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非拿着剑朝着杨大人走了过来,就在他举剑要动手的时候,大理寺卿朝着他喊道:“太殿下住手。”
幸好大理寺卿及时阻止,杨大人这才捡回来了一条命。
这件事情已经不是简单的申冤平反的事件了,这已经上升到了皇权的争夺,这关乎着皇家的威严,大理寺卿的权力已经不能处理这件事情了。
很快这件事情便上报给了朝廷,或许由皇上亲自处理这件事情,会更加的合适。
朝堂之上,项玦坐在龙椅之上,翻看着大理寺卿递上来的奏折,在看着下面跪着的项北方和沈茹芸,还有站立一旁的项非。
其实这件事情,他早有耳闻,纵使当时他自己也觉得对项北方的处罚太过严苛,他也没有做任何的事情来使这件事发生改变,或许他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深思熟虑了一番,他觉得项北方就算私藏官银,也罪不至此,在加上他的靖王军根本就对自己构不成威胁,况且这整件事情疑点太多,项非在这里面做的手脚太多。
现在这件事情浮于水面,对项非来,更多的是不利。
项玦将手中的奏章给合上了,对着下面站着的大理寺卿问道:“爱卿,这件事情你怎么看?”
“额。”大理寺卿有些犹豫。
“但无妨,朕恕你无罪。”项玦道。
大理寺卿站了出来,手中捧着玉硅对皇上道:“臣以为,这件事情人证物证俱全,况且太殿下盛怒之下居然举剑杀人,这件事情对太来肯定是有问题的,不然他也不会杀人灭口来掩盖自己的罪行,况且靖王殿下入狱本身就疑点众多……”
朝堂之上还是明事理的人颇多,尤其是项非这次举剑杀人的事情,更是令太一党人心惶惶,生怕哪天太一个不如意,便惨死在太的剑下,所以太一党的人并没有人敢站出来替太道。
这是人心所向,也是大势所趋,项玦坐在那龙椅之上,也看清楚,看透彻了。
他猛的一拍龙案喝道:“逆项非,你还不知错吗?”
项非听到这话,吓得一下跪了下去,心想完了,这次自己罪行昭然若揭,而且父皇也很生气,只怕是自己这个太之位会不保。
项非私下里看了一眼项北方,他这次受了委屈含冤入狱,父皇指不定会怎么弥补与他,这太之位怕是要易主了,这次若是太易主,恐怕这江山社稷也是要拱手让给他。他心中懊恼不已,自己这是害人终害己。
“靖王项北方含冤入狱,幸而今日平冤昭雪,故复原其靖王爵位,回归靖王府主事。”项玦拟旨下令。
项北方听后诚惶诚恐,犹如是在梦中一般,真的是做梦也没有想到还会有这一天,他马上跪了下去重重的叩首:“儿臣谢陛下恩典。”
沈茹芸也异常高兴的望着项北方,他终于拿回了属于自己的东西,她替他感到高兴。
而一旁的项非像是霜打的茄,焉了,跪坐在哪里,提不起精神。
项玦望着项非骂道:“逆,还跪在那里做什么,还不滚回东宫好好反省。”
项非听了,立马爬了起来,匆匆茫茫的退了下去。
沈茹芸的笑容一下便凝固在了脸上,这件事情就这样完了吗,当初这罪名在项北方的头上,又是下狱,又是秋后问斩的,先如今在项非的身上,此事便不了了之,这是何其的不公。
沈茹芸有些忿忿不平的望着项玦:“皇上处事不公。”
项玦望了一眼沈茹芸,对她道:“今日之事,我会论功行赏的。”
什么,论功行赏,谁在乎他的赏赐,她要的不过是一个交代,一个对项北方的交代,一个对全国民的交代,难道这件事情就这么不清不楚的完事了么?
沈茹芸还想再些什么,项北方将她给拉住了,望着她不停的摇着头,用眼神告诉她不要纠结于此。
沈茹芸非常的不服气,她那样辛苦的去楚国拿玉如意,那样辛苦的去调查事情的真相,她击鼓鸣冤滚钉床,只是为了让正义的力量战胜邪恶,让那些心怀不轨之人得到应有的惩罚,可是他却阻止她继续追究下去。
到底他们姓项的才是一家人,而自己呢,始终不过是一个外人而已,多么痛的领悟啊!
沈茹芸有些艰难的站了起来,虚弱的强撑着自己的身体,朝着殿外走去,项北方走过来想要扶住她,沈茹芸用力的将她给甩开了。
退了朝之后,项玦留下了项北方,父俩走在回寝宫的路上,项北方伸手搀住了项玦。
项玦有些无奈了摇着头,有些忧伤的道:“人老了,始终不得不服老啊!”
“父皇春秋正盛,一点也不老。”项北方这话并不是在拍项玦的马屁,他只是想安慰安慰自己的老父亲。
“唉!”项玦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问道:“你是否在心里怨恨着父皇?”
“儿臣不敢。”项北方着就要跪下去。
项玦伸手拉住了项北方,一边朝前走着一边道:“你怨恨父皇,父皇也是能够理解的。今天我们父是该好好谈谈心了,你是不是觉得我对太有些偏袒。”
项北方低着头没有话,项玦从项北方的表情里就能猜出来,他肯定会这样觉得的。
“父皇的年纪大了,再经不起折腾了,都道帝王家最是无情,为了皇位可以做出骨肉相残的事情。我不希望看见有一日你们兄弟之间为了这个位置,而手足相残,你和太都是我的儿,我自然是希望你们能够和平相处。项时光那个混蛋无心政事,对这些东西从来都是不上心的,只是你和太,我看得出来,你们都是胸怀大志之人。”项玦着着,不知不觉便来到了寝殿之中,他在床榻之上坐了下去,伸手招呼着项北方也过去挨着他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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