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开始就打算吃霸王餐,怎样!”纪三笙仰头,可是这厮长太高,在他面前完全没有气势啊!
时煜抬手,向两眼间鼻梁一捏,转身欲走,另一只手却被纪三笙死死抱着。
“行行好,”吸鼻,抹泪儿,“你若不收留我,我就只有露宿街头了。如今这世道不太平,你若弃我,万一出了什么事,你良心会安吗,会安吗?”
呼——长嘘一口气,闭眼,时煜对她说:“甜蜜时间不养闲人。”
闻此,纪三笙眼前一亮,抱着时煜的手臂摇晃:“老板,我会做工抵房钱的。”
尽管开心,她没有看见因为蹭到了她的绵软,时煜已经红了脸。
“恩。”干咳一声:“今天让你借宿,明天帮黄姐一天,然后自己离开。”
黄姐,就是甜蜜时间的店长黄淑。
纪三笙还沉浸在喜悦中,时煜已经抽身离开。
“小姑娘,你跟我来吧。”一个约二十五岁的女人引着她进入了刚刚时煜进的那扇帘子。
“小姑娘,今晚就委屈你在这儿打地铺了。”说完,那女人再没有交代什么就离开了。
倚着门框,她冷笑,眼前堆成山的可可粉箱子和大袋大袋的面粉几乎占满了整间屋,甚至无一席之地落脚,空气中还充斥着颗粒。
让她在这儿打地铺,无地无铺,是这女人在整她,还是时煜授意的。
纪三笙脚一蹬,关上门,用手指在墙上描了一张床,瞬间,无形的轮廓就显出金色。
罢了,在墙上将就一晚。倏一声,她就缩身到了墙里。本是夏夜,就算在墙里睡,也不觉得冷。
可可粉的醇香荡涤在鼻尖,纪三笙在想为什么那个黄淑要这样对她。若不是她有法力,今晚估计得站着睡了。
回忆起白天,被她吓走的那两个女生的目光外仿佛还夹着另一束。
咚——纪三笙猛捶床板,这老女人是想跟她抢男人。
哼,跟她抢,不自量力!明早起来就把她和时煜的线牵了,看那老女人怎么作妖。
另一边,时煜还未入眠,就听到头顶墙上咚的一声。
他房间隔壁是库房,大晚上的怎么会有声音,难道是进贼了。
时煜穿一件背心,翻身下床,在门背后纳物袋里抽出一根棒球棍。
轻拧门把,开一条缝,先探出球棍,快速闪身出门。他紧贴墙壁向另一扇移步。
到了库房门口,时煜转身贴到门上,反手拧开门把将门快速拉开,躲在门背后。库房里没有动静,他探出头,透过有限的视角扫视房内。除了成堆的箱子和面袋,什么也没有。
放下戒心,才走进屋打开灯。四四方方的库房藏不了人。
被拧门声惊醒的纪三笙此时正被挂在墙上,借着灯光欣赏着进来的人。
时煜刚洗了澡,发丝还有些湿润,只着一件背心,肩膀和胸膛露出大半,下身是一条齐膝短裤,笔直修长的腿尽显眼前。
Hold不住了!这货脸妖孽就算了,身材还这么撩人。
时煜如狼般犀利的眼睛扫视室内,突然发现左手边墙上沁出一点腥红,走近,红色蔓延开。
抬手,指尖蘸上一点腥红,再在两指之间摩擦,凑近鼻尖一闻,那被捻在手里的红色液体透出一股铁锈味儿。
又环视四周,毫无异常。
熄了灯,时煜重新回了房间,拧上反锁。
库房墙上的红色已经不再蔓延,纪三笙捂住自己的脸,任由红色液体顺着指尖流下。她知道自己流鼻血了,也知道刚刚时煜的指尖碰到了她的唇。
这一夜,两人都没睡好。
第二日早,阳光从窗外射入库房,空气中翻飞的尘像一粒粒星,在光柱里穿梭。
纪三笙揉了揉眼,不情愿的打着哈欠。一晚难眠,搞得现在浑身酸疼。
咔,开门声。
以为是时煜来了,纪三笙迅速坐起,结果却听到一段尖锐的声音:“哼,居然跑了,果然不是好东西。”
靠,这老女人一大早就在骂她,这口气不能忍。
她在墙里微微施法。最高的面袋瞬间爆开。噗——白色粉末倾泻而下,来不及躲避的黄淑瞬间变成白毛女。
“哟,黄阿姨这是怎么了,一大早来找面粉共舞。”纪三笙已闪身到门口。
黄淑机械地转过身,捂脸大叫冲出门外。
“黄阿姨好走!”
话音刚落,就听到砰一声,随后一声尖叫。
什么情况,纪三笙疑惑,这次可不是她搞的。
原来,黄淑冲过走廊拐角时与端水的刘佳亦碰个正着。本就挂了一身粉,加上被水这么一泼,她整个人被裹了一层浆糊。
纪三笙在背后偷笑,这个突然出现的小姐姐真是神助攻啊。
“刘佳亦,你在做什么!”黄淑已近癫狂,顺手一巴掌打到刘佳亦脸上。
“黄姐,对不起,是时大哥说库房灰尘太重,让我端盆水进去,我不知道你……对不起……”刘佳亦边说,泪水就沿着嘴角滑进嘴里,又苦又涩。
“滚开!”黄淑一把推开刘佳亦,朝厕所走去。
“没事儿吧。”纪三笙上前,揉了揉她被撞疼的手臂。而眼睛直直盯着她的头顶。纪三笙从没见过头顶冒黑烟的人。这刘佳亦难道是天生煞命,霉透了?连她不开金眼都能看到她头上的黑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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