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茹芸从来没有与她们一起跳过,所以她根本就跟不上节奏,而且就只有她一个人步伐不一致,而且手中还拿了一把扇遮住了脸,显得异常的突兀。
王妈妈在后面一看,有些急了,这不是李妈妈训练有素的舞姬吗,怎么在这个时候表现出异常,王妈妈心里甚是着急。
坐在堂前的那些官员们也看出了异常,有些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在下面议论纷纷。
“你看那个女,笑死人了。”
“这不是最有名的忆红坊的姑娘们吗?”
“对呀,怎么跳出这样的感觉,这是个假舞姬吧!”
“这王妈妈的一世英名可就要毁于一旦了,怎么能出这样的舞姬来。”
……
坐在堂前的项北方也看出了异常,听了下面的议论,绕有兴趣的望着这个舞蹈不善的舞姬。
沈茹芸跟不上节奏,步有些混乱,再加上手中的扇遮住了视线,一个不心撞到了旁边的一个舞姬身上,那舞姬正在认真的舞蹈着,突然被沈茹芸一撞,一个重心不稳摔了下去,她这一摔不要紧,变换步伐而来的另一个舞姬也被她给连累给带倒了,这一下连着带倒了好几个人。
顿时前堂一下就混乱了,坐在项北方身边的一个官员,江南巡抚姚远良异常生气的站了起来:“王妈妈,这是怎么回事?”
王妈妈立马跑了出来,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大人恕罪,大人恕罪。”
然后她转身望着这一群倒在地上的舞姬,低声的问道:“你们怎么回事?”
那群姑娘们也纷纷跪倒在地,最先被沈茹芸带倒的那位姑娘望着王妈妈道:“王妈妈,这不怪我们,我们跳得好好的,就是她跑来捣乱,她根本就不是我们忆红坊的姑娘,也不是李妈妈安排进来的。”
王妈妈脸色大变,十分震惊的望着沈茹芸:“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跑来捣乱,你知不知道惊扰了王爷,该当何罪。”
“不管是谁的错,王妈妈你都难辞其咎,来人将王妈妈拉下去重打事实大板,其他的姑娘各打二十大板。”姚远良道。
“妈妈,妈妈,救命啊。”那群姑娘一听要挨板,都大惊失色,纷纷跪倒在王妈妈面前哭着喊着求救。
奈何王妈妈现在也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王妈妈也一下瘫倒在地。
“等一下。”沈茹芸站了出来喊道。
“本官刚刚都看得清楚,若不是你,其他人也不会受责罚的,你也逃脱不了,来人,将她拉下去重打六十大板。”姚远良不客气的道。
沈茹芸听后一惊,立马上前几步,跪在了项北方的面前,然后将手中的扇一扔,双手交叠在额前,深深的叩了下去:“王爷恕罪。”
项北方定睛一看,跪在自己面前的竟是沈茹芸,心里一阵狂喜,可是片刻欣喜之后,又生上来一阵怒气,噌的一声站了起来,自己的外袍朝着沈茹芸走了过去,将袍披在了她的身上。
“其他所有人,全都给我退下。”项北方对着众人道。
那些舞姬们听了此话像是得到了赦免一般,慌忙的全都退了出去。
“王爷,你看今天这事……”姚远良上前还想些什么。
“你也给本王滚出去。”项北方怒斥一声。
这一声让在场的所有官员都愣住了,片刻之后回过神来,纷纷的退了出来,姚远良心里气极,但是面上还是要过得去,对着项北方作完揖后,也退了出来。
刚刚还是热闹非凡的大厅内瞬间安静极了,真个大厅里只剩下了项北方和沈茹芸,项北方将沈茹芸给扶了起来。
项北方的眉毛都拧成一股绳一般,皱得厉害,如同冰川的脸上愠怒着,锋利的瞳孔如同刀般朝沈茹芸射过来:“你这是当舞姬当上瘾了么,众目睽睽之下,穿着如此暴露,你还要脸不要了?”
沈茹芸抬头迎上了项北方犀利的眸,毫无畏惧的盯着他的眼睛:“王爷直道我当舞姬上瘾,这脸自然是要的,可是若是没有了命,那还要脸做甚?”
“你什么?”项北方伸手抓住了沈茹芸的手臂。
刚好触碰到沈茹芸的伤口之上,一阵钻心的疼痛从手臂上袭来,“嘶”的吸了一口凉气。
项北方立马觉得有些不对,拿下披在她身上的袍,将她的手臂捧到眼前细看,手臂上已经被纱布给包扎好了,可是明眼人一看便知道她受了伤。
该死,她这是经历了什么,为什么身上会有伤口,项北方的眼眸像是能喷出火花来,心中宛若被刀割一般的难受,她区区一个女,能从洛阳来到江南,谁知道她这一路受了多少罪,吃了多少苦,见到她的那一刻他是那样的惊喜,高兴的难以控制自己。可是他却因为她以舞姬的身份来到他的身边而感到生气,可是在看到她身上的伤口的那一刻,他所有的生气都幻化成了心疼和歉意。
在这个时候他还要出言伤害她,自己是有多么的该死,这个时候他应该站在她身边,安慰着她保护着她,可是他竟然伤害了她,自己才是那个最不值得原谅之人吧。
项北方的脸色下来,满眸的心疼与不舍,心里又暗暗的责骂着自己,那如锋的剑眉还是无法舒展,心里一阵更甚一阵的难受,他走过去牵起沈茹芸的手:“茹芸,你现在既已来到了我的身边,我拼尽全力也要保护你,护你周全,定不会再让歹人伤你一分一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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