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重阳说,这曲子叫红花。我很喜欢,他就答应给我写下曲谱,改日教我。
东方星宿却不开心了,“弹棉花一样,有什么好听的。”
我对李重阳尴尬一笑,转身教训他,不知礼数。
他抱臂,振振有词道:“对他懂什么礼数,谁叫他偷亲你的!你死心吧,我师父才不喜欢你,师父喜欢我......”
我脸色通红,一把捂住东方星宿,不叫他胡言乱语。
李重阳倒是脸色不变,与我寒暄几句后,告辞离开。
李重阳走后,我忽略东方星宿对李重阳的编排,问他:“你瞎说什么喜欢不喜欢,嗯?我喜欢谁。”
他睁圆眼睛,无辜道:“你自然喜欢我,不然喜欢谁?我师祖?还是九师伯?还是那个姓李的?”
我听得心中一凉,凝视着他,不知他是瞎说还是真知道了些什么?
自从知道师徒相恋是□□后,我便放弃喜欢师父。可是,我做不到,所幸就放任自己对师父的喜欢。
我本以为我喜欢师父,反正我不说,没人知道,可他这话,叫我忐忑不安,我对师父的喜欢,难道表现的这么明显吗?
第51章 第 51 章
不知是我越来越大的缘故,还是因为少了师兄等人与我嬉戏,我总觉得时间过得越来越快,一眨眼,东方星宿就拔高一个个头,从不及我腰部到了我胸口那般高度。
一日,我歇在山腰凉亭里,一手撑着下颌,望着山下云雾弥漫,青松挺拔,出了神。
东方星宿就拿着长剑向我刺来。破空声一响,我回过神来,两指一弹,将他的剑弹飞了。
我头也不回,给他扔了一句,“不知礼数。”
他冷哼一声,满不在乎,我甚至能想到他脸上那般轻蔑的模样,下巴一抬,微斜眼睛,早已没了当年求我拜师的可怜模样。
“白醴,你又在看那破山呀?我就不明白了,那化神山有什么好瞧的,还不如石栈峰上的红梅好看。”东方星宿的嗓音还带着稚气,本是极好听的,可说出的话确是老气横秋,惹人不悦,“你有这闲工夫,倒不如好好修炼修炼,别再过几年,我都能当你师父了。”
我回头撇了他一眼,心中有些懊恼,不该心软收他做徒弟的,对我没有半分敬意就算了,还总是没大没小的直呼我名姓,奈何师父喜欢他,他就敢骑我头上来。
“给你。”他将一瓶新酿的果酒递到我跟前,我不客气的接过,尝了一口,夸赞他手艺进步了许多。
从东方星宿点破李重阳喜欢我的心思后,他就来的愈发少了,一是他来星宿就捣乱,不给我俩独处的机会,不断给他使脸子,二是我也尴尬,没想他真的会喜欢我,就不想多见他。
李重阳心思通透,自是一切尽收眼底,他又是个爱体谅人的,所以,他也极少过来。
他不来了,就没人给我酒喝了,偏生我酒瘾厉害,就三天两头下山买酒喝。
山下百姓日子不好过,我算命的生意也不大好做,入不敷出,渐渐囊中羞涩。
东方星宿这时却自学了酿酒的法子,摘山上的酸果子酿酒。我尝了尝,觉得很是不错,觉得他难得有孝心,就夸奖他一二。
他那是人小,抬头睨着我,一本正经道:“你喜欢就好,只是别下山了,万一碰到个不要脸的,死皮赖脸要认你做师父怎么办?我知晓自己有个师兄已是不悦,可不想再有个哭鼻子的师弟。照顾你一个我已忙不过来,再来一个,我可就没时间酿酒给你喝了。”
我笑眯眯掐他脸上的肉,“你怎么不说你,当时是谁死皮赖脸的要认我做师父的?”
他一手挥开我,“你以为再碰到我这好的人容易吗?万一招上个坏人,那可怎么办?”
我故意逗他:“赶明我就给你找几个乖巧的师弟去,自有他们好好侍奉我,可不烦您老人家。”
东方星宿阴测测一笑:“那你尽管找,我不信你能找到个比我更顺眼的。我到时候要看看,他们是听你的话,还是听我的。”
这到底是说说而已,我而后也再没收个中意的徒弟。果真想星宿所言,瞧见个顺眼的很难。
这几日天气阴冷,又连绵不断地下了几天雨,今日也是阴着天,天气格外凉爽。
我撑着栏杆,蜷缩在栏杆座椅上,困意上头,睡着了。醒来时候,瞧见身上披了一件披风,抬脚下去,险些踢翻那红泥小火炉。
我心道怪不得这一觉睡得甚是暖和。这也是为何我容忍星宿的原因,他惯会照顾人,师兄和于小野在的时候,什么事情也轮不到我操心,我只顾吃喝玩乐。
花稻说过我这个惫懒的性子,总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还说日后他们不在了,看我怎么办。
我笑嘻嘻地插科打诨,说总有后路。于小野也说,我很有福气,总会有人照顾我的。
他们不在了,果真像于小野说得,星宿就来了。
这小火炉也是星宿所造,惯常是冬日雪天,用来赏雪煮酒的。有时春秋之际阴雨绵绵湿气大的时候,会用来驱赶湿气。
星宿总爱弄些精致风雅的玩意,也不知他这脑瓜里都装的些什么。
我盯着那小火炉思索,琢磨着,自己这么大人了,却被不过十一二岁的孩子照顾,心中有些过意不去,要不回去给他做顿饭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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