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的身体已经不行了,这些时日都是靠着药物维持的生命,只是现在已经是油尽灯枯,行将就木了。”那御医说完,也随着其他的御医一同跪在了地上。
“父皇。”
“父皇。”
项时光和项北方两人同时朝着项玦的床边走了过去,然后在蹋前跪了下来。
项玦的意识还算清楚,只是他躺在床榻之上不能动,他睁开虚弱的眼睛看了看他们两个,张开嘴想说些什么,可是喉咙里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父皇,你一定要保重身体,你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项北方抓项玦的手,有些哽咽的说道。
项时光站了起来,望着那些跪在地上的太医问道:“真的就没有什么办法了吗,你们开药呀,用最好的药,最名贵的药材,要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要保住父皇的性命。”
众位太医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不再说话纷纷朝着项时光叩首说道:“王爷,臣等已经尽力了,剩下的只能听天由命了。”
“一派胡言,什么听天由命,我父皇就是天子,他就是我们的天,你们若是治不好他,我让你们一起陪葬。”项时光冲着他们吼道。
“三弟,你别胡闹了。”项北方过来劝说着项时光,好让他冷静下来:“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这是你我用外力阻抗不了的事情,你现在在这里骂着他们,不如多抽点时间陪陪父皇。”
项时光这才想到了病榻之上的项玦,立马朝着项玦的身边扑了过去:“父皇,父皇,你一定要好起来啊!”
“玉凤,玉凤。”项玦在他生命最后的弥留之际,心心念念的依旧是他最爱的司马玉凤,或许就像别人所说的那样,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他这一生享尽荣华与富贵,什么该有的,不该有的,他全部都得到了,唯独此生的最想得到的司马玉凤,却永远都得不到,这是他心中永远的痛,或许他马上就可以解脱了,马上就能够见到他此生最牵挂的那个人了吧!
项时光没有听清楚他说的是什么,也不知道他在生命最后的时候,口中念叨的是什么人。但是此时的他想到了沈茹芸,若是父皇在生命最后一刻没有见到沈茹芸,沈茹芸也没有见到父皇,那将是他们彼此的遗憾。
项时光转向了项北方,望着他说道:“都到这个时候了,你都不能让沈茹芸来见一见父皇的最后一面吗,你要沈茹芸的余生都活在自责与遗憾之中吗,她此次回来特意是来看望父皇的,你非要剥夺她最后的权力,扼杀她最后的愿望吗?”
项北方闻言,立马让宫人去靖王府,将沈茹芸给带过来。
沈茹芸听到这个消息之后,非常的难受,虽然知道人最终都免不了要走上这一条路的,但是只要一想到未来的人生,从此少了这么一个人,心中就很难受,也许想他的时候就再也见不到了他了,虽然对于沈茹芸而言,他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角色,但是就是这样的一个角色,是无人可代替的。
此时的沈茹芸心急如焚,恨不能长出一对翅膀来,立刻飞到项玦的身边,可是她现在只是坐在了一个摇摇晃晃的马车之上,她不时的掀开车帘,看看外面的路边,这一路走来,沈茹芸觉得非常的漫长,感觉过了好久,还是没有到。
坐在马车上的沈茹芸心急如焚,双手不断的交织着,心里总是觉得有些隐隐的不安,感觉有一种莫名的恐慌和说不上来的烦躁。
突然马车剧烈的摇晃和震动起来了,像是腾在了一块大石头上,然后马车颠了几下,便停了下来,沈茹芸在马车上被震得东倒西歪的。她有些奇怪的掀开了车帘,这么平坦的大路,怎么会震得这般厉害,可是当她掀开车帘的时候,她惊呆了,她现在一个人身处郊外,四周一片荒芜,一个人影也没有看见,而且这里只有她一个人。
刚刚赶马车的车夫去哪里了?她记得刚刚明明是走在大街之上的,现在怎么会到了这么偏僻和荒凉的地方呢?
沈茹芸赶紧放下车帘,往车子里面缩了缩,此时的她不敢出去,外面虽然很安静,但就是这样安静的气氛更加的令人觉得可怕,她不知道她接下来的会面对什么样的事情,她也不知道自己会怎么样。
就在沈茹芸觉得面对这样的事情很无助的时候,她听见了外面的脚步声,沈茹芸慢慢的伸出手去,掀开了车帘,就在这个时候,一把利剑朝着沈茹芸刺了过来,幸好沈茹芸有所防备,赶紧敏捷的躲开了那把利剑。
沈茹芸趁着这个时候,赶紧放出来手中的信号弹,这是她如意门的信号弹,只要将这信号弹给放出去,如意门的长老们会马上赶来救她的。
但是对方好像丝毫不给沈茹芸机会,一个转身又朝沈茹芸刺了过来。
沈茹芸一个翻身出了马车,在地上连连的翻滚着,滚了几圈之后,沈茹芸停住,一个回身,拔下头上的金钗朝着对方刺了过去,两人便交起手来。
打了几十个回合之后,沈茹芸连退了几步,与对方保持着距离,沈茹芸这才细细的观察着对方,对方穿着一身夜行衣,除了一双眼睛,整个人都包裹起来了,让人看不清楚,但是对方的一招一式却是非常狠毒的,招招致命,招招朝着沈茹芸的要害部位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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