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十五这一天晚上,阿妈从厨房里端初来用面蒸的馒头,其实说馒头也不尽然是,因为他们有各种形状的,中间有个小窝,主要以动物为主,做的惟妙惟肖,杜幸很是好奇。忍不住拿起来打量。
她问旁边的阿守:“这些都是阿妈做的。”
阿守点点头:“恩”
杜幸也学着阿守点头不过是放慢了速度,她一手拿着那些小东西,一手竖起大拇指:“厉害”
阿守又邀功般的说:“这些我也会。”
杜幸对阿守的话不以为然,“吹牛谁不会,那我还说我也会呢。”
阿守看杜幸不信,在那堆里面翻了几下,找出一个小猪模样的说:“呶,这个是我捏到。”
杜幸不信,从阿守手里接过去:“真的是你做的?为啥做个小猪啊。不过还挺可爱的。”
阿守忍者笑意:“这是给你做的。”
杜幸还是一脸迷茫,她抬头看了一眼阿守,阿守一脸的笑,杜幸马上就明白了:“哈,你这是在说我是小猪,你这个坏人。”
杜幸伸手就去打阿守,阿守笑着躲开。杜幸又追着去打。杜幸大着肚子,行动很是不变。阿守也不敢太让杜幸大动,躲了两下就不再剁了,乖乖的站在哪里任杜幸出气。
杜幸看阿守停下来,下手反而轻了,阿守的耳朵红红的,杜幸忍不住一下子揪住了阿守的耳朵。
说:“还说不说我是小猪了,恩?”
杜幸手劲很小,软软的小手捏着自己的耳朵,让阿守忍不住心底一阵痒痒。阿守笑着,就是不说话。慢慢靠近杜幸。杜幸微微低了一下头,眨了眨眼睛。
阿妈从外面进来,看两个人在似乎有点不对劲,本来一步已经跨进了厨房,现在进了不是退也不是。尴尬的盯着这两个人。
杜幸背对着门口,没有看到阿妈已经来了,阿守敏锐的一抬头,就看到阿妈对着他笑着。
他清咳了一下,杜幸顺着阿守的眼光看过去,立马闹了个大红脸,她放开阿守的耳朵,底底的喊了一声“阿妈”。
三个人在厨房里摆弄那些,杜幸没脸见人,脸红红的,一直低着头。
阿守没有点被人撞破的害羞,还是一本正经的干自己的事情。杜幸偷偷瞄了阿守一眼。
“脸不红心不跳的,真是个厚脸皮。”杜幸在心里腹诽。
阿守手脚麻利,他把阿妈拿来的棉花分成长长的一片,在缠在了一个黑黑的小细木棍上。杜幸好奇,拿过来看了看,发现不是小木棍,质量很是不好,一折就断了。她凑到鼻子底下问了问,居然还是有香味的,但是杜幸还是不知道这是什么,她抬头看了阿守一眼,阿守似乎没有注意自己这边的情况,自己忙着自己的。
杜幸翻来覆去看了好一会儿,实在是看不出这是个什么东西,就在杜幸打算放下的时候,阿守的声音传了过来:“是香。”
杜幸又看了阿守一眼,看他还是刚刚的样子,自己忙着自己的。
杜幸:“哦”
阿守卷好了之后,又把他们插在那些馒头的小窝哪里。阿妈跟在阿守后面,给那些个小窝里都倒上了吃饭的油,对的,是油。
阿妈和阿守做这些的时候,杜幸一直一脸迷茫,不懂他们在干些什么,呆滞的看着他们。
阿守忙完,看了一眼把脑袋凑在前面的杜幸,轻轻叹了一口气。杜幸感觉到气流,立马直起身子,正直的回视着阿守。一脸的稚气。
阿守无奈,只好细细的给杜幸解释。
“这是灯盏,每年的元宵节都要点灯盏的,这是我们这里的习俗。这些都是用荞面做的,可以捏成自己喜欢的任何形状…….”
阿守还没有说完,杜幸就打差:“哼,所以你就捏了一头猪?”
阿守捏了捏杜幸的鼻子,接着说:“然后搓蒿灯芯倒上油。用火点着,等灯芯烧完后,会留下灯灰,我们这里有说法,如果谁的灯灰大,今年谁就有福气。
杜幸:“噢,原来是这样,我以前都没有听过。好玩。”
杜幸的“噢”的九曲回肠,就像是小孩子弄懂了什么了不起的只是难题一样。
阿守笑着抬头叹了一口气,杜幸有点懊恼。可定时自己刚才的举动太蠢了。
阿守从裤兜里摸出一把打火机,一一给这些可爱的灯盏点上火,过了几分钟,等他们烧的差不多的时候,阿守小心翼翼的端起一个,一手拢着火,端出了厨房。
杜幸不知道阿守这是要干什么,只是跟在阿守后面,看阿守把这个灯盏端到大门口,抬起脚,放到了高高的门框上。
杜幸指了指:“这是干嘛。”
阿守挠了挠头,刮了一下杜幸的鼻子:“不告诉你。”
杜幸拍阿守:“幼稚。”
阿守进屋,把杜幸的小猪灯盏给了杜幸。“这是你的。”又给自己拿了一个:“这是我的。”
杜幸:“每个人都有一个吗?”
阿守:“恩,我们要不要比一比谁的灯花大?”
杜幸:“好啊,比就比。”
杜幸一直盯着自己的灯盏看,想看看自己的灯灰会不会比阿守的大,阿守看杜幸一直凑在前面,怕她吸进去太多的油烟亲,他拉着杜幸那个走在椅子上,“你这样一直哈气,灯盏的油不会好好烧的,你就坐在这里等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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