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两,林霁月想,他还真敢狮子大开口。这普通百姓家一个月的花销也才十两。摸摸自己口袋里的五两银子。
说道:“我这只有五两,如果你愿意自可拿去,再多便没有了。如若不行,这里的每个人都可证明这姑娘没偷你银子,不如我们和你一起走一趟衙门如何?”旁边围观的人群听见林霁月如此说便纷纷附和。
“就是,咱们这么多人难道还不能证明一个姑娘的清白吗?”
王元看着人群一阵骚动,低头想到。现在自己身无分文,本来想弄点钱吃酒,却没想这丫头竟然一两银子都没有。现在五两虽然不多,但寥胜于无。于是便道:“那好吧,看在大家伙的面上,五两就五两吧。”
林霁月从衣袖中拿出银两给他。王元接过银两在手里掂了掂,冲着林霁月一脸□□道:“这位兄台是不是看上了这个小美人?眼光不错,等过两年长开了,更是销魂呢。”说着晃晃悠悠的朝酒楼而去。
林霁月看着王元一阵恶心,众人看事情了结,便纷纷散开。一时街道又恢复了平时的秩序。
“多谢公子相救。”被救女子慌忙起身道谢。
林霁月忙欲扶少女一把,想起自己的身份缩回手道:“姑娘客气了,下次小心为上。”
“不知恩人姓名可否相告,来日若有机缘,定将所欠银两一一奉还。”
“区区小事何足挂齿,姑娘还是赶紧回家吧,在下告辞。”说罢便领着小绿向东走去。
此时少女看着恩人走远,便收拾起地上的药材来,她自小起便和父亲住在山上,父亲是大夫,这次她本欲拿些药材换些银两。没想到出了这样的事情。多亏刚才那位公子相救,不然真是麻烦大了。看看天色已不早,赶紧把药材打包,向家走去。
春雨楼关城有名的酒楼,楼内装修别致优雅,来这里的大都一些贵公子,而此时三楼单间内,一人正靠窗而坐。街上这一幕正好落入此人眼中,只见此人身穿青色上好绸丝,头发用上好羊脂玉发簪束起,修长手指无意识的摸索着手里的蓝色花纹茶杯。看着那个分外熟悉的身影,俊美的脸上浮现一抹笑意。随后对旁边的侍从交待一番,然后看着楼下,优雅的喝起茶来。
从林霁月手里拿过钱后,王元便向附近的酒楼春雨楼走去。招呼小二上了酒菜,便支腿坐下来喝起酒来,说起这王元就是个奢酒如命的酒鬼,家住关城东边郊区,家中只有他一独子,因爹娘从小娇生惯养养成其好吃懒做的惰性,有两钱必去酒楼喝酒,不喝个烂醉如泥不回家去。所以已到弱冠之年,都没有说上个媳妇。像这样的酒鬼谁会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他。直到天色暗下来,这王元才摇摇晃晃从酒楼出来。只见他哼着小曲,一脚深一脚浅地向东走去,转过一个胡同,忽而感到眼前一黑,一个布袋罩在了他的头上,紧接着一记拳头打在他眼上,只感觉眼冒金星,紧接着又有人对他拳打脚踢一番。王元此时完全懵了。慌忙求饶:“大侠饶命,饶命啊,别打了,别打了。”
可耳边除了拳脚声和骨头碎裂的声音外,什么声音都没有。过了片刻四周寂静无声,缓过气来的王元颤抖着手拿掉头套时,哪里还有半个人影。
自此关城街头着实安静了一段时间。后来林霁月听说那恶霸王元是那日回家路上被神秘人打断了骨,在家休养了半年才回复些元气。
☆、第10章
和小绿走在街头,林霁月感觉自己现在真是两袖清风。小绿蔫蔫的走在后面。嘴里直嘟囔:“钱没挣着,自己还全部倒贴出去。现在我们一分钱都没了,可怎么办呀小姐?”
“怎么办?凉拌呗。”
其实林霁月心情有点复杂,说实话,在金钱方面她是一个特别吝啬的人,大概穷苦日子过怕了,钱只要到她手里就很少能再出去的。所以以前想让她请客吃饭什么的,那是做梦。不管你是威逼利诱还是连哄带骗,都不管用,休想让老娘从腰包掏出钱来。可是今天的情况,如果让她不管,她会良心不安晚上会睡不着的。可是那钱掏的着实让她心疼呀。还记得她小时候姥姥总是对她说。做人要做一个善良的人,但做好事莫问前程。现在才明白什么都好做,就好人不好做。林霁月一路走,一路看。眼睛忽然被树下的一名老者吸引,老者穿一件洗的发白的灰布长袍,满头银发,白色的胡须长达胸口。此刻正坐的笔直,桌上铺着宣纸。老者一手撩袖一手执笔,旁边的夫人在慢慢叙说,老者手下的笔行如流水,字迹苍劲有力,真是写得一副好字。林霁月心里不仅拍手叫好。看向桌自前方桌子前方插着一竹竿,上面挂着一幌子,写着大大的“代书”二字,林霁月扭头问小绿:
“这可是代人写书信的”
小绿点点头道:“嗯,小姐你问这干嘛?”
“我想到赚钱的点子了。明天我们再过来。”说完拉着小绿扭头开始往回走。为了不受美食刺激,还是赶紧回府吧。
待两人悄悄的翻过院墙回去时,樱草正坐在院内拿着绣布左张右望,看见她两回来,忙说道:“你两可回来了。再不回来怕一会儿要露馅了。怎样,还好吗,想到法子没有?”
小绿撇嘴道:“没挣到钱,但我们辛苦攒的五两银子没了。”随后把事情的前因后果给樱草说了一遍。说完一脸的郁闷,这可是小姐1个月的月例。这月才刚开始没多久,没有了这钱,这该买的衣服,针线,包括日常喝的茶,使用的胭脂水粉全都没了着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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