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逸辰来前就知晓会如此。
三叔能听到这里,已是成功。
沈逸辰起身,上前道:“我虽想做三叔良婿,却不求三叔能将槿桐许配与我。”
方世年莫名看他。
他继续道:“只要三叔能许我常伴槿桐左右,我若能取佳人芳心,三叔再将槿桐许配与我。倘若槿桐心系旁人,我自回怀洲,永不相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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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风铃小筑里,槿桐连连打了几个喷嚏。
她已在苑子里来回踱步近一个时辰,势坤楼那边还没有来消息。她不知沈逸辰这个时候竟然跑来方家做什么,但她知晓爹爹定会将他训斥出方家的。
方槿桐心中凌乱。
却又不知道当作何。
倏然,小筑外远远的脚步声靠近。
方槿桐迎出苑门去。
映入眼帘的,却是小春身影。
“小春?”方槿桐意外。
小春是势坤楼伺候的粗使丫鬟,鲜有来风铃小筑。
小春上前,福了福身,将手中信封交予她:“怀安侯先前走了,让奴婢把这封信笺交给三小姐。”
有爹爹在,怎会允许私相授受?
况且,也没有听小春说起旁的,只听到一声怀安侯走了。
沈逸辰走了?
方槿桐疑惑接过,打开信笺:“明日未时,城东惠云楼。”
这是做什么?堂而皇之约她?
还是……方槿桐收起信笺,想起晨间,他在杏花树上那句“槿桐,此事交予我。”
第65章 喜事
翌日清晨, 阿梧已回来当差。
槿桐本想赖床, 却见人是阿梧, 有些不好意思来。
“你怎么就来了?大夫不是说要个三五日?”她是怕阿梧落下隐疾,她这里又不着急有人伺候。
阿梧却赶紧摇头:“哪里用这般金贵?平日里磕着碰着的,也这么过了, 此回是大夫紧张了。”
槿桐就笑:“扭一回脚, 倒牙尖嘴利了。”
阿梧心中却忐忑。
天露园的事,京中都传遍了。
她是小姐的贴身婢女, 那日若不是她扭伤了脚, 怎么会让小姐一人同怀安侯去春茗会。
虽然她不中用, 却也会拼死护着小姐, 哪里会让怀安侯轻薄小姐?
说到底,都是她的缘故。
阿梧想想, 心底都有些难过。
这一路怀安侯又是送狗, 又是同小姐在定州上巳节偶遇,处处都想同小姐一处,若说怀安侯没对小姐起心思连她都不信。
可整个方府都知晓小姐是要许配给表公子的!
怀安侯这么一闹,洛家怎么想?
阿梧后悔得想打自己一通。
于是天不见亮,就回了风铃小筑, 其实脚踝还在隐隐作疼,但似是只有这般,才觉好过些。
“三小姐, 日后奴婢再不离开你半步了。”她眼底隐隐发红。
方槿桐微楞,倏得明白她的意思。
方槿桐恼火, 还需得安慰她:“行,如厕你也跟着。”
阿梧语塞。
恰好外阁间的门“嘎吱”一声开了,颂儿掀起帘栊,进了内屋:“三小姐。”定睛一瞧,阿梧回来了,又是惊异:“阿梧姐姐回来了?”
阿梧不善掩饰,只顾着点头。
颂儿虽小,却聪明伶俐,旁的也不问,福了福身,朝方槿桐道:“三小姐,二夫人那边的翊维姐姐来了,说二夫人请三小姐去趟西苑。”
方宅分东西南北四苑,除了北苑在大房迁出后空余,方家的其余各房各有一个苑子。
其中,方家二房在西苑。
袁氏是方槿桐的二伯母,故而翊维请她去西苑。
方槿桐点头:“给翊维说声,我就去。”
颂儿应好离开。
阿梧伺候她更衣。
阿梧不在,都没人说旁的事,方槿桐叹道:“阿梧,你说是不是怪事,昨日阳平和曲颖儿都没府中?我还让阿鼎去公主府和国公府送了信,也不见踪迹。”
阿梧正在替她系腰带。
听她这么一说,手中的活儿倒是缓了下来:“三小姐没听说?”
方槿桐睁圆了眼:“听说什么?”
她昨日都在惦记着沈逸辰的事,真不知晓阿梧所说的意思。
阿梧神秘道:“小姐可还有印象,我们在回京途中遇见的那个羌亚王子?”
“乌托那?”方槿桐印象深刻。
阿梧点头:“就是他。”
“乌托那怎么了?”槿桐隐约猜出了几分,能同乌托那相关的,这京中也没有旁人了。
阿梧悄声道:“他跑去公主府求亲了?”
“什么?!”方槿桐险些连下巴都惊掉了,这乌托那,行事也……太过自由奔放了,怎么就忽然跑去公主府求亲了?
相比沈逸辰在天露园的事,乌托那这件事明显要骇人得多,难怪,时至今日她这里还算风平浪静,原来,还有乌托那的事情在前面顶着,旁人怕是将她的事淡忘了。
方槿桐竟然觉得庆幸。
片刻,又觉得,她同乌托那真是合拍。
这便难怪阳平没有往她这里来,出了乌托那这档子事儿,估计阳平也没有功夫搭理她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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