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大人,本王既然敢这话,自然是有证据的,只是事有轻重缓急,今日即是讨论水灾之事的,那便将其他的事情搁置一边,等水灾之事解决了,本王自会来处理那件事,姚大人切莫再自作主张,私自递折上京,我父皇他一封都看不见的。”项北方完此话,意味深长的看着姚远良。
姚远良自然是明白这些话中之意,只是心中早已经走了自己的算盘,原来这个项北方私下还是有些手段的,自己平时倒是瞧了他。姚远良不再话,默默地退回了自已的位置上,坐了下来,且看她要如何,她什么自己定是不会给她台阶下的。
项北方转而看着沈茹芸,沈茹芸优雅且不失礼仪的对着在场的所有人施礼,完了之后站在一旁,等候着上面的人问话。
项北方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对着沈茹芸道“我刚听姑娘在帐外的那些话,不知姑娘对此次水灾可有什么见解,不妨出来,让众位大人参考参考。”
沈茹芸礼仪性的点点头,道“水乃万善之源,却也是万恶之源,都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利用好了,可以为人民谋福利,利用得不好,便成了伤害黎民的一把剑。”
其他人听了无不纷纷点头,都觉得沈茹芸得有道理。
项北方也迫不及待的望着沈茹芸“下去。”
沈茹芸接着道“堵则不通,不通则思变,变则通,通则达。如今水灾泛滥,靠堵是行不通的,越堵积水成渊,若是哪一日决堤了,对全府的百姓来,简直就是灭顶之灾。”
“姑娘所言之有理,不知姑娘觉得不堵这洪水,那该如何处理才能将对黎民百姓的伤害降到最低?”又是那个温文尔雅的声音。
沈茹芸听出来了这个声音,这个人也是不赞同一直堵住水源,所以他的发言不仅附和了沈茹芸的意见,更是提出了如何处理水的根本所在。
“我刚刚过,水是一把双刃剑,利用得好,可以为黎民谋福利,利用不好,就为成为伤害百姓的一把剑。所以治理水患不在一朝一夕,而应该是长治久安。水在必要的时候可以抗旱,可以灌溉农田,可以做蓄水池,可以开通渠道,开源节流,当然这都是后话,目前最为要紧的是,这数月降雨,雨水如此充足,一个的堤坝根本拦不住,那我们为何要去想方设法的堵住水,而不是想一个办法引流,将水分一部分出去,江南府便可以保住,江南的百姓也可以保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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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二章:上庙
“引流?可是偌大的一湖水,能引向哪里呢?”项北方若有所思的问道。
“是的,没有地方可以引流,这么久的雨水,估计全国的水量都是够了的,没有哪里是缺水的,但是诸位大人有没有想过,可以将水流引向这里。”沈茹芸着便走到案前的江南地势图前,指着一处地势最低的地方道。
其他人都围了上来,大家见沈茹芸指向的一个地方,都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那是一个村庄,平时他们想都不敢想,今日她却提出如此大胆的想法。
姚远良从鼻里冷哼一声,很是不服气的道“简直就是妇人之仁,根本上不得台面,前面任你的天花乱坠,到如今要你出主意了,你却出这样的馊主意。”
“不行,不行,这里是一个村庄,我们现在做的就是竭力的保护村民,你却让我们用水淹掉村庄,这与我们的初衷不一,这个方法可不算是一个好办法。”起初与她站在同一个战线的那个人,也一直在摇头。
更别其他人了,都纷纷的摇着头。
“如果将这个村庄的人比作是一个鸡蛋,而整个江南府的人却是一篮鸡蛋,现下让你保全鸡蛋,你是选择保全一个鸡蛋还是保全一篮鸡蛋?况且我的做法并不是放弃这一个鸡蛋,而是将这一个鸡蛋放进篮里面。”沈茹芸打了一个比喻,一个简单易懂的比喻。
但是众人仍旧不大明白,连项北方也有些模糊的望着沈茹芸:“我们不管做任何事情,都应该将百姓的安全放在第一位,这样做是否过于冒险?”
“据我所知,这个村庄由于地势较低,不分农田和村户也已经被淹了,所以西街会有那么多的灾民,我们何不这样做,让这里整个村庄的所有村民全部都搬出来,将洪水引流至此,等这次水患过去之后,将这个村庄里所有的全部都迁出来,这样以后无论有没有水患,我们再也不用担心了。”沈茹芸侃侃而谈。
之前和她意见一致的那个人站了出来:“姑娘果然有远见,这个方法就目前来,绝对是上上之策,我陈某人佩服。”
沈茹芸望着他点了点头:“你之前的不堵则通也正是我想的,所以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尽快的去劝迁这里的灾民,现在争取一点时间是一点,否则若是堤坝决堤了,不仅仅是这一个村庄,而将是整个江南府都会面临着重大危机。”
“姑娘的好轻松,劝迁这些灾民可不是一日两日就能完成,这些灾民祖祖辈辈的生活在这里,就凭你一两句话就能劝得了的吗?”姚远良不屑一顾的道。
“姚大人,您是江南府的巡抚,您与江南府福祸相依,若是赈灾有力,不仅仅是造福了全府的百姓,更是能得到皇上的嘉奖,加官进爵指日可待。可是你若是带着对我个人的偏见,而贻误了最佳的赈灾时机,到时候你就是整个江南府的罪人,现在也没有旁的更好的办法,何不在此时放下偏见,死马当作活马医,不定就会一蹴而就,九转功成,到时候姚大人定会不服皇恩,众望所归,名利双收,何乐而不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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