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他的模样?
他模样只能说正常,眼睛如豆;嘴型厚但唇薄;秋峥穿了高跟鞋,几和他个头平齐;讲话还有口音,“然后”讲作“蓝后”。
可怎么就正正戳到自己的那个点?
经过这一餐饭,秋峥并未得到答案;她精神恹恹,走出许久才发现手机落在餐厅,只得让银江停下,返回去取。
“无妨,不过调个头的事。”
秋峥斜眼看他,“我没觉得不好意思。”
车位难寻,车子停在路边,秋峥去取手机,银江在车中等待。
手机由前台保管,安然无恙。
周莺和明亭尚未离开。
秋峥伤疤未好已忘了疼,抬脚既要去凑热闹,一不小心,竟听了墙角。
周莺定定望着明亭,道,“我喜欢你。”
☆、工作吾爱,吾爱吾爱
秋峥教自己振作。
有些天分,又愿勤力,自能得到赏识,升职加薪,不在话下。
娟林尚未被工作亏待,情场失意后,立时全身心投入工作怀抱。
工作没有意志,无能力抛弃她。
银江等秋峥下班。
他们在一栋楼办公,银江驾车在公交站载她回了几次家后,索性下班时一起回去。
自然不是六点,银江是老板,秋峥的工作量也极大。
跨过晚饭,直接宵夜。
霍银江是美食地图,他寻来的店,都颇合秋峥胃口。
点菜员不转睛地盯着秋峥瞧。
秋峥索性迎上笑,“我脸上有玫瑰还是牡丹?”
“您不记得我?”
秋峥定定瞧了一会儿,确实眼熟,但不记得在哪里见过。那人自我介绍,“是我啊,有位先生在酒吧喝醉酒,我送他去医院,我们在医院遇到。”
确实有这么一回事,秋峥笑,“好巧。”
“我今天刚到这里工作就碰见熟人,实在好运气。”
秋峥也陪笑。
“那位徐先生回来了,我昨天办离职的时候见他了。还跟他聊天。”
“他回来了?倒没跟我联系。”
“对不起,我要告诉您,他说还是忘不了那位曲小姐。”
秋峥犹记得这位谈起曲小姐时咬牙切齿的模样,尴尬道,“他倒什么都跟你说。”
“徐先生是个好人。”
若不是经理唤他,他能讲至饭罢。
“徐先生忘不掉的那位曲小姐,是你?”
秋峥拿眼斜他,“霍银江,你莫找不痛快。”
银江已摸清她的脾性,虽较小时张牙舞爪些,本质还是未变,“若是他来寻你,你当如何?”
这确实个问题,“我猜不透男人,以你作为男人的眼光看,一个男的为爱买醉至不省人事,又时时处处照料女方情绪,这个人怎样?”
“似是个痴情种。”
秋峥点了点头,忽想起,“听阿姨说明天你生日,想要什么礼物,满足你,权当路费。”
“要你,给不给?”
秋峥道行不够,立时飞红了脸,好一时才想起拿手包去抡霍银江,将杯水带倒,洒了一桌子。
霍银江扶住她的手,救下杯子,笑道,“你生日也不远,想要什么”
秋峥收回手,笑道,“我想和爱人去野外的透明帐篷中,看一夜星星。”
霍银江哭笑不得看她,“你好俗。”
秋峥没争辩,因为她自己也觉如此。
俗,俗,俗不可耐。
但真的亲身感知过,才知美妙。
秋峥看到有人在草坪的高地上搭建帐篷。
上前便问,“你为什么在这里建房。”
“我要同我的爱人在这里看星星。”
自然是梦。
那一位男性的长相模糊,建的房高五十厘米,宽三十厘米,他和他的的女友正好能够躺进去。
秋峥看着他们躺进帐篷里,手牵着手,相互依偎看头顶星星,至累极拥在一处安睡。
长三十、宽五十,他们大约是侏儒。
但秋峥决定忽略这种细节,因为她发现自己十分羡慕,她想成为搭建的房中看星星的那一人。
那房屋为她而建,那一人只牵她的手,还有漫天星星作伴。
霍银江不了解这其中美好,他粗声地唤,“回家了!”
翌日,霍母电话秋峥,“秋峥,记得到,八点准时开饭。”
“阿姨,不要辛苦,我们出去吃,我请客。”
“家里的新阿姨做饭极好吃,试一试。”
“阿姨,我早些下班,去买菜。”
“不必,带上你自己即可。”
“蛋糕?”
“有了。”
总不能白吃,秋峥提前下班,告知霍银江自己先走,去挑一瓶酒。
吃饭这种事,怎么少得了建嵘一家。
秋峥到时,父母、建嵘一家已皆在霍家,父亲、建嵘和霍父在下棋,嫂子陪洲儿玩耍,霍母和母亲在厨房,只余霍银江还没回来。
若果大家是一家人,也不错。
秋峥笑起来。
打过招呼,秋峥进厨房要帮忙,立时被赶了出来,“快走快走,厨房太小,站不得第四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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