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纪三笙此时心里如万千匹羊驼跑过,恨不得撕了他,这天帝是属狗的吧,还能闻到危险的味道。
“呵呵,陛下说笑了。小神怎敢上坐,这主座还是陛下坐吧。”双手在腹前交叉,纪三笙一弯腰,扯着脸说出这话。这人生呐,还是要靠演技。
“今日朕迟到,还未与殿主赔不是,若殿主不嫌弃,这让座就当是赔罪了。”
“陛下折煞小神了,”纪三笙揩了揩额角并不存在的汗,“陛下您还是上座吧。”
“朕一言九鼎,殿主莫要推辞了。”话毕,直接拉起她朝主座走。
被拉着的纪三笙一脸茫然,斜看一眼旁边的大小毛球,似在说“快救本殿。”
而收到求救信号的两毛球并未做什么,只是双手合一,动动唇,空语了句“姑姑保重。”
白眼儿狼啊!老娘养了你们几千年,关键时刻竟都看着老娘上刑场!白眼儿狼,没天理!
纪三笙被拽到主座前,又被硬压着双肩坐下。一切好像并没有什么反常,只是她在不经意间,对着两毛球竖了两根手指。
二!大小毛球心领神会,绕过主殿上往二楼————调试/狙/击/枪/和麻/醉/枪/的方向。
再一次就绪,大小毛球又在神不知鬼不觉下回到三生殿,向纪三笙回了个Ye.
“殿主昨日请求贫困帮扶,但今日看来,发觉殿主并不需要吧。”
闻言,纪三笙听不出是责备还是逗趣,但还是硬着头皮回答了。
“陛下,小神要的不是经济帮扶,是精神帮扶啊。”瞬间眼泪汪汪,连一旁的大小毛球都不禁赞叹:姑姑好演技。
“哦?精神帮扶?何意?”天帝脸上明显露出了兴趣。
“陛下,小神想请假几日。”
“为何?”
“小神在这三生殿实在憋闷,想去人间走一趟,可哪知道这前后请了很多假,都没得到批准。”纪三笙又在脸上造了一副我自犹怜的表情。
“殿主请过假?朕并不知道此事。”
“怎么可能?”一个惊讶,纪三笙直接跳了起来,不过也就一秒,她脸上的表情就又软了下来,轻声道:“陛下事务繁忙,当然不该被小事叨扰。小神烦请陛下此番能准了小神的心愿,破除那殿门的禁制。”
“禁制,那禁制并不是朕做的,朕也并不知道它的存在。朕知道,你为六界生灵牵线搭桥实在辛苦,但是你那双金眼也不是谁都有的。”
纪三笙听来听去算是明白了,那天帝是不准备放她。
“陛下,工作之事小神绝不耽误,还请陛下恩准小神的请求,”纪三笙强压怒火,再次恳求。要是放在以往,她早就翻脸了。
“殿主不必多言,其他事朕都会准你,唯独这事不行。若你这三生殿一出差错,六界便乱套了,朕不容许这种事发生。”话毕,天帝靠回座位上,不经意将手搭在了扶手上。
还是不行,纪三笙笑得有些苦涩,干咳一声后,整个人都瘫软了。
没人再开口,气氛显得十分尴尬。
看着纪三笙失落的眼神,天帝的心莫名的抽动一下,他是不是太过分了?要是没三生殿几日,六界真的会乱吗?他对自己的说辞产生了质疑。
约莫五分钟,天帝感觉像是坐了一天,如坐针毡的感觉并不好。
而纪三笙,还是刚刚的表情,像被抽了魂似的,呆呆望着门口。
毛球们想说点什么,但又怕自己口笨,都等着对方先出招,结果都没主意。
天帝无奈至极,既不好就此离开,又不好答应她。早知道这样就不把话说的那么绝对,都怪那个制定君无戏言这个规矩的人。
天帝一手抓膝,另一只手在座位上的扶手上扣扣摸摸,一不小心竟碰到了一大排突起的一粒一粒的东西。
瞥见了他的动作,纪三笙也懒得管,估计他作不了什么妖。她现在没心情管任何人做什么。
但是,但是,令众人想不到的是,一向做事果断,英明神武的天帝有点儿小毛病————强迫症!遇到这种像泡沫纸的东西就像……压一下。
忍,天帝皱眉,再忍,抓膝,忍,忍不了了!天帝想爽一下。
哔——哐啷——铮——
烟尘中夹杂着金属落地声。
待灰尘散尽,才见瘫软在主座的纪三笙依旧纹丝不动,只是嘴角多了一丝冷笑,这男人真能作……
糟了!大小毛球见状不知如何是好,要是被关的是天帝,他们还可以拽一下,可是现在待在金丝铁罩里的是他家姑姑。
小毛球拐着肘推搡大毛球,压低嗓子说:“你上,我去搬救兵。”
上,上个屁啊,你那儿来的救兵?一向憨厚的大毛球这次聪明了,没等小毛球先撤自己倒是撒丫子跑了。
“等等我……”
于是殿内就只剩纪三笙与天帝二人。纪三笙又是一阵苦笑。
天帝不蠢,结合这么多事实看来,这纪三笙今日摆的可是个鸿门宴。“殿主可有解释?”他边说,边背着手向纪三笙走去,“金丝铁罩都用上了,殿主为了抓住朕可真是不择手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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