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坐起,掩唇咳嗽两声。我忙顺他后背,师父制止了我。
我看着他苍白的唇色,担忧询问:“师父,你这是怎么了。”
师父舒了口气,蹙眉回答:“重九伤得我,不过,我也伤了他。”
“他?”我一时失语,重九都能伤了师父了?重九上次与师父交手,被师父轻易逼退,这不过几年,他怎么变得这般厉害?
师父道:“我没大碍,修养几天便没事了,不要惊动其余弟子。”
我点头,而后,便给师父熬药,宿在师父这石屋中,睡在硬硬的石板上。
一夜过后,我便被硬地膈得四肢酸痛。我问过师父,为何要住在这石屋里,床又硬,难受极了。
师父回答:“安逸会劳累修行,只有无时无刻不将自己处于艰苦之中,才能锤炼意志,在修道路上行的更远。”
我想到自己这般耽于安乐,与师父对比之下,不由自惭形秽。
没两天,东方星宿知晓我回来,前来看望一二,我将事情悉数告知他,怕他宣扬出去,便叮嘱他不要乱说。
岂料他却鄙夷地打量我一番,嫌弃道:“你当我是你,嘴上没个把门的。”
我气得无语凝噎,不过是上次他化成剑气,比同辈要快上许多,我引以为豪。适逢九师兄问我星宿的功课,星宿素来独来独往,但九师兄知他是个好苗子,便也时常挂在嘴上,我便趁机吹嘘他一二,毕竟,我收过的两个弟子都本事了得,焉能不洋洋得意。
九师兄闻言,就记在心里,教训他那些徒子徒孙时候,便拿星宿做例子,使得那些徒子徒孙对星宿恨得牙痒痒,他们又是不服输的性子,因为能上这万宗的,都是天赋过人之辈,向来都是他们压别人一头,哪里轮到别人压他们。
星宿便麻烦了,总是被他们挑衅,较量,好似当年柳荷的样子。
星宿被他们一个接一个的挑衅,三天两头的切磋给烦的头昏脑炸,后来一惊询问,才知晓这源头是我,便记恨上我,没少念叨我。
我挥挥手说自己要照顾师父,叫他离开,少在我眼前闲逛,烦人。
他二话没说离开,晚上时候却给我抱了两床棉被,铺到地上,我这才睡个好觉,不再被硬地板折磨地浑身酸痛。
星宿倒是很会体贴人。
没几日,师父伤势大好,便叫我去燕国,找我花稻师兄。
我问师父,找师兄何事?
师父说,我到了之后花稻便知道该做何事,我只需陪着花稻便好,完事之后,接他回山。
我这才知道,花稻说他是皇子这事不是闹着玩而是真得。如今,他还当上了燕国的皇帝。
我暗自思量,看来花稻回家之事,不只是他自己想回,还有师父的的安排在身。只是,师父叫花稻做什么呢?
师父向来嘴严,他不想我知道的事情,我就一定不会知道。为今之计,只能指望在花稻身上,不日,我收整好行装,向师父与星宿辞别后便去往燕国都城,大川。
临别时候,东方星宿倒是神色不愉,对我颇有不满,我想着自己多次下山都没给他带来些小玩意,就叫他好好照顾师父,等我回来,定要给他带回些好吃的,好玩的。
他抿嘴,看似神色恹恹,说了句谁稀罕。
多年下来,我自是知晓他还是有些开心的,只是口是心非得厉害,就不顾他反对,捏了他脸颊后,如一阵轻烟似得溜走了。
我到大川的时候,去皇宫遛了一圈,没发现师兄的身影。又一番打听才知晓,师兄去围场狩猎去了。
我又询问了围场所在,便在客栈歇息一晚,清晨时分,直奔围场。
围场外面有重兵把手,旌旗招摇,场内又搭了数十座白色帐篷,远远望去,好像天上掉下来一片片白云。
我懒得一个个寻找,想着花稻狩猎,怎么也得去猎场,便躲进林子里,等着和他来个不期而遇,吓他一大跳。
想着,我就躲进林子里,坐在一颗树上小憩。
不过,我却撞见一些身穿夜行衣蒙面之人悄然进了我所在的地方。为首的笔画了个手势,悄悄躲藏在杂草丛生的深处,安静地仿佛与他们容成一体。
我不知他们要做何事,又心下好奇,便悄悄等着。
不多时,有一只白鹿向我跑来,它身后紧跟着一纵马而来的人,那人身着红色戎装,正是花稻,他身后跟着一队人马。
数年不见花稻,我心中很是欣喜,想着他倒是没变多少。
花稻瞧见白鹿跑累了,停歇下来,便挥挥手,叫身后的人别再跟着。
御马前进几步,挽弓搭箭,瞄准白鹿,一箭迅出,所向披靡。
白鹿应声而倒下,花稻畅快地大笑起来,他身后紧跟的宦官连忙上前一步,对他挤进阿谀奉承,听得我一阵肉麻,恨不得叫他闭嘴。
可花稻似乎很是享受那人的吹捧,面露愉悦之色,不时点头肯定。
随即,他下了马,又那宦官牵引着去看那白鹿。据那宦官所言,白鹿是极其罕见之物,所以花稻想亲自去取自己的猎物。
那宦官又是一顿阿谀奉承,说什么天下罕有的玩意都被花稻碰下,可见他必是一统天下的君王,是开天辟地仅有的皇帝,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我聊想平日有人敢这般不好好与花稻说话,他早就一脚踢他过去,不再理他,可花稻确是笑着应下,还夸他说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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