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痛了?”萧瑟如脸色苍白,她的手也在颤抖,她扬起头,神色悲凉的问他:“那你知道,我失去孩子的时候!又有多痛心!”
泪水不受控制地从眼眶里滑落,萧瑟如问温瑾初:“陆柳怜的孩子是命,我的孩子就不是吗!温瑾初,那也是你的孩子!”
“他不是!”温瑾初一把推开萧瑟如,望着她止不住冷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与你那个师兄沈清风到底有多龌龊!”
萧瑟如大喊:“我与师兄清清白白!”
“清清白白?”温瑾初冷笑:“神医谷内你二人衣衫不整,被人捉奸在床,也叫清清白白?”
“那一次,分明……”分明是陆柳怜陷害我,萧瑟如张口欲要辩解,温瑾初盛怒之下随手抄了一只花瓶向她砸来,萧瑟如偏头躲过,却还是被花瓶撞到的额头。
血蜿蜒着流下,模糊了她的视线。萧瑟如被砸得有些懵,可她依旧听见温瑾初用冷酷至极的语气同她讲:“萧瑟如,我不休你,是不想成全你们这对奸夫淫妇,我不杀你,是因为小怜需要你的血。”
是啊,陆柳怜需要她的血,她每个月都要给陆柳怜换血。将自身百毒不侵的药血换到陆柳怜身上,再将陆柳怜身上的毒血换过来。
除了身边的两个丫鬟,没有人知道她换了陆柳怜的毒血之后,是多么的难受和痛苦。
哦,后来,她师兄沈清风也知道了。
所谓的衣冠不整,不过是她毒发之时,痛不欲生的惨状。所谓的捉奸在床,不过是他师兄想办法摁住她,帮她施针。
她解释了,同温瑾初解释了很多次,他却认定她是在说谎。
也是,他从来就没有相信过她。
温瑾初相信的,永远都是陆柳怜。
萧瑟如蜷缩在地上,泪水不断,她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更不明白为何她与温瑾初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温瑾初忽然蹲下,手里抓着一块花瓶的碎片,尖锐的破口抵在她的颈间,刺破她柔嫩的皮肤,在雪白的玉颈上划出一道血痕。
“萧瑟如,我要杀了你,给我的孩子偿命!”温瑾初恨她恨得咬牙切齿,眼底浅藏的悲痛被熊熊怒火吞噬。
“好啊!”听了这话,萧瑟如忽然笑了,笑的尖锐而又悲凉。她的头发散乱,沾着血泪凌乱的糊在脸上,她望向温瑾初,像是一个疯子:“你杀了我啊!你杀了我,陆柳怜也不得好死!”
正文 第三章 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陆柳怜是温瑾初的软肋。温瑾初爱她、护她、宠她。
男人眼里的怒火霎那之间凝结成冰,望向萧瑟如的眼神比抵在她颈间的碎瓷片还要刺痛着她。
萧瑟如知道,温瑾初恨不得现在就让她死,可他做不到,如他所说陆柳怜需要她的血,她死了,陆柳怜也活不成。
“哈哈哈……”这次换男人冷笑。抵在萧瑟如颈间的手紧了又紧,鲜血顺着她的脖子染红了她的衣襟,温瑾初望着她,眼里满是厌恶,“装不下去了?哈哈哈!萧瑟如,这就是你的真心话,你希望小怜死!”
“不……”她无力辩解。
“我偏不让你如愿!”温瑾初扔了手中的利器,换了只手掐住萧瑟如的脖子,拇指的指甲嵌进伤口,他故意让她疼。温瑾初说:“还有两次,等小怜身上的毒全解了,萧瑟如,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萧瑟如疼得颤抖,温瑾初冷笑着凑近她,“瞧瞧你现在这个神情卑陋的样子,萧瑟如,你真让我恶心。”
他用仿佛情人间絮语的声调一笔一划地诛着她低到尘埃里的那颗心。
萧瑟如身子一僵,温瑾初一把将她推开,嫌恶的再不肯看她一眼,拂袖,摔门离去。
萧瑟如蜷缩在地上,泪水不断,她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更不明白为何她与温瑾初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她觉得冷,冰寒彻骨的冷。
“温瑾初……我错了……我不该出谷的……不该嫁给你……”泪水打湿了一片,萧瑟如紧紧抱住自己,声音小的可怜,“……更不应该……爱上你……”
萧瑟如爱上温瑾初,是一见钟情,是奋不顾身,是粉身碎骨。
更是情凄意切,摧心剖肝。
“哈哈哈……哈哈哈……”萧瑟如紧攥着胸口的衣襟,那里有一颗还跳动的心脏,可是很疼,疼得她恨不得拿刀将它去掉。
疼到极致的时候,萧瑟如笑了。
“哈哈哈……哈哈哈……”
她在笑她自己,笑自己十六年的倾慕与思念。
笑她明明什么都没有得到,什么也没有,却一直在失去。
温瑾初说:“萧瑟如,你真让我恶心。”
这个几个如同一把刀子,在她心上划来划去。
萧瑟如笑累了,也哭累了,才慢慢支撑着自己爬起来,一瘸一拐的走向她单薄的床榻。
“萧瑟如,你真让我恶心……”她干涩地重复着温瑾初说过的话,笑得一脸凄然,“阿初……这句话……一年前……你就同我讲过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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