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国露又把倪嘉茵拉起来,“你去地下给她道歉。”
他要杀了倪嘉茵,抓住倪嘉茵就往窗口上推,窗口的风很大,吹在周国露脸上也并没让他清醒,窗户底下密密麻麻像是蚂蚁一样大小的人,跳下去必死无疑。
倪嘉茵不想死,激动的抓住周国露求饶,周国露擒住倪嘉茵的下巴,冷笑,“还怕死吗?那天在天台上,你不是视死如归吗?就这样跳下去就没了,我不介意自己坐牢,你怕什么,嗯?”
“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求你,国露,看在我们的情分上不要这样对我。”倪嘉茵吓得双腿都在抖。
周国露并不妥协,抓住倪嘉茵的衣领一点一点松开,倪嘉茵睁大眼睛,哭得撕心裂肺,死死的抱着周国露的胳膊不肯松开。
“国露,你这是做什么!”
佘皇凯冲进来,正好看到如此惊险的一幕,“你快放开。”
“你别过来,我要杀了她,都去给马凤娇陪葬。”周国露视死如归。
“国露,如果你死了,你和马凤娇之间的孩子怎么办!”
一句话把周国露堵得死死的,周国露目光一怔,差点忘记他和马凤娇之间还有孩子,对,马凤娇让他好好照顾孩子,那是他和马凤娇的宝宝,宝宝是男是女他还不知道,还没来得及去看一眼。
周国露眼眶通红,犹豫了。
“是个男孩,早产儿,还放在保温箱里,如果你随着马凤娇去了,你打算让他变成孤儿?你忘了马凤娇让你好好照顾你们的孩子。”佘皇凯再次说道。
孩子,他和马凤娇的孩子。
周国露松开倪嘉茵,倪嘉茵也因此得到自由,快速的跳下来,像是远离瘟疫一样远离周国露。
周国露捂着脸,在马凤娇去死后打击很大,他几乎每天买醉,想麻痹自己,忘记痛苦,忘记自己做过的事情,可他忘不掉,只会记得更深刻,他对马凤娇的爱,马凤娇对他恨,无时无刻在击垮他的自信。
“我要去看孩子。”
他得好好照顾孩子,马凤娇生前最牵挂的也是这个宝宝,他必须承担起责任,把宝宝抚养长大。周国露连夜赶去医院,在保温箱里看到孩子的身影,小小的身子,皱巴巴的脸,却让周国露燃起了活下去的希望。
周国露擦掉眼角的泪,拨弄着凌乱的头发,重新有了战斗力。
回到家,空荡荡的房间还有马凤娇的气息,仿佛马凤娇还在这里,周国露以前从未好好看过这个家,今天才发现被马凤娇打理得非常温馨,到卧室,周国露打开衣柜,衣柜里整整齐齐摆着他的西装,这些都是马凤娇准备的。
周国露再次红了眼眶,马凤娇在世时他不珍惜,在这刻却后悔不已。
不想看了,周国露再次关上衣柜,柜子一角被卡住,周国露连忙从底下翻出来,发现是一条黑色的围巾,周国露想起当初马凤娇还询问过他围巾好不好看,原来她一直都准备着。
周国露像是捧着宝贝似的把围巾拿在手里,他懊悔,马凤娇的心意全部都被他抹杀掉了,当看到围巾一角绣着“马凤娇”三字,周国露再次泣不成声。
马凤娇,你到死都在为我着想,你那么爱我,为何不肯带我走,让我一个人孤独的活着。
五年后
“小宝少爷,你慢点跑,路上有车。”
一个穿着背带裤的小身影背着书包乱窜,后面跟着一个佣人气喘嘘嘘的追。
“说了不要叫我小宝,这名字多难听,幼儿园的小朋友都取笑我。”帅气的小男孩嘟着嘴,不太乐意了。
“你忘了先生说的,你是他和夫人的心肝宝贝,夫人生你时可废足了力气,所以取名叫做小宝。”佣人耐心的解释。
小男孩背着书包,脸颊鼓鼓的,不太相信,“这话说了多少遍了,可我从来见过我妈咪,我妈咪在哪里?爹地为什么不让我见妈咪?你们都骗我,爹地十天半个月不回来,根本就不疼我,说不定我是他从垃圾桶捡来的。”
“你怎么能这么说,先生工作忙。”
☆、小宝
“哼,幼儿园的小朋友都这么说,没妈的孩子就是从垃圾桶捡来的,别人都是爹地妈咪接送,就我不一样。”小男孩翘着嘴巴,不平衡的说道。
佣人这下为难了,这小少爷生下来就可闹腾,没少给他们佣人出难题,佣人又贴着笑脸说,“没有的事,等先生回来了他就可以送你上学了,是不是?”
“我才不要他,我要我妈咪。”
小男孩委屈,又把书包给卸下来,从书包里拿出一个相框,这个相框小宝一直带在身上,因为爹地说过这是他妈咪,别人家的小朋友都有妈咪疼爱,只有他,每次放学除了佣人之外,根本就看不到爹地的人影,在家和爹地相处的机会更少得可怜,有妈咪在,他就不孤独了。
佣人见小宝拿着相框搂在怀里,心酸的擦着眼泪,才五岁大的孩子,就要忍受着亲人的分离,她也心底疼。
门口停着一辆车,小宝明知道是周国露回来了,还当做什么都没看见似的往楼上跑。
周国露就坐在餐桌前,斜眼瞟了一眼小身影,“站住!”
小宝立马停住脚步,又回过头,嘟着嘴喊,“爹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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