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茹芸。”
“聂攀生。”
项北方和沈茹苡同时朝着他们喊道,项北方望着沈茹芸,万分的不舍,他想挽留,他想再做些什么事情,让他的沈茹芸看见自己的真心,让她原谅自己,可是他什么都不能做,他做什么都那么无济于事。
沈茹苡有些委屈的望着聂攀生,目光一直追随着他的身姿,他刚刚明明答应了自己,接受她的真心,难道现在他要一走了之,让她一个人待在这里吗?
聂攀生转身望着沈茹苡,看着她眼中的不舍,他对沈茹芸道:“玉瑶,你等我一下。”完走到沈茹苡身边,牵着她的手,朝远处走去。
这个院里只剩下了沈茹芸和项北方,项北方朝着身后的侍卫们一挥手道:“你们都退下吧!”
“是。”那些侍卫很识趣的将火把放在固定在地上之后,纷纷的离开了。
“茹芸。”项北方走到了沈茹芸的身边,望着她深情的道:“我们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实属不易,以前的事情我们就让它过去好不好,我一定会想办法弥补你的,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沈茹芸转身一副蓦然的神情望着项北方,现在她的心中如一滩平静的湖水,就算项北方对她得天花乱坠,她都不会在动心了,她与项北方之间的仇恨不共戴天,他们已经回不到从前了。
“项北方,从今往后,我与你便是仇人,不共戴天的仇人,我们回不去了。”沈茹芸这些话的时候,看似很平静,但是心中却难过得要死,如果可以选择的话,她宁愿不要遇上项北方,这一辈都不要认识项北方这个人,她有多爱他,就有多恨他,并且这样的恨会随着时间的增加而增加。
“不,不,茹芸我爱你,我不要和你做仇人,我只想和你在一起每一分每一秒,失去了你,我的人生将毫无意义,求你了,不要离开我。”项北方哭得像个泪人一般,他很少会这样的哭,或者在认识沈茹芸之前,他连眼泪是什么滋味他都不知道,可是自从认识了沈茹芸之后,他的心时而如沐春风,时而痛不欲生,大概这便是爱情应有的模样吧。
可是哪怕是他的心痛不欲生,他也希望能和沈茹芸在一起,只要她能留在自己的身边,让自己做什么都愿意。
沈茹芸曾经以为,她这辈最不能原谅的是韩靖筠,可是今天之后,她这辈最不能原谅的人是项北方,他带给自己的痛,比韩靖筠带给自己的要痛得千倍万倍还要多。
“项北方,你好自为之,我希望我们永远再不要想见,因为我怕我会控制不住我自己会杀了你。”沈茹芸着抬脚便要走。
项北方在这个时候已经彻底崩溃了,他不要什么男人的尊严,也不要什么王爷的地位,他要的只有沈茹芸而已。
他上前一把抱住了沈茹芸的脚,在她的面前跪了下去,望着沈茹芸苦苦的哀求道:“茹芸,我求求你了,我不能失去你,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沈茹芸的身一怔,他连自己王爷的尊严都不要了吗,就这样跪在自己的面前,他是一个男人啊,他居然给自己跪下了,沈茹芸心痛极了,可是她不能退缩,不能动摇,她不能做一个不忠不义不孝的人,一个人在做选择的时候,一定要有取舍,而她的舍便是舍弃与项北方之间的感情。
沈茹芸虽然不忍心,但是她不得不这么做,她闭上了眼睛,狠心的朝着项北方一脚踢了过去,项北方被她给一脚踢开了,但是项北方丝毫不放弃,他爬了过来再次的将沈茹芸的脚给抱住了。
“茹芸,不要走,不要走。”项北方在这个时候,显得那般的落魄,比他含冤入狱的时候更加的落魄,因为他不怕受委屈,不怕含冤,他只怕今生不能和沈茹芸厮守,他怕这一次是真的会失去沈茹芸,失去了她之后他便再也见不到沈茹芸了,那么他整个人就像被掏去了灵魂,只剩下一个驱壳了。
沈茹芸忍住了所有的伤心难过与痛不欲生,她再次狠心的将项北方给踢开了。
项北方只觉得嗓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一般,接着他咳嗽了一声之后,一口殷红的鲜血从口中喷了出来,他跪在地上,伸手捂住了自己身上的伤口,他已经感觉不到那里的痛了,痛到他的心都已经麻木了。
沈茹芸停下了脚步,回头望了一眼项北方,看着他伤痕累累的身体,心中好难受,好心疼,可是她别无选择,纵使有太多的不忍心,太多的不舍,她终究还是要舍弃的,在她转过头去的一瞬间,脸上的泪水像是断了线的珠,不停的往下滴落着,每往前走一步,心就痛一下,走着走着,就感觉不到心痛了,因为她感觉她的心已经没有了,她的心早已经遗失不见了,她的心在哪里呢?她哭着望着眼前的路,那条路漫长又寂寞,可是她身上背负了太多的使命,使她不得不往前走去。
项北方身直直的跪在地上,听见沈茹芸的脚步声渐行渐远,他整个人像是失去了支撑一般瘫倒在地上,他不停的咳嗽着,一口鲜血再次吐了出来,整个人像是被人抽去了肋骨一般的疼痛与难受,身上最后的一丝力气与灵魂,早已经跟着沈茹芸一起走远了,他重重的倒在了地上,嘴角还有丝丝血迹溢了出来,眼神空洞而迷茫的望着远方,心如一潭死水般的不起一丝漪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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