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玦望着沈茹芸道:“你是太殿下派人行刺的,你可有证据?”
“皇上,我便是人证,太殿下抓住我们之后,将我们关在了城北一家胭脂坊后面的院里。”沈茹芸诚恳的道。
项玦又问:“太殿下为何要刺杀你们,又为何要将你们给关起来?那靖王殿在何处?”
沈茹芸一失神,有些恍惚的哭了起来,她委屈的道:“太殿下直言不讳,要我手中的玉如意,意图指染天下,而靖王殿下,却被他,被他给无情的杀害了。”
“你胡,”太殿下狡辩的道:“父皇,沈茹芸一派胡言,这分明就是往我身上泼脏水。”
项玦沉思了一下,道:“来人,去城北的胭脂坊中查看一番,看看有无线索。”
项晟便带着几个侍卫下去了,沈茹芸抬起头来直视着项非,公道自在人心,等会找到了项北方,一切自有定断。
项非斜睨了一眼沈茹芸,这沈茹芸还是太过单纯,再粗的胳膊又怎么能拧得过。
不一会儿项晟他们便带着一个人走了进来,沈茹芸认得,这便是项非的手下,就是他挥舞着鞭抽打项北方的。
“启禀皇上,我们到哪里去的时候,现场一片混乱,好像有打斗过的痕迹,当时只有他一人在场,我们便将此人带回来交给皇上查问。”项晟道。
怎么会只有他一人,沈茹芸转头望向项晟:“难道你们没有看到靖王殿下吗?”
项晟摇摇头道:“没有。”
沈茹芸再次望向项非,难道是他将他给藏起来了?
项非也有些诧异,为何没有项北方的尸体,是谁偷走了他的尸体吗?
沈茹芸和项非四目相对之时,各怀心思,但又互相都猜不透。
那人唯唯诺诺的朝着项玦跪了下去,不停的叩首,口中喊道:“参见皇上,皇上万岁。”
“朕问你,这殿上之人,你认得哪个?”项玦开口道。
那人抬起头来,扫视了众人一圈,突然朝着沈茹芸跪步走了过来:“王妃恕罪,我还没有来得及清理现场,他们便来了,请王妃不要责罚人。”
“你什么?”沈茹芸诧异的望着眼前的这个人,他不是应该指认太殿下吗,他跑出来向自己请罪是什么意思。
沈茹芸看了一眼项非的表情,瞬间了然如胸,原来这件事情从头到尾都是个阴谋,而自己从始至终不过是项非于鼓掌之中的棋而已,可笑的是自己还信心满满的以为,只要到皇上面前告发他,揭穿他的嘴脸,就能得救,看来自己看了项非,也高估了自己的能力。
“皇上恕罪,皇上恕罪。”那人又转过身对着项玦不停的磕头。
“你何罪之有,来听听。”项玦一脸严肃的望着这个人道。
“皇上,这一切都是王妃指使的,真的与人无关。”那人道。
“王妃指使你做了什么?”项玦此刻紧绷着脸,好像暴风雨随时会来一般。
“靖王殿下是王妃亲手杀的,不关人的事,人所做的一切事也都是王妃指使的。”
张贵妃闻言惊呼了一声:“你什么?”
张书琳也有些惊呆了,她们如炬的目光望向沈茹芸。
沈茹芸刚想张嘴些什么,可是她觉得一切都是枉然,任她什么,她们都不会相信她的,这一切的一切只能是项非安排得太天衣无缝了。
张书琳恼怒的冲到了沈茹芸的面前,伸手拉扯着沈茹芸的衣服:“你这个贱人,你居然亲手杀害了王爷,你有没有良心呀,亏得王爷那般的宠爱你,对你那样的好,你居然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
“沈茹芸,你还有什么话吗?”项玦沉着脸问道。
沈茹芸只觉得自己心如死灰,她也不敢苟活人世了,这样的活着还不如死了来的痛快。
她深深的朝着项玦磕了一下头,伤心欲绝的道:“父皇,儿妾无话可。”
“你、你……”项玦只觉得胸中难受异常,尤其是想到了项北方竟然被杀害了,白发人送黑发人,这是一件多么凄凉的事情呀,突然口中喷出一口鲜血,感觉身体的支柱被抽空,全身毫无力气,但是他依旧强撑着一口气,指着沈茹芸道:“来人呀,将沈茹芸给我拉出去,五马分尸。”
扑通一声,张贵妃一下跌坐在了地上,她悲伤的朝着项玦爬了过去,伸手扯住了项玦的衣服:“皇上不要,臣妾恳请皇上能开一面,从轻发落。”
“父皇,沈茹芸定是被冤枉的,这其中曲折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还望父皇明察秋毫,从轻处置。”项时光跪在了项玦的脚下道。
项玦听见了享时光的声音,更加生气的指着他,怒斥道:“你这逆还有脸替她求情,来人呀,将这个逆拉出去重责一百大板,禁足亲王府三个月,没有朕的旨意,不准出府半步。”
“父皇,儿臣冤枉,儿臣并未做什么不妥之事。”项时光跪着道。
项玦听他狡辩,心中更加的生气,难道他们所见所闻都不是真的,还真是当他老眼昏花,当他是聋是瞎吗?做过的事情既没有胆量担当,居然还出口否认,这让他更是怒火中烧,急切的道:“给我拖下去,狠狠的打。”
52书库推荐浏览: 不倒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