤彤的,她连忙对慕容是抱歉道:“小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真的对不起小姐!请你原谅双儿好不好?”
她真该死,替小姐沐浴都走神,小姐会不会嫌弃她笨手笨脚的,将她赶出去啊?
慕容雪摇了摇头,“我没事,你继续吧!”双儿这两天怎么老是爱莫名其妙的出神?她都发现过好几次了,那样子跟怀春少女似的!
难道这丫头真有心上人了?
太子府书房。
管家端着一盅参汤走进书房,放到东陵赫的书桌上,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东陵赫道:“殿下,这是刚才送来的密信。”信封上写着一个密字,信封口还用红腊封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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