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鸢说什么都不接,时煜一沉脸,道:“要是不接,就把这个也拿回去吧。”顺势,递上了那箱面包虫。
林鸢拗不过他,收下了钱,莘莘离开。
第二天,林鸢又来了。“时煜,这是我给小生缝的小衣服。”说完,她摊开一只口袋,里面各色各样,春夏秋冬的衣服足有数十套。
纪三鼠一见,吓的立刻钻进木屑,那一个个的布筒,剪四个口子,就是衣服?大夏天的,本殿一身毛还嫌弃不过来呢,穿个毛线衣服。
时煜脸黑,甩手回绝。
第三天,林鸢提了一个笼子,里面装有三四只仓鼠。“时煜,我看小生挺无聊的,给他带来了几个伴儿。”说着,就把那些仓鼠倒进了木槽里。
不好!领地被入侵!竟敢来夺取本殿正室的宠爱!
纪三鼠警惕的看着一脸懵逼的入侵者,摩拳擦掌,一个箭步上前,将一众不知状况的仓鼠打得屁滚尿流。
木槽里不一会儿就躺满一坨坨浑圆的仓鼠,至此,林鸢也无颜再多说,捡起挺尸的仓鼠径直离开。
终于,接下来的几天没人作妖,纪三鼠也和时煜过起了二人世界。
一天早,纪三鼠美美的从时小煜的被窝里醒来,刚一睁眼,就见着了时煜的俊脸。
时煜勾唇邪笑,将纪三鼠捧起。
诶哟,这一大早的,真是……好害羞……
纪三鼠趁着睡意,肆无忌惮的YY起来,等她撅嘴等待时煜的香吻时,发现自己已身处滚轮之中。没错,就是当初时煜连着饲料、木槽和鼠沙买回来的滚轮。
“你,爬。”又是一个字的命令,时煜一向言简意赅。
纪三鼠两眼一翻,瘫在滚轮里一动不动。
“看你都吃成什么样了?”时煜顺手拿了个镜子放到它面前。
纪三鼠轻翻眼皮,抬眼见一坨毛茸茸的饼状灰色物体,仔细看,毛毛中间还嵌着两颗乌珠儿。
卧槽!这是本殿?
纪三鼠吓的一个跟斗,滚轮顺势翻转,于是,它开始了十分愉(痛)悦(苦)的减肥之旅。
☆、疑
呼哧呼哧——
时煜在一旁看书看得入迷,纪三鼠见缝插针,将脚底的动作慢了下去,轮轴逐渐变缓。对它的小动作时煜看的清清楚楚,眼看快停了,他往滚轮横杆上一拨弄,瞬间连轮带鼠再次运转起来。
“吱吱吱!!!”纪三鼠抗议,一口气接不上来,脚底一滑,便蜷成坨随着滚轮做起了圆周运动。“卧槽!!!”
时煜听见滚轮里的吱吱声,转眼看去,无奈一笑,赶忙上前帮它刹住。
纪三鼠:“要死啦……”
“以后再吃成这样,就没那么轻松了。”时煜宠溺的将它捧到手里。
“每天锻炼半小时,直至体重恢复到正常。”
“你就待在寝室,我去上课。”时煜背起背包,转身就走。
他前脚一离开,纪三鼠就化作人形,照着之前那样,隐身跟出去。
一路上,闪光灯般的注视屡见不鲜。纪三笙也似习惯了,见别人觊觎自己的男人也不生气。
咔——
钢架之间摩擦的声音自头顶传来。时煜抬头一看,一撮木屑朝他落来。
意识到危险来临,他一个转身倒进路边的花台。随即吱吖一声,一块广告牌落在他的脚边。
巨大的广告牌带来的飞尘游荡在空气中。目睹全程的纪三笙此刻怔在原地,还来不及消化这突如其来的灾祸。
时煜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尘土,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朝教室走去。
“怎么这么邪?”纪三笙自言自语,眼看时煜走远了,加紧脚步追了上去。
纪三笙边走,一股凉气从后背冒上颈窝,丝密的汗珠慢慢从肤底浸出。这几天的事实在太邪了。汽车,电流,广告牌,一桩桩事情,都让她感觉有股神秘的力量在暗处夺取时煜的生命。
这股力量与当初杀死刘佳亦和乞丐的神秘人又有什么关系呢?细思极恐,纪三笙放慢脚步,仰头看天,嘴角边吐出二字:“亢,氐。”
“有进展了?”天帝从位子上霍的坐起。
亢和氐在纪三笙处了解了神秘力量抽人精魂的事,正在向天帝汇报。
“陛下,三生殿主此番前去偶遇两个没有记录在案的灵魂,恰巧,这两个灵魂一前一后被吸食。殿主怀疑有人在炼魂。”
“炼魂……”天帝思索着,攥紧的手心逐渐湿润。“告诉她,盯紧这件事。”
亢和氐应声,行礼退下。
“陛下,那件事可有眉目了?”亢和氐走后,天后从帘内出来,神采奕奕的坐在天帝身边。
“蕴儿近日面色见好啊。”
“臣妾不过是最近胃口变佳,多食了些,面色自然好了。”
“那股力量,应该是在人间,纪三笙查到有人吸食灵魂用以炼制。”
“那陛下可要出手?”
“不,先让她深入,朕隔岸观火。”话毕,天帝扬起嘴角,指尖划过下巴,胸有成竹的轻笑一声。
除了时煜的事,纪三笙将说辞修饰后向亢和氐“全盘托出”,而她自己,继续给时煜当起了保镖。一天下来,除了广告牌的事,其余一切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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