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真好笑。”梁敏行反问, “咱俩的事,是误解?”
孙志高继续伪装着, 说:“这样吧,我们坐下来平心静气地谈一谈。”
“我跟你还有什么好谈的?”梁敏行想也不想便拒绝了。
“你父亲的病情,你不想知道吗?”孙志高一语戳中他在意的事情,“就谈谈这个吧。”
梁敏行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周琳玥,然后转过头来说:“谈就谈。”
安康医院每个病房都是套间,除了独立的卫生间以外,还配有有专门的一间屋子作为家属休息室。周琳玥被护士带走做身体检查, 梁敏行随孙志高来到休息室,孙志高把门关起来。
“说吧,我听听你有什么可说的。”一进了屋,梁敏行便直入主题。
“急什么?咱俩这么久没见了,来,坐下,”孙志高从一旁取出一瓶红酒,拿出酒杯,倒了一杯酒给他,“喝杯酒,慢慢聊。”
梁敏行本想拒绝,可还是不知不觉地就把手伸了过去。
他一手攥着杯子,一手偷偷抓着自己的裤子,指尖一点点陷在肉里,掐着自己。
“其实咱们两个认识这么多年了,打你一进公司,就是我带着你。”孙志高一如既往地走起了温情洗脑路线,“我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清楚。”
“是吗?”梁敏行不信,“那这次,谈生意变聚众吸毒,这件事情你怎么解释?”
“我也不知道他们是这样的人,我也是被他们骗了。”孙志高戏演得相当到位。
“立马跟我撇清关系呢?”梁敏行又问。
“还不是为了公司着想吗?总要先把危机解除了再说。”就连谎话都被他说得诚意满满,“等这阵风一过,大众把这件事情忘了,我就把公司在交还到你手上。”
“怎么?还想再让我做你的傀儡?”梁敏行的声音有点颤抖,却难掩愠怒。
“话不能说得这么难听。”孙志高辩解,“咱们都是一家人,没必要搞的这么剑拔弩张的,公司归谁管还不都一样吗?总比落到那外人手上强。”
“你说的外人是谁?梁谨言吗?”梁敏行不屑道,“他是我大哥,真正的外人,是你跟你那个妹妹才对。”
“你可不能听别人胡说呀,我妹妹生的那孩子,怎么说也是你弟弟,咱们才是一家人。”孙志高说。
“一家人?我是笨,可我再笨也知道,”梁敏行把酒杯拿在手里,举到孙志高面前,质问,“一家人会给我喝这种东西吗?”
孙志高有些错愕,磕磕巴巴地解释:“这……你喜欢红酒,我就……”
“酒?这里面有什么,你心里没数吗?”梁敏行愤然,一下子将杯里的酒泼洒到孙志高脸上,转身离开。
周琳玥怕他出事,刚做完检查,就赶着来到这间屋子门口,正撞见从屋里走出来的梁敏行,他的额头上满是汗珠,嘴唇苍白,周琳玥赶忙拉着他去自己病房里休息,不经意将手碰到他的后背,那里已经湿透了。
“到底怎么回事?”她关上病房的门,帮梁敏行倒了一杯又一杯的水。
梁敏行摆摆手难受地摆摆手:“没关系,没关系,别管我,让我,我休息一会儿,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他蜷缩在床上,咬着牙,牢牢攥紧了床单,汗水把床单染湿。
过了半天,他的状况才渐渐平复,周琳玥担心地追问:“到底怎么回事?”
梁敏行嗫嚅着,不太好开口的样子。
“我来说吧。”迟阳从外面推门走进来,回身把门锁上,问梁敏行,“月月已经告诉你了?”
梁敏行头低垂着,默默地点了点头。
迟阳转向不明真相的周琳玥,说:“孙志高长期少量的给他喝含有k/粉的红酒,以达到控制他的目的,他现在已经有点成瘾了。”
“这……”纵使周琳玥见惯了大场面,也有些愕然,“能戒吗?”
梁敏行低声说:“月月已经带我去戒除中心问过了,他们说我比较轻微,建议在家里自然戒断。”
“自然戒断是什么意思?”周琳玥问。
迟阳解释道:“就是毒/瘾上来的时候硬生生忍过去,就像你刚刚看到的那样,严重一点的,像电视上演的,把人绑起来阻止他再接触毒品。”
周琳玥愁容不减,梁敏行安慰道:“我这些天已经好了很多了,你看,刚我就忍住了。”
迟阳也表示认同:“进展不错。不过还是要坚持住,戒除心瘾很难的,别受不住诱惑前功尽弃。”
梁敏行点头,歪着头想了一会儿,发现了一个问题:“月月怎么没跟你在一起?”
迟阳答:“她啊,她去完成一项任务。”
梁敏行远远地看着穿得像个找工作的大学生一样的妹妹第N次被人轰出来,终于知道了迟阳口中的“任务”是什么。
“这个徐总还真是难伺候,第一次来,说我没有预约,好,我改,第二次预约了,嫌我着装花哨,不够职业,好,我换,第三次来,按照他的要求了,穿得像参加葬礼一样,也提前预约了,行了吧?他临时开会开了一个多小时,好,我等,结果最后他秘书竟然来告诉我说他今天该下班了,说他从来都是按时按点上下班,不占用私人时间办公。”梁圆舒一肚子苦水都冲着梁敏行倒了出来,“去他的吧,我再热脸贴他冷屁股我就是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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