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进入天庭的方式可以说非常另类了。
只见陶驰就是走出了门,抬头看了看,然后从上衣口袋里取出了两面造型古朴的小镜子,分别是一黑一白,背部都镶嵌了一颗流光溢彩的宝珠。
这个宝物可没几个人有,因为它有个名字,叫做通天镜,代表了自由出入天庭的权利——就是使用起来有些儿戏。
只见两面镜子被陶驰轻轻一抛,自动在空中悬浮起来,上下对应,留下了约莫一米见方的一块空间,而这空间如水纹般微微晃动。浮光掠影之间,陶驰躬身一钻,就已经消失在了原地,而两面小镜子也随之不见了。
陶驰再出现的时候,仿佛落进了棉花糖堆里。
到处是五颜六色的云朵,看上去软绵绵,蓬松无比,还有点儿甜香四溢……就是甜过头了,让陶驰有点儿牙疼。
听说天庭的装修风格是按照西王母的意思搞的,而西王母,虽然被人类的神话赋予了各种各样高大上的身份和神秘气息,但是陶驰知道得很清楚……其实吧,她就是个一顿能啃四个猪蹄,牙口倍儿好的吃货老太太。
吃货老太太显然荤素不忌,爱吃的东西很广泛。天庭传言,这个棉花糖云堆里面,显然有些地方是藏有真的棉花糖。
而传说的来源是这样的……
某日,广寒宫的小兔子偷跑出来玩,因为成功离家出走过于兴奋,跑得太远了,然后一不留神就肚子饿了。小兔子东闻闻西嗅嗅,撅着毛线球儿尾巴的肥屁股,一头扎到了云堆里,结果呢,竟然还真的让它扯出来了一簇雪白绵软的棉花糖。
可惜广寒宫出身的无论人和妖都矫情得不得了,那小家伙居然有洁癖,还特意把棉花糖放到瑶池里洗了洗。
这么一洗吧,棉花糖理所当然地就被洗没了……于是小兔子一脸懵逼之后悲伤逆流成河,第N次离家出走就以委屈巴巴跑回去撒娇加哭诉作为结局。
陶驰摇了摇头,心想自己想这些有的没的干什么,都怪青鸟那个天庭有名的八卦无冕之王,天天吃饱了撑的在他耳朵边念叨这些乌七八糟。
刚走没两步,陶驰就迎面碰上了一个特别不想看见的人。
一个从头发丝儿到脚指甲盖儿都写满了吊儿郎当不务正业的家伙迎面走来。
听说他是某次下界的时候不小心落到小混混集散地,然后八成是对人间的审美产生了什么误会,从此身边即世界,以为这就是人类最潮的造型了。
五颜六色的头发,叮里当啷的上衣,永远数不清有多少个洞的牛仔裤,身上还挂满了随时能把人眼闪瞎的金属链儿——要不是他长得还凑合,整个一标准失足青年……还是小学没毕业那种。
然而失足青年自我感觉良好,上来就饿虎扑羊一般揽住了陶驰的肩膀,勾肩搭背地说:“哟,还是这么人模狗样的,这才下界几天啊,就忘了自己馋嘴大屁股的英雄本色了?
陶驰不着痕迹地错开了那只咸猪手,十分嫌弃地道:“你这都哪儿染的一身毛病,咱家老头儿还在闭关吧?不然准得看见一次揍你一次。”
“得,你还是操心你自己吧,上来干嘛来了?我看看,这手上的皮又是新长的吧?哎呦,可怜的小淘淘啊~”
“你上次托我找的一箱子CD还要不要了?”陶驰淡定,但是对于青年的称呼还是忍不住隐约撇了撇嘴角。
“……弟弟,亲弟弟!三哥说错话了,你就当听了个屁。”青年愁眉苦脸,“这天庭出出进进怪麻烦的,出个门得打一大堆的报告,没有你走私我这日子可怎么过啊。”
这青年叫做蒲牢,是陶驰的亲哥哥。
因为性格原因,永远没个正形的他看上去比人五人六的陶驰倒显得幼稚得多,不过当然了,都是几千上万岁的妖,再幼稚也幼稚不到哪儿去。哦,不应该说是妖,因为蒲牢和陶驰一样,论起来都属于神兽——就是每只妖的终级奋斗目标。
不过他们也算是赶上了好时候,上古时期,天地灵气充沛,随便一个什么妖物都能轻易成精。
放到现在那可不一样了,倒霉催的动物们生存越来越难,别说成精,能活到成年就是运气不错。自从人类的食谱越来越广泛,有成精机会的动物就越来越少,现在妖族里面凡是属于“食谱上的动物”的,那都不用问,基本一水儿的上千岁打底。
“要不要三哥去给你壮壮胆子?听说这次是玉皇老儿亲自接待你。”蒲牢挤眉弄眼地不消停。
“……然后让你在旁边看热闹笑得捶地?省省吧。”陶驰不为所动,果断甩开蒲牢这个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就往玉皇殿走去。
蒲牢原地砸吧砸吧嘴,很是有点儿遗憾,不过一转头就乐颠颠地收起了那一箱子CD欢天喜地地回宫去接受艺术熏陶了。
陶驰抱着上坟一样的沉重心情进入玉皇殿的时候,就感觉自己不可能是被喊来述职的。
等进门之后看到大殿上戳着的那个分外眼熟的人的时候,他彻底放下了正经述职的一线希望。
明晃晃站在那里的,赫然是之前被他狠狠忽悠了一把的毕方。
这只有名的少了一条腿的鸟妖,心眼儿可比别人一点儿也不少,显而易见,那条腿腾出来的地儿全都被他用来长心眼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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