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若是有一个人非常喜欢你,而你对他也有好感,可是你们在一起是不符合世俗礼法的,你会如何?”
元程锦看清舒犹豫开口,便赶紧认真听着,可没想到却听到了这样的问题,他有些惊讶的看向清舒。
清舒不禁道:“你这般看着我做什么,我这问题有什么不对吗?”
元程锦想了想才解释:“倒没什么不对,只是我没想到清舒会问我这样的问题。在我看来,清舒向来是极为豁达通透的,没想到竟会有这么……这么被困于情爱的一天。”
清舒苦笑了一下:“那若是你遇到这样的情况,会如何做?”
元程锦很是认真的想了想,道:“这就要看我有多喜欢那个人了?”
清舒抿了抿唇:“只是一般的有点儿喜欢。”
于是元程锦不假思索道:“那自然是不会和那人在一起的,只是一般喜欢,如何能敌得过世俗种种带来的压力。”
听着这话,清舒蹙着眉头反驳:“可不在一起,那人便会十分伤心了。”
“左右我对那人不过是一般喜欢,她伤心不伤心又与我何干。”
清舒接着问:“怎么会没有干系?”
“怎么会有干系?”元程锦反问。
清舒张了张嘴,又闭上,没有说话,元程锦也静静的立在一旁,让清舒自己想。
许久的寂静之后,元程锦才慢悠悠的道:“若是连他的伤心都十分在乎,怎么会只是一般的喜欢。”
说完之后,元程锦看了清舒一眼,继续道:“其实这个问题,清舒不该问我,而该问你自己。”
“问我自己?”
“对,问你是更愿意服从于这世俗礼法,压制自己的感情,让那人伤心,还是更愿意服从自己的感情,与那人一同承受这世俗的压力。”
“其实此事不管怎么选择,于你的影响都不大,不过是让那人伤心,但顺从于世俗礼法,或者是让那人高兴,但承受世俗压力罢了,端看你怎么选择。”
清舒没有说话。
她这些日子里,一直在考虑这件事情,但却是毫无办法,此刻元程锦将两种选择以及带来的结果清晰的摆在她面前,清舒的心里也变得明晰起来。
她脑中的想法前所未有的明确,清舒想,她知道该怎么办了,她既然不愿意书棋整日伤心难过,不愿与书棋疏远,那自然,只剩下一条路可选了。
这一刻,清舒前些日子心里的种种挣扎犹豫全都烟消云散了,只剩下通体的轻松之感,连嘴角也微微扬起了些弧度。
元程锦看这情况,笑道:“看来,你心中是已经有了决定。”
清舒笑着表示了肯定。
这会儿一旦确定了自己的心思,再想到自己已经好些日子没有见到书棋,清舒便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家去见书棋了。
越想越难以克制心里的心思,清舒站起来道:“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元程锦哀怨道:“清舒你这可是过河拆桥啊,想清楚了就不管我了,说好了要给你看我得来的花,你这连片叶子都没看呢,就要走了。”
清舒被这一通话说的摸了摸鼻子,也觉着自己这么做貌似不太好,再一想,按照以往的情况来看,自己这个时辰就算回去了,也是难见到书棋人影的,于是还是耐着性子坐了下来。
陪着元程锦看了这花好一会儿,又聊了会儿天,直到了晚上,清舒才从元程锦处出来,朝家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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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元程锦处呆着有人聊天还不觉什么,可走在路上,清舒就愈发觉得,自己此刻实在想见到书棋了。
快步回到家中以后,清舒在自己院子里没有多留,只换了一身衣裳,跟思儿杏儿说了一声,便匆匆朝书棋院中去了。
思儿杏儿不知这是发生了何事,还继续着前些日子,以为清舒书棋闹了矛盾的误会,瞧着清舒的模样,还劝了好几句:“少爷年纪毕竟还小,总是有些冲动的,小姐和他说话还是多体谅几分。”
清舒心中着急见到书棋之际,还感叹了几声,这两个丫头一天倒是操心的多。
只是清舒没料到,已经这么晚的时候了,书棋竟然还未回来。
匆忙赶到了书棋院中,却只听到长平无奈的说:“也不知是为何,少爷今日怎么还未曾回来,平日里少爷虽偶有回来晚的时候,但却未曾这么晚过。”
听着这话,清舒心中的着急躁动才终于平息了些,不过她也没有回去,只是让长平去休息了,而自己则去了书棋房中等着。
大抵是书棋这几日心情不好,他的房间也比清舒前几日看的要乱了几分。清舒也不介意,随手拿过桌上的一本书,便坐着看了起来。
就这么静静坐着,清舒的心倒是突然静了几分,开始认真的看起书来。
这一等,便是许久,天已经全黑,只有月亮孤零零的挂在天上,给地面撒些微光,周围一片寂静,一点儿声音也无了。
清舒沉浸于书的内容之中,倒是不觉时光流逝。
直到听到院子里有声音传来,清舒从书本中抬起头,心里知道,定是书棋回来了。
这下心里又有了些激动,她把书放下,便起身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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