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没放弃。韩遇捏了捏眉心,她太执着,他又太不坚定,这局面到底该怎么办?
“你让我想想,你自己回去也好好想想,好吗?”
温软点点头,不再继续追问。
她忽然指了指他的外套,“我把你外套弄脏了,你脱下来给我吧,我拿回去洗干净了给你。”
韩遇低头看了眼惨不忍睹的外套,“没事,我自己回去洗就行了。”
温软抿了抿嘴,小声嘟囔道:“你不给我,我就没有借口来找你了……”
韩遇好笑又无奈地看着她,都哭成这样了还不忘套路,套路了还不打自招。他还是脱了外套给她,温软接过紧紧搂在怀里,忍不住笑了起来。
她哭的小脸又红又皱,因为刚才哭的太厉害,身体还有点轻微的抽搐。她却因为一件衣服又笑得一脸满足,眸光水润明亮地看着他,仿佛刚刚哭的人不是她。
韩遇的心脏猛地抽了一下, 他盯着她的笑脸,神色复杂。
他真的,快撑不住了。
……
江新这几天很是担心韩遇。
他独自一人纠结思索了一番,决定不能就这么放任他自生自灭。
这天中午,他们三个人在茶水间吃饭的时候,江新偷偷摸摸地掏出一大盒药递给韩遇。
许一然眼皮一跳,心中有不太好的预感。
韩遇接过一看,《舒神灵》。
韩遇随意地举了举药问:“这是什么?”
江新看了看周围,确定没人后,神情严肃地小声说:“这是治疗更年期的药。舒肝理气,解郁安神。用于神经衰弱,更年期综合征。听说效果挺好的,你试试。”
许一然倒吸了一口凉气,他用一种奇异甚至是敬佩的眼神看着江新。他不明白,怎么会人能如此层出不穷的花样作死。
韩遇木然地捧着《舒神灵》,他僵硬地直着脖子,面部轻微抽搐,“更,更年期?”
江新慎重地点头,通过他的观察,韩遇总是一副情绪低落、忧愁伤感的模样。还沉默寡言、精神紧张,这些都是更年期的症状。
韩遇面无表情、慢条斯理地站起来,他从容不迫地撸起袖子,然后,二话不说,直接开打。
许一然扶额,叹了口气。他耳尖的在江新鬼哭狼嚎的惨叫中听到办公桌的电话响了,他直接越过他们走到桌边接起电话,然后猛地皱眉。
他挂了电话,一脸严峻地对他们说:“别打了,出事了。”
韩遇和江新同时看向许一然,被按在地上的江新脱口问:“怎么了?”
许一然看向韩遇,慢慢地开口:“自 焚。”
☆、二十六:是她太自信判断错误了吗
温软侧躺在自己的小床上,看着一旁干净、折叠整齐的黑色外套发呆。
那是韩遇的外套,她早就洗好了,但还没有还给韩遇。
她翻了个身看着天花板叹了口气,她已经几天没和他联系了,也不知道他想的怎么样了……
她很困惑,她明明感觉到韩遇对她是有好感的,可是不知道是出于什么缘由,他就是不肯,或者说不敢接受她。
人的眼睛是不会说谎的,她从未在韩遇眼里看到任何厌恶和抗拒,甚至在他的眼里看到一闪而逝的宠溺。而且从他的行为和江新他们的反应也可以看出,韩遇并不是真的对她一点感觉也没有,她是经过理性和感性分析后才敢这么软磨硬泡的纠缠他。
她知道喜欢一个人并不代表你就可以为所欲为,如果韩遇真的讨厌她,再难忍,她也会忍着不出现在他面前。
难道 ,是她太自信判断错误了吗……
韩遇一队人是在一点五十分左右到达现场的。
案发现场在公园,警方已经封锁了现场,但还有很多人在警戒线外围观。
“麻烦让让,警察办案。”他们拨开七嘴八舌的围观群众,挑起警戒线往里走。
一股浓烈的烧焦味和淡淡的白酒味让韩遇眉头微微一皱,这次用的是白酒吗?
法医们正在查看尸体,两名先赶到现场的警察上前将他们知道的大致情况给他们说了一遍。
死者名赵楠,男,68岁。案发当时有两位目击证人,是两位老人家。
他们当时在凉亭的一边下围棋,赵楠自己一人坐在另一边。两位目击证人说,他们在下棋的时候,瞥见赵楠目光呆滞地颤悠悠地拿起水瓶喝了一口,含在嘴里没有吞下,有一些酒还洒在了衣服上。他把水瓶随意一丢,然后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猛地就往自己口中点火,火顷刻就将他整个头烧了起来,然后蔓延到全身。两位老人家当时吓坏了,连忙呼喊救命。
听到呼喊声的其他人赶来,大家连忙救火。可老人家身子弱,怎么禁得了这种痛楚,没一会就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了。而且老人家骨质脆,手脚有部分都烧尽了。
韩遇:“那两位老人家呢?”
一名警察说:“一名叫蔡勤,受不住晕过去了,已经送往医院了。另一位何强刚录完初步口供在休息,我带你们过去。”
韩遇让其他刑警留下侦查,和江新、许一然跟着警察越过凉亭去见何强。走了一小段路就看见一名年约六十的老人一脸惊恐又悲伤地坐在不远处的石凳上,旁边坐着一位女警,似在轻声安慰。
女警见韩遇几人走来,起身和韩遇敬了个礼,“韩队。”然后退到一边去了。
韩遇点点头,然后在老人家旁边坐侧对着他,他身体微微前倾,手肘撑在膝盖上,双手自然交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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