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人,就连阿守也没有来,天渐渐暗了下来,这间屋子窗户又高又小,天暗下来的时候比外面更黑,在陌生的环境,杜幸总是胆小的。
她穿好鞋子下床,在门口的墙上摸索了好一会儿,才找到挂在墙上的一根小细绳子,微微用力,那个小小的灯泡散发出微弱的光。
杜幸盯着这个小小的灯泡好一会儿,直到眼前微微发黑的时候才放弃。她重新躺会床上。
外面刮风了,又有雨点打在窗户,噼里啪啦,响个不停 。杜幸把自己缩成小小的一团,现在被困在这里,一点办法都没有。
这都一天过去了,还是没有一点消息,自己难道是真的逃不出去了吗?自己明明打了电话的啊,难道只是一场梦。只是自己太想离开这里了,所以才做的一场梦。
梦到自己借到了一部电话,并且给阿妈打了电话,求救成功了?
可是为什么一切会那么真实,母亲的声音,一次一次的回荡在耳边:“幸幸,幸幸,等着妈咪来救你,妈咪一定会救你出去的。”
杜幸被突然炸响的惊雷吓醒的时候,她才知道原来自己躺在床边想着事情睡着了。
屋子里只有自己一个人,外面电闪雷鸣,一道一道的闪电,让屋子里忽明忽暗。阿守就是在这个时候推门进来的。
杜幸吓了一大跳,阿守穿着长长的黑色的雨衣,穿着雨鞋,背着光打开门,就像是一个幽灵一样,杜幸吓得一声尖叫。
阿守停下锁门的动作,回头看了杜幸一眼。杜幸这才知道,是阿守回来了。
她脱掉鞋子重新躺回床上,看着阿守把雨衣抖落干净水,挂在了门上,又把雨鞋脱了下来,立在墙角,换上了放在门口的一双拖鞋。
站在门口,停了好一会儿,才慢慢的走过来,她停在床头,看着躺在床上的杜幸。
杜幸因为最近发生一直忧心忡忡,整个人都憔悴了不少。阿守盯着杜幸好一会儿,心疼的问杜幸。
“幸幸,你吃饭了啊?”
杜幸考虑了好一会,她想,自己不能把她和阿守的关系弄僵化了,她如果一直用这种强硬的语气和阿守说话,阿守肯定是以为自己是想离开这里,这对自己百害而无一利。阿守会把自己一直关在屋子了的,她不能太冲动。
杜幸努力平复着自己,她没有看阿守,低着头,轻轻“恩”了一声。
听到杜幸的回答,阿守这才坐到了床边,慢慢脱掉自己的衣服,躺进了杜幸的被窝里面。
阿守带着外面来的湿气,贴着杜幸的身体冰冰凉。杜幸躲了一下,阿守一把把杜幸拉近怀里。
阿守紧紧的抱着杜幸,好久,两人一时无话,气氛有点难以言说。杜幸心里百味杂陈。阿守慢慢凑近杜幸在她的脖颈处亲了一口。阿守总是知道杜幸的软肋的。杜幸身体一颤。他把杜幸翻了过来。杜幸闭上了眼睛。
一切又这样发生了,好像顺其自然,又好像天理不容。
全程杜幸都闭着眼睛,细细的呜咽。阿守动作更加温柔。吻去杜幸脸上的泪水,轻轻亲她的身体。
杜幸更加颤栗,她在阿守身下哆嗦着,没有反抗。就像着大雨中,一只折了翅膀迷了路的小小鸟,如此惹人疼爱。这样的杜幸让阿守更加疼惜。
旷了这么久的阿守耐性惊人,杜幸迷迷糊糊间一直感到阿守在亲她。留恋温存。最后,是杜幸抵挡不住困意,沉沉睡去。
一连两天,阿守都在屋子里陪着杜幸,阿守一直想找杜幸聊天,奈何杜幸没有心情,对阿守一直爱答不理的。
身体得到疏于的阿守心情很好,一直笑嘻嘻的看着杜幸,杜幸被阿守这样的目光整天的盯着。又没有办法,还有在阿守不注意的时候,偷偷的翻阿守白眼。
外面一直在下大暴雨,这样的天气,让杜幸的心情更加的烦闷。杜幸都快要放弃了,可是她没有想到幸运女神又再次的惠顾了她。
那天的雨格外的大,二婶在门口敲了好几下门,急匆匆的唤着阿守,阿守来不及穿鞋,走到门口。
二婶不知道在对阿守说着什么,两人声音放的很低,杜幸听的不是很清。阿守回来,看着一脸好奇的杜幸说:“幸幸,我出去一趟,你在这里等我。”
杜幸不知道阿守要去干什么,她不想引起阿守的怀疑,只是乖巧的点了点头:“恩。”
阿守穿好雨衣和雨鞋,这才出了门。
那晚,阿守很晚才回来,杜幸不知道阿守是去干什么了,她心里杂七杂八。
“会不会是家里来人了,是来救他的,他们这才这么着急。”
一想到这个,杜幸浑身的细胞都兴奋起来。
阿守回来的时候,一身的泥巴,杜幸盯着阿守沾满泥的鞋问:“怎么了?怎么出去了一会儿就一身的泥呢?”
阿守看了杜幸一眼,又极不自然的低下了头,说:“噢,没什么,就是村子里的桥被雨冲塌了,我们去看了,河水涨的太快了,桥身都被泡软了,扎才那么容易被雨弄坏了。”
阿守解释完,才抬头看了杜幸一眼,杜幸若有所思,她知道,阿守肯定没有说实话,可到底是什么呢?是什么让阿守这么着急又需要说谎话来骗自己的呢?杜幸也不知道,可是她就是有一种预感,这肯定和自己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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