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沈茹芸吃痛的深吸了一口气,连忙将手指放在口中吸允。
项北方有些艰难的望向了沈茹芸,他的心又何尝不是在滴血呢,他明明那样的关心她,心疼她,却仍要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态度,还要狠下心来去伤害她,他的心像是被什么利器给抓伤了一般的难受,心里默默的喊着:“茹芸,对不起。”
沈茹芸收拾好了地上的碎片之后,来到了厨房,又重新给项北方煎好了一碗汤药,她忙拿着汤药朝着项北方的卧室走去,项北方一定是身体不舒服,所以心情也不好,才会对自己发脾气的,现在他是一个病人,自己应该谅解他才是,若是自己生气了,那才是心眼呢!
沈茹芸这样想着,便端着汤药来到了项北方的卧室之中,一进项北方的卧室,她便呆在哪里,手中饿汤药扑腾一声掉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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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九十一章:自虐
沈茹芸望着房间里的情景,张书琳拿着汤匙,一口一口的喂着项北方在喝药,两人还一边笑笑的,这完全与刚刚那个对自己的项北方是两个人,他对张书琳都这样温柔,可是他却在刚刚骂了自己,现在却在这里与张书琳亲亲我我,项北方当她沈茹芸是什么人。
沈茹芸有些生气的朝着项北方走了过去,开口道:“王爷还真是有福气,王妃在这里伺候你可伺候得舒心?”
“本王的王妃,自然伺候的舒心,怎么,侧王妃这是生气了吗?”项北方有些不悦的道。
“是,我就是生气了,项北方你是不是哪根筋搭错了位置,你今天怎么这么反常?”沈茹芸问道。
“放肆,你这是在骂本王吗,本王让王妃照顾,你有什么资格生气,你若是这般的善妒,本王还留着你做什么,来然,笔墨伺候。”项北方明显很生气了,他很少这般严厉的冲着沈茹芸话,可是今天他还偏就了。
“笔墨伺候?你要做什么?”沈茹芸不解的问道。
“本王要休妻。”项北方道。
沈茹芸听后连连后退了几步,她不敢相信的望着项北方,他又要休妻,他项北方是不是有病,每次都吵着要休妻,他当休妻是闹着好玩的吗,想休便休,想和好便和好的吗?
“项北方,你脑袋是不是有病,你上次已经休过妻,你这次还要休吗,你是在逗我玩的吗?”沈茹芸怒气冲冲的望着项北方。
“我没有病,我要休妻,我不是在闹着玩,也没有在逗你,你善妒,已经犯了七出之条,我不休你已经不行了,是不是我平时太宠你,将你给宠坏了。”项北方着便在张书琳的搀扶之下,来到了桌案前。
项北方犹豫了片刻之后,终于还是下定了决心,拿起了案上的笔,在纸上写着休书。
沈茹芸忙跑过去,拉着项北方的手道:“王爷,我知道是我不好,我错了,我改还不行吗,你不要休了我。”
沈茹芸何曾这般低声下气的求过人,自从她知道自己的身份之后,更加的趾高气昂了,但是当项北方他要休妻的时候,她害怕了,她是真的害怕了,她已经被休弃过一次,她不想第二次被休,她倒不是在乎那个名分,在乎那个侧王妃的地位,她是真的很爱项北方,她知道他们爱彼此已经爱到骨里去了,不是那么轻易分开就能够分开的。
“王爷,我对你的真心,你难道都看不见吗,我为了你什么都可以做,我知道你也是真心待我的,你为我做了那么多的事情,你不能休了我就休了我啊?”沈茹芸望着项北方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项北方有些犹豫的望着桌上的纸,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的心,也明白沈茹芸的真心,可是当初为了救沈茹芸,他亲口答应韩靖筠的承诺,他不能食言,他知道,他必须得这样做。
他拿起颤抖的手,颤颤巍巍的在纸上写下了一封休书,然后将那休书扔给了沈茹芸,沈茹芸拿着休书,半晌都回不过神来。
她打开那休书,一字一字的看着上面所写的内容,心中如千万只蚂蚁啃噬一般的难受,一滴滚烫的泪水滴落在了休书纸上,她抬起头来望着项北方道:“王爷,你记清楚了,这休书是你亲手写的,亲手交给我的,希望你日后不要后悔。”完拿着休书,转身就走,头也不回。
张书琳走了过来,伸手扶着项北方的手道:“王爷,我扶你上床休息吧。”
项北方猛的一把推开了张书琳,冲着她喊道:“滚,你给我滚,我不像看见你。”
张书琳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项北方,这才刚刚将沈茹芸给休弃了,这会又对自己凶起来了,王爷这莫不是得了什么失心疯了吧。
“王爷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我去帮你请个大夫来瞧一瞧?”张书琳有些担忧的问道。
“滚,让你滚,你没听见吗?”项北方朝着张书琳吼道。
张书琳有些害怕的望着项北方,他连沈茹芸都休了,自己要是在这个时候还往枪口上撞,这不是找死吗,王爷要休了自己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吗,想到这里,张书琳立马转身就走,生怕走慢了一步,王爷会生气,也会休了自己。
项北方一个人待在房间里,他感觉全身上下被火烧着一般的难受,全身上下都是一股无名的火气,而且这火气连找个发泄的点都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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