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玦扫视了他一眼,不以为然的道:“这样来,你这是在维护我了?”
“父皇明鉴,此事还尚未查清楚,不可如此滥用私刑。”
“那你劫狱就是光明正大之事吗,还敢以我的名誉为借口,真当我是老糊涂了吗?”
父两人像是针尖对麦芒,谁也不肯让步,项北方低头不语。
一旁的太殿下笑着道:“二弟真是鲁莽,这件事虽然没有查清楚,但是父皇深明大义,绝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绝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下毒这件事我相信父皇心中自有定断,你这样鲁莽的跑去劫狱,可有将王法与父皇放在眼里。”
项北方抬眸望向太,他若不这话还好,现在既以出口,那就该好好的计较计较了。
“王兄所言极是,是臣弟鲁莽了,相信过不了几日,许宰相之女中毒之事便可公之于世了。”项北方着这话的时候,还不忘看看太殿下的神色。
果不其然,太脸上有着短暂的凝神,但是马上便恢复正常,道:“那是,以父皇的办案手段,定是很快便会水落石出的。”
“是。”项北方望着太冷冷一笑。
这一笑叫太后背一凉,不知这笑意为何?
“父皇,前段时间儿臣也曾中过毒,还是沈姐以身冒险救了我,而今许姐也中了毒,经太医诊断,竟为同一种毒。”项北方神色镇定的道。
项玦有些诧异的哦了一声:“什么毒”
“相思之毒,我依稀记得,西域进贡过一种红豆,那株红豆好像是在王兄的东宫培植的吧。那相思之毒便是从这种红豆当中提取的,一般的人根本就进不了东宫,宫外也没有这种稀罕的毒物,可不知王兄宫中的毒物为何会在沈家庄出现。”项北方一字一顿,娓娓道来。
太殿下却被吓得一身冷汗,但是他依旧神色正常,不慌不忙的望着项北方:“依照你这种话,那毒便是我下的?”
“臣弟不敢妄加推断,还请父皇定夺。”项北方一直都是韬光养晦,谨慎微,对太那也是恭恭敬敬的,从不敢贸然的对抗太殿下,现在居然为了沈茹芸,竟将矛头直指东宫,倒令人捏了一把冷汗。
“父皇。”太殿下一掀袍,也跪了下去:“那西域进贡的红豆确实是培植在了东宫之中,并且繁殖异常快,连父皇都为此事还夸赞过儿臣,后太医院们觉得此物有药理作用,便普遍的种植,所以这红豆不仅仅只是东宫有,还有太医院里也种植了大片,如果仅以红豆这东西定罪的话,恐怕是有人想将罪责推到我的头上吧。”
项玦伸手捋了捋胡须,没有想到这两人倒是扛上,两人所都不无道理,倒是叫人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信谁。
“你可有真凭实据证明毒是我下的?”太殿冷着一张脸望向项北方。
“我……”项北方一时语塞,因为他真的拿不出真凭实据来。
“父皇,既没有真凭实据,那便是揣测。”太殿下兀自站了起来,走到项北方的面前:“我不怪你,你是着急为旁人脱罪,情急之下诬陷与我,只是这个旁人竟不是别人,是父皇亲封的女官,这为其脱罪之事,父皇本该自己有决断的,你这做法不知道是何意?”
这话无疑是指项北方越俎代庖,若是旁人家也便罢了,可这却是帝王家,有那个帝王能容忍旁人这般做法,本没有特别生气的项玦却突然气极,望着项北方:“放肆,无端揣测他人本就犯了大忌,如今又有劫狱之罪,寡人若是不惩罚与你,倒叫孤家的威信何在,来人呀!”
只是一声令下,几十名锦衣卫便手持钢刀围了上来。
“皇上,皇上……”随着几声如莹啼婉转清脆的声音响起,一袭华衣之下,雍容华贵的身姿,头上的金钗挂件叮叮当当细响,一名贵妇早已跪拜在项玦的脚下。
项玦定睛一看,竟是贵妃张氏,想来定是为了项北方前来求情的,平日里自己也对这个贵妃甚是宠爱,如若的往常,她来求求情,这件事也便不了了之,可是今天这事可大可,不是三言两语的求情便可完事的。
“爱妃是来替这逆求情的吗?大可不必。”项玦决然的道。
“皇上误会了,臣妾定不会替他向陛下求情的。”贵妃娘娘低顺着道。
“哦?那你来此是为何?”项玦一脸不置信的望着张氏。
“臣妾是来替陛下责骂这逆的。”贵妃娘娘叩首着。
“你且先起来。”项玦道。
贵妃娘娘站了起来,走到项北方面前,伸手就是一巴掌打在了项北方的脸上,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斥责道:“你这逆,胆大妄为,亏你父皇还对你疼爱有加,你着实愧对你父皇的疼爱。太殿下是何许人也,那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储君,是未来的皇上,他什么便是什么,岂能容你揣测的,他没有的事便是没有的事,即便是有,那也是没有,你得罪了太殿下,你以后还怎么能在朝堂上立住脚,谁人不知,整个朝堂的人都唯太殿马首是瞻,那未来的天,岂是你能吃罪得起的。”
这一番话一字一句的全都落入了项玦的耳朵里,好一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好一个未来的皇上,好一个唯太马首是瞻,那他项玦又身处何地?
52书库推荐浏览: 不倒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