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娘娘明明很心痛,项北方的膝盖被割破,还在流着血,她都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却依旧板着脸,装出一副很生气的样。
张书琳起身走了过来,扶着项北方的胳膊,想要将他给扶起来:“北方哥哥,你别这样,你的膝盖受伤了,你快起来。”
“母妃若是不答应,孩儿便长跪不起。”项北方道。
贵妃娘娘噌的一下站了起来,刚刚冒出了一点心疼瞬间全无,她生气的指着项北方道:“你这是在威胁我,你要不起来那便不起来吧,任你跪多久我都不会同意的。你要跪出去跪,不要跪在我眼前,我看见你便生气。”
“姑姑,北方哥哥不是那个意思,你不要生气了。”张书琳劝着贵妃娘娘。
项北方站了起来,朝着外面走去,张书琳一把拉住了项北方:“北方哥哥,你快给姑妈道歉,几句服软的话,姑妈是不会生气的。”
项北方看了一眼张书琳,再看了一眼贵妃娘娘,甩开了张书琳的手,决然的朝着外面走去,走下屋门外的楼梯,眼下太阳还高高的挂在头顶,这初夏的太阳也不善,烧烤着地面,散发着热气,项北方走到院里,朝着贵妃娘娘的门口跪了下去。
膝盖上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但是他连吭都不吭一声,膝盖上的衣服早已被鲜血浸染,发烫的地面冒着一股股热气,使他的膝盖一阵疼过一阵。项北方的脸发白,嘴唇也毫无血色,他就那样坚定的跪在那里,想要跪倒贵妃娘娘回心转意。
张书琳站在窗户边朝着项北方看着,看了好一会儿才回到屋里,朝着贵妃娘娘走了过去:“姑姑,你就别生北方哥哥的气了,他的膝盖都受伤了,你看外面太阳那么大,这天气又闷热,要是将北方哥哥晒出个好歹来了,可怎么办呀?”
贵妃娘娘倒是很淡定的坐在贵妃椅上,由宫人伺候着喝茶,缓缓的开口道:“这还没有嫁过去,就开始心疼了,你也不知道心疼你的姑姑,这要是被气出个好歹来,怎么办?”
张书琳乖巧的走了过去,伸手轻抚着贵妃娘娘的心脏:“姑姑向来最有气度了,不会为了这么的事情生气的,况且北方哥哥是您的亲生儿,姑姑也不会真的责罚与他,俗话,病在儿身,痛在娘心,姑姑,你且饶了北方哥哥吧。”
贵妃娘娘稍楞了一下,听到亲生儿这几个字,心中犹如一滩平静的死水,瞬间波澜起伏,好在她能迅速的隐藏着自己的心思,表面上依旧是波澜不惊,她微微一笑,道:“你还未过门,就如此的心疼他,这要是过了门,还不知道是什么一个情况,姑姑这样做,全都是为你了好。”
张书琳撒娇的对着贵妃娘娘道:“姑姑待我最是好了,比亲娘还要好,我最最喜欢的人就是姑姑了,我以后一定和北方哥哥一同孝敬姑姑的。”
贵妃娘娘满意的点点头,张书琳这双巧嘴,最能哄她开心了,她宠溺的摸了摸张书琳的额头:“就你这双嘴最讨喜,好吧,你去叫那个不孝起来吧。”
“谢谢姑姑。”张书琳开心的一福身,喜滋滋的往外面跑去。
项北方双手紧紧的握住了拳头,指甲都深深的嵌进掌心的肉里,指骨发白,掌心钻心的痛,整个人感觉轻飘飘的,他一直将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他在用他的毅力坚持着,绝不低头,绝不认输,今生若是不能执她之手,所以的一切将会毫无意义。
张书琳来到项北方的身边,见他执念如此,很是心疼,她或许是从知道自己要成为靖王妃的那一刻起,或许是更久之前,她就芳心暗许。靖王殿下英俊非凡,文韬武略,但凡是女,都会为之倾倒,而自己也不能免俗。
好在自己的身份已经确定,眼前的这个男人将是自己的夫君,他与自己荣辱与共,所以她一定会想办法将他紧紧的攥在手心里,别的女人,自有姑姑帮她处理一切后顾之忧。
看着这样的项北方,心里也不免一阵失落,要是这样的情怀不是为旁人,而是为了自己那该多好啊。
她轻轻的走了过去,在项北方的身边蹲了下来,扶着项北方的胳膊:“北方哥哥,你去向姑姑认个错,姑姑便不生气了,母之间哪里会有什么仇怨呢?”
项北方冷漠的将自己的胳膊从张书琳的手中抽离出来,看都没有看张书琳一眼,淡淡的道:“我的事不用你管。”
“北方哥哥你何必如此执拗,姑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为了你的将来,你就本能体谅体谅姑姑吗?”张书琳提高的音量道。
项北方昂起了头,并没有多看她一眼,仿若她根本就不存在一般。
张书琳本是很生气,但是看着项北方,她忍住了,调整了一下心情,接着道:“沈茹芸是个什么东西,她娘是,是,她又能好到哪里去?她利用美色你,她就没有其他的人吗,她只是想借着你王爷的身份,想要得到权势,没权没势,她沈茹芸或许连个都不如……”
“滚……”这个字几乎是从项北方的嗓里怒吼出来的。
他转过头来,恶狠狠的盯着张书琳,那犀利的目光如同刀片一般,恨不能将眼前的这个毫无口德之人给凌迟处死。
张书琳丝毫不示弱的站了起来,高傲的道:“我错了吗,沈茹芸无论从家世背景,还是身材相貌上,她哪点比我强,在我眼里,她给我提鞋都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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