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靖筠身边的人都有些蠢蠢欲动了,他们纷纷的拿出手中的宝剑,准备随时行动着。
“皇上,是不是要动手?”韩靖筠身边的一个侍卫问道。
韩靖筠伸出手,做了一个停了的手势,告诉他们不要轻举妄动,因为他现在还不想动手杀了沈茹芸,她一定是被什么蒙蔽了自己的心,所以不想与自己一起回楚国,但是他一定会有办法让她回楚国的。
沈茹芸坐上马车,便马不停蹄的来到了皇宫项玦的寝殿,沈茹芸在外面看见皇后、贵妃她们都跪了一地,沈茹芸心中一沉,心想着不好了,自己不会来迟了吧!
她赶紧加快了步伐朝着里面走去,一进去就看见了项时光和项北方都围在床前。
“皇上。”沈茹芸朝着床榻上的项玦喊着。
项时光看见沈茹芸来了,立马迎了上去:“茹芸,你来了,你快过去看看父皇。”
沈茹芸马上便来到了项玦的床前,她走过去在床榻前跪了下来,伸手握住了项玦的手。
项玦躺在那里,嘴里还在含糊不清的说些什么,沈茹芸将耳朵凑了过去,仔细的听着他在说些什么。
“玉凤,玉凤。”项玦的嘴里嘀嘀咕咕的喊着玉凤的名字。
沈茹芸鼻子一酸,眼泪不争气的往下流着,原来他都道这个时候,心里念想的还是自己的姐姐,原来自己的姐姐这般的幸福,能被一个人一生的牵挂着,那是何其的荣幸啊,只可惜,姐姐选错了人,她选的那个人,没有能给她完全的信任和幸福,最后的姐姐是含恨走的。
她突然间觉得姐姐很不值,若是当年姐姐嫁给的那个人是项玦,姐姐的一生是不是又会有另一种人生,但是别人常说,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得到了又不知道珍惜,大概每个人都是这样子的吧,韩靖筠那是因为他得不到,所以他才一直的纠缠,不肯放手,而项北方可能就是因为他太轻易的得到了某些东西,所以不知道该如何去珍惜。
人总会有这样那样的矛盾和纠结,项玦现在弥留之际,心里想着的还是姐姐,嘴里一直喊着的也还是姐姐的名字,若是姐姐泉下有知的话,会不会觉得很安慰。
沈茹芸从口袋里拿出了一直金钗,那是姐姐生前最喜欢的金钗,姐姐走后,这金钗本该随着姐姐一起陪葬的,但是韩靖筠的父皇知道这金钗是当年项玦送给姐姐,所以他坚决不让这金钗进姐姐的棺木里面陪着姐姐。
这金钗本来是被下令拿去毁掉的,但是贪财的太监却将这金钗偷运出宫,拿到当铺里给当掉了,一次偶然的机会让沈茹芸给看见了,她便将这金钗给赎了回来。
沈茹芸拿着这只金钗,将它放在了项玦的手中。
项玦摸着手中的金钗,突然竟将眼睛给睁开了,他有些艰难的将这个金钗拿到眼前仔细的观看着,这金钗他认得,是他当年特意让人打造的,送给玉凤的,只是这只金钗为什么会在这里。
他的病忽然间像是好了一大半似的,拿着金钗就要坐起来。
“太医,你们快来看看。”项北方见项玦要求坐起来,赶紧叫来一旁跪着的太医。
太医上前看来看,纷纷的摇着头,说道:“这迹象只是回光返照而已。”
众人皆有些失望的低下了头,一个个的垂头丧气的。
“你们不必难过。”项玦坐起来,突然开口说话了。
“皇上。”沈茹芸抬眼望着眼前的项玦,现在的她心中无比的难受。
“这金钗你是从哪里得来的。”项玦望着沈茹芸问道。
“回皇上的话,这金钗是姐姐身前最喜欢的一件东西。”沈茹芸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声音来,强忍着泪水。
“姐姐?”项玦有些疑惑的望着沈茹芸。
“皇上,我是楚国的司马玉瑶,我的姐姐便是楚国先皇后,孝溢太后司马玉凤,姐姐和皇上年轻的时候有过一段情,我是听姐姐说过的,这只金钗便是你送给姐姐的,姐姐生前一只爱若至宝。”沈茹芸说道。
“你是司马玉瑶?”项玦有些不敢相信的望着沈茹芸:“我和你姐姐好的时候,你还只是个孩子,很小很小的一个孩子,整天就喜欢跟在你姐姐的屁股后面,现在竟然这样大了。”
“其实我觉得姐姐最终还是选错了人,姐姐若是嫁给你,一定会有不一样的人生的。”沈茹芸说道。
“不。”项玦摇了摇头:“玉凤若是嫁给我,也不一定是最幸福的,我尊重她的选择,我也希望她能比我幸福,只可惜……哎。!”项玦说着便叹了一口气。
项玦像是想到什么,转头望着沈茹芸:“那你告诉我,你到底是司马玉瑶还是沈茹芸?”
“我是司马玉瑶,也是沈茹芸。”沈茹芸望着项玦笑了起来。
项玦像是听懂了一般的望着她笑了起来,他望着沈茹芸问道:“那你告诉我,是项北方适合当皇帝,还是项时光适合当皇帝。”
沈茹芸望了一眼他们两人,他们两人都默不作声的站在哪里,低着头,也不看沈茹芸,也不去看项玦。
沈茹芸笑了一声说道:“皇上,我以前觉得项北方会比较合适当这个皇帝,但是现在看着项时光这样的勤奋,我们应该相信他,也应该对他做的这么多事进行嘉奖与他,所以先我觉得,项时光可能会更适合做这个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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