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茹芸听了这话,一肚的气,但是她还是强忍着那股怒气,转而一笑,道:“王爷也跑来这种地方,看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放肆。”项北方怒视着她,正准备话的时候,突然听见外面有声音传来,他立马侧耳去听。
“就知道拿着王爷的身份唬人,我……”沈茹芸的话还没有完就,项北方就伸手捂住了沈茹芸的嘴,做了一个禁声的姿势,然后很专心的听着外面话的声音。
沈茹芸有些恼他,身为一个王爷怎么能动手动脚的呢,而且跑到里面来听墙角,这爱好会不会太变态了点,她想都没想,一把推开项北方的手,有些羞恼的开门跑了出去。
刚一出来就看见满脸谄媚的将几位客人引进了隔壁的房间,安顿好了之后,笑嘻嘻的退了出来,沈茹芸赶紧走了过去:“妈妈,我想向你打听个事。”
那看了一眼沈茹芸:“哟,这位公倒是俊得很呢,你想找什么样的姑娘,我帮你呀。”着就笑着对沈茹芸伸出手,做了个要银的手势。
但是沈茹芸好像根本不懂得这些人情世故,她也不明白的这个手势是什么意思,她像个无辜的孩般望着:“妈妈,我是过来找徐娟的,您知道她在哪里吗?”
听到这话一愣,有些警惕的望着沈茹芸:“你是她什么人,为什么要找她?”
“妈妈,我……”沈茹芸只是略加思考了片刻,打算不隐瞒:“我是她的女儿,我想接她回家。”
上上下下的大量了沈茹芸一番,若有所悟的道:“难怪,我怎么会有这么细皮的公,原来是个姑娘,你想接她回家?”道这里,掩嘴笑了起来:“家?她哪里来的家,沈家庄她这辈都进不去吧。”
沈茹芸有些失望的绞着手指头,家里的爹爹和大娘、二娘是不会答应让娘亲回沈家庄的,可是现在自己也没有能力照顾她,她有些手足无措的望着:“我只是想见见她,妈妈能否让我见她,只看一眼,几句话就行了。”
面对沈茹芸的哀求,根本就不为所动,而是很傲慢的再次向沈茹芸伸出了手,沈茹芸莫名其妙的望着,也有些不耐烦了,怎么能有这么蠢的人,索性她直接的道:“银。”
沈茹芸恍然大悟,她找遍了通身,才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银,今天去找福伯要男装的时候,怎么就不知道找他要点银呢,沈茹芸有些懊恼,突然她的手碰到了自己的手腕,那上面还带着一个玉镯,沈茹芸想都没有想,摘下玉镯放在的手中。
拿着玉镯左看看右看看,然后拿到灯光下照照,好像是个上好的玉镯,她这才满意的将玉镯揣进怀里,对着沈茹芸道:“跟我来吧。”
沈茹芸高兴的笑了起来,赶紧一步不离的跟在的身后。
将她带到后院极为偏僻的一个房间外面,指了指里面:“你娘她就在里面,你自己进去吧。”完着她又肥又圆的走了。
走到别人看不见的地方,又将怀里的玉镯拿出来仔细的瞧了瞧,这真的是个值钱的东西。她回头望了望沈茹芸的方向,叹了口气,这沈家庄家大业大,富可敌国,偏偏容不下这出身的徐娟,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徐娟的女儿,听从生下来就体弱多病,成天待在闺阁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在沈家也及其没有地位,心里不免起了怜惜之情,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自己又不是做慈善的,徐娟自从生孩之后就再也不接客了,万春楼可不养这等闲人,让徐娟做些下人的粗使活,这才勉强将她留在万春楼里。
可是今天看见徐娟的女儿,倒也不像别人传的那样弱不禁风,看上去却是个美人呢,这外人的事情自己也管不了那么多,毕竟还是要生活的,为了那诱人的金银,她可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
沈茹芸站在徐娟的房门外,心里还有些的激动呢,娘亲就在里面,不知道娘亲过的好不好。她让笑容爬上脸颊,好让娘亲看见自己也能高兴起来,她伸手将房门推开,大声的喊了一句:“娘亲。”
她看着这间破陋不堪的房间,里面除了一张旧床,一张破桌,桌上面还有一个破碗,再没有其他的东西了,而徐娟并没有在房间里面。
沈茹芸觉得心痛极了,心底翻滚绞痛如同刀在割一般,心好像被挖去了一块,血液不断的滴落下来,身体像是失去了全部的力量,脑海一片空白。她连呼吸的都觉得痛,脚下没有站稳,她赶紧扶住了门框。
诺大的沈家庄竟连一个徐娟都容不下了吗,为什么要让她在这里吃这种苦,受这种罪,她忽然觉得自己好没有用,为什么不能好好的照顾自己想守护的人,她有些无力的靠在门边,院里传来一阵阵的敲击声,沈茹芸回过神来,顺着声音走了过去。
今夜的月亮异常的圆,异常亮,照的整个院如同白昼一般,沈茹芸看见院里的那个熟悉的身影,她楞在了那里。
徐娟看着月夜很亮,便抓紧时间在院里砍柴,瘦弱的身体在夜色中显得很单薄,她用力的劈了几下,还没有将那根柴给劈开,如此凄寒的夜晚,她的额头竟还有点点汗珠,她伸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接着劈柴。
沈茹芸一步一步的走过去,脚步非常的沉重,她在她身边站定,有些难过的开口喊道:“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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