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项北方才轻叹了一声:“也罢,其他人都退下吧。”
其他人又惊又喜的望着项北方,此话一出,无疑是得到了特大的恩赐,他们纷纷叩头谢恩,有条不紊的退了下去。
眉心在起身的时候,在沈茹芸身边轻轻的道:“姑娘,你多保重,不要顶撞王爷,顺着他的意思,他应该不会为难你。”
沈茹芸朝她轻点着头,心领神会的向她致谢。
待众人都退下去了之后,整个院里就剩下了沈茹芸和项北方两个人,项北方盯着沈茹芸看了许久,然后默默的走到她身边,伸出手想要扶她起来。但是沈茹芸却跪着向后退了几步,这退的不仅仅是几步的距离,而是两颗心在拉远了距离。
“起来。”项北方微愠的道。
沈茹芸昂起了头,伸直了腰,眼神向下望着,一副视死如归的样,此刻的她毫无半分的畏惧:“民女不敢,民女等着王爷的处罚。”
项北方看着沈茹芸这样的神情,一种无名的怒火猛上心头,他伸过手一把抓住沈茹芸的手腕,将她拉了起来,然后双手固定住她的肩膀,让她与自己对视着。
沈茹芸心里一惊,手上一紧,就被项北方给拉了起来,她抬头对视上的项北方的目光,那有些复杂难辨的目光让她有些恍惚,她也毫不闪躲,直直的对视着项北方的眸,那漆黑的眸如同黑洞一般,深深的将沈茹芸吸引着,她想看清那黑洞里的表情,可是她越看越模糊,越看越看不懂,他是一个王者一样高高在上,眸底像是流转着万千星辰、又如浩瀚宇宙一般深邃、更像潭水一般的深不见底、波澜不惊着。
这样的眼神令她有种窒枯的感觉,她想挣扎,她想离开,但是他的眸如同吸铁石一般的将她深深吸引住,让她无法挪开眼。
项北方看着沈茹芸的这张脸,巧精致的五官,顾盼生辉的眼睛,长长的睫毛像是一对蝴蝶一般忽闪忽闪的,他手上的力道更加的紧了一些,他咬牙切齿的望着沈茹芸:“你还要我怎样?”
沈茹芸听见这声音,像是从极远处传来,在空中飘飘荡荡的传进了她的耳朵里,她很淡然的眨了一下眼睛,回道:“你想怎样便怎样,你是高高在上的王爷,而我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民女,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我什么时候过要杀你,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吗,我这么做是在保护你,维护你。”项北方一把推开了沈茹芸,他用责怪的语气道。
沈茹芸摇了摇头:“恕我愚昧,我看不出来。”
项北方生气的一甩衣袖:“亏我还为了你被遇刺的事情帮你追查真相,真是枉费我的一片心意。”
“对,是我枉费了你的心意,你本就应该将你全部的心意放在你的心上人身上,搁我这里真是浪费了。”沈茹芸道。
“够了,你给我退下。”项北方怒视着沈茹芸,他真怕自己忍不住,会不计后果的做出一些冲动的事情,他现在的理智告诉自己,让这个拎不清状况的人赶快离开自己的视线。
沈茹芸也是生气的一甩衣袖,由于用力过猛,将袖里面藏着的给甩了出来,狠狠的摔倒了地上,摔了个粉碎。
“你,你……”项北方生气的指着她:“你简直就是个人之心,再怎么生气也不能乱摔东西,尤其是要送给我的东西。”
“谁是送给你的,我自己买来的,我想摔便摔,摔碎了拉倒。”沈茹芸完,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项北方看着她的背影,在后面喊了一句:“这世间唯女与人难以养也。”
沈茹芸望着项北方狠狠的关上了门,心里恨的牙痒痒的,居然她是人,她做人做事从来就是坦荡荡的,哪里人啦,怎么就人啦,就因为拿了他的玉钗去换钱了,这就人了吗?哼,我才不会承认我是个人呢,沈茹芸这样想着。
她有些无力的仰面躺倒在床上,刚刚发生的事情就像做梦一般,那么不真实,可是那些事又真真实实的发生了。
为什么知道项北方有心上人的时候,自己会那么的生气,那么的难过,尤其是知道了
那么漂亮的玉钗,那么贵重的玉钗是为了送给他的心上人,她的肚里就有一股无名的火气,甚是压抑人,她好讨厌这种压抑感,这样的感觉让人难以呼吸,如同鱼儿离开了水,雄鹰离开了天空,黑夜没有了月亮与星星,可是她记得自己是不喜欢这个冰山王爷的,她记得这个冰山王爷很讨厌自己。
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与这个冰山王爷有了交集的呢?沈茹芸躺在床上,双手枕在脑袋下面,望着帐顶端,那里什么都没有,但是她却可以看得那么认真,那么忘神。
她回忆着自己什么时候开始认识这位冰山王爷的,自己来到这里与他见过几次,与他发生过什么事情,她脑海中第一个镜头就是他骑在马上,向自己款款而来,那衣袂飘扬,周围的女都花痴的望着他,他是一个王爷,又帅气又有风度的王爷,也是全城大多数女仰慕的王爷,而他又是什么时候走进了自己的生命里了?
记得那天在沈家庄,百无聊赖的她正在喂着池里的红鲤鱼,是他带着一群侍卫冲了进来,在她的房间里翻箱倒柜的找东西,她那个时候就认出了他,自己与他第一次见面竟是在楚国,当时买饰物的时候还碰巧救了他,而自己当时早已换了衣服面孔,他也认不出自己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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