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看,发现不是王老道的前妻是谁!脸上涂了厚厚的脂粉,与当初相比,貌似还年轻了一些。
老女人一手拿着手帕,靠到李蛋身上,一手抓着李蛋的手,一手顺着袖口往里掏。看我一眼,没认出我是谁。
“老公,你跟谁说话呢?”
“我一发小,可能是逃难到这儿了。”
老女人“哦”一声,把脸依偎在李蛋身上,蹭来蹭去,“老公,晚上你想吃什么?要不我给你做黑芝麻馅饼吧,加些韭菜,超好吃的呢。”
“好啊好啊,老婆的手艺最棒了!”李蛋亲了老女人的脸一下,把脂粉给亲掉了一块儿。老女人伸手打了李蛋一下:“死鬼!”
“不瞒你说哥们,前些年兵荒马乱的,自从七里河闹了饥荒,我就出来了。李蛋回头跟我说话:
“刚开始四处乱窜,经常吃了上顿没下顿的,自从遇见这个怨妇,模样咱先不说,每天有吃有喝,晚上还小心伺候着,日子简直爽翻了!”
老女人不满地拍了一下李蛋的头:“说什么呢?”
李蛋立即堆满笑容,回头赔不是,“开玩笑,开玩笑呢!”
“这人呢一顺百顺,自从跟了我媳妇,运气不是一般的好。当朝皇上是个好皇上,最近在南山开了个矿,发工钱。不像之前那个胡□□搞……”李蛋愈说愈兴奋:
“我不是吹,我现在是矿上的工头,每月工钱二两银子,将来我非整个矿长当当!要不你跟我一块挖矿吧,一天挣2文钱,也够你吃喝了,再努力点,一年半载也能娶个婆娘啥的。”
他像是为了加重语气似的,突然来了这么一句:“忘了毛毛吧,那都是过去了。”
我顿了顿,问道:“你怎么不问我登上他姥姥山了没有?”
李蛋嘿嘿一笑:
“谁还没个那时候,净□□胡球想。那山上有仙女,有白虎,都骗人的,你说从小到现在,有谁当真了?那个挖矿的事儿,你跟我走不走?”
我有些惶恐地望着他,什么都没有表示。
李蛋一脸鄙夷:“咦,我看你是一辈子就这样了,没出息,没本事!”
老女人道:“老公快走嘛,人家饿了,想吃你的米酒蛋花汤。”
李蛋摇摇头,“走了走了!”
走了几步,又回头道:“我给你说,你要是实在混不下去了,或是想开了,就去南山找我,只要报上我李蛋的名字,就管你有一个好差事!”
女商贩原本指望着李蛋帮我出钱,好讨价还价来着,这李蛋一走,气不打一处来,“这这,人你不要了啊……”
反手在我脑袋上啪啪打了两巴掌:“真扫兴,10两都没人要的臭东西!”
大概这女的练过,厚手掌竟然力度不俗,直打得我眼前冒金星。
“20两,这人我要了。”一个花枝招展的年轻女子忽然走过来,扔出了两块银子。
女商贩立刻眉开眼笑,捡起银子,对女子道:“非亲非故的,姑娘为何要出20两呢?”
“他是我的一位朋友,当初救过我的命。”
“救过命的啊,那不好意思,得50两!”
“给你100两!再胡搅蛮缠,小心我找人收拾你!”
“好嘞!”女商贩欢天喜地地接过银子,给我松了绑。
我疑惑地看着这个女子,道“这位姑娘是?”
“你不认识我了,天哥?我是春草啊,当初我们一块被抓去做血祭来着!”
想起来了,她确实是春草,不过几年不见,愈发出落得跟一朵花一样。
我猛地想站起来打招呼,忽然一阵眩晕,一个踉跄,倒在了春草的怀里。
☆、西洋玩意
春草叫了辆马车,把我带回住处。路上,我就醒了。
在颠簸的马车上,我的胳膊时时挤压着柔软她的胸部,鼻腔里是一种令人沉醉的香气,她的长发在我脸上扫来扫去,虽比较痒,但我一直没有动弹。
过了一阵,她低头不经意的一次撩发,恰好望见了我的眼睛。
不知怎的,两人望了一会儿,一句话都没说,就勾动雷火把野草给点着了。春草和我猛地搂抱一团,动作粗鲁地相互啃着。
啃着啃着,春草突然奋力推开我,伸头到窗外,抚着脖子一阵干呕。
我急抓着她的手道:“怎么,病了?”
春草一边干呕,一边告饶道:“你嘴里……味太大,受不了了……”
“什么味儿?”
“好像,大蒜味吧。”
听她这么一说,我上前不是,坐回去也不是,甚为尴尬。
其实,我嘴里哪里是大蒜味,连日来风餐露宿,所食之物极杂,个人卫生随之也就忽略了一些,这大蒜味大概只是口臭罢了。
“那个,其实也不能全怪我了……那天我跟朋友喝酒,这人好白酒泡大蒜这口……一家伙端上来十几盘,个个盘子堆得跟小山一样……”
由于事关个人尊严,我只好胡说八道了:
“这人热情的很,频频劝让,你不吃,倒好像跟他有仇似的……最后为了压这大蒜味,我又吃了俩韭菜盒子……”
52书库推荐浏览: 风无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