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姬如停下手中活,打断姬长佑的话,“哥哥,你怎么这般婆妈,老是说不到点上,看得我都替你着急了。”
“姬如,你怎么说话的,哥哥轮到你教训吗?”姬长佑这声倒是中气十足,回了几分他唯我独尊的性子。
姬如嗔怪他一眼,也不怕他,拉着我胳膊,亲昵道:“哥哥几年前想要拜国师为师,可国师拒绝了,说自己收了关门弟子,不再收徒弟。今日,听父皇和国师聊到姐姐,国师说你便是他的关门弟子,哥哥才耐不住性子,想向姐姐讨教一番,看看国师为何不收他。”
我恍然大悟,怪不得他一直盯着我瞧,恨不得把我大卸八块,宴会上还说想瞧瞧到底哪里比不上我,原来这敌意竟是这般来的。
“正是。”姬长佑点头,然后左拳捶到右掌上,满是懊恼,“但我不知你是姑娘,不仅没有礼让你,竟然还欺负你一番,着实不是男人。”
我斜了他一眼,实话实说道,“你又打不过我,何谈谦让。”
“......”
姬长佑一时无语凝塞,半晌,才幽怨地叹了一句:“你就不能给我留几分男人的尊严吗?”
“哼,羞也不羞!”姬如不客气地嘲笑,食指擦脸,故意羞他。
姬长佑佯装生气,瞪大眼睛怒视她。姬如憋不住抿唇微笑,露出小小梨涡。
我本也没有太怪他,也跟着笑,继而,姬长佑看我笑了,也低下头笑得羞涩。我们算是一笑泯恩仇,此事彻底翻页。
第15章 第 15 章
这几日,姬长佑和姬如两兄妹带着我在宫内四处游玩,投壶,斗蛐蛐,斗鸡走马,打蹴鞠。玩得不亦乐乎,我们关系也亲近许多。
一日中午,日头正盛,不宜外出游玩,我们在湖心亭里玩起藏钩游戏。藏钩便是,几个人手里藏一个钩,一个人猜钩子在谁的手里。
姬长佑猜,我和姬如藏钩子。但是,我们只有两个人,不是在我手里,便是在姬如手里,少了很大乐趣,姬如便提议,不仅仅要猜出钩子在谁手里,还要猜出在谁的哪一只手里。
起初我觉得新奇,就玩了几次,后就觉得无聊透顶,兴致缺缺。但是姬长佑倒是很喜欢玩,我也就配合他多晚了几把。
这游戏多是后宫女子玩乐,姬如玩得次数很多。起初,她是因为教我玩,才有了几分兴致,未几,失去兴趣,坐在在后花园湖心亭栏杆上歇息。最后,只剩我和姬长佑换着藏钩子玩,猜左右手,很是无趣。
也不知姬如去哪里取了些鱼食,开始往湖水里撒,成千上万的橘黄色金鱼,摆动着轻薄的尾巴向她底下游去,带起碧绿湖水里一圈圈的波纹,蔚为壮观。我静静瞧着,觉得这场景很是难得。
我看得出神,冷不丁姬长佑凑到我脸前,吓了我一跳,“好看吗?”
我点头。
“那你要不要留在皇宫中?”他小心翼翼地看着我,我想了想,摇了摇头。
他立马泄气,垂头丧气坐在一边,“为什么,难道皇宫中不好,你不喜欢吗?”
“这里很好,可是,再好也不是万宗山。对于我来说,万宗山是家,对于你来说,皇宫是家。在外人看来,可能万宗山比不上皇宫辉煌雄伟,可是对我来说,就算万宗山再破旧,那也是我家,我家是任何人的家都比不上的。
当然,你也是我这种想法,别人的家是无论如何也比不上自己家的,你当然觉得皇宫极好。
但是,如果我邀请你去万宗山上,你会答应吗?”
我这话说完,不由暗中佩服自己。想着听完我这番高深莫测的话语,姬长佑定时茅塞顿开,恍然大悟,就像李重阳开导我一样,不由心中自得惬意。
而姬长佑却眼神发亮,连忙点头,“我想去万宗山,你帮我求求国师好不好。”
“......”
我愣住了,这不对呀,怎么莫名其妙成我帮他求师父呢?
正在我茫然间,假山石后面就传出一阵笑骂声。接着,一个四脚着地的太监出现在我眼前,他在地上爬着行走,身上还骑着一个五六岁的小孩,那小孩粉状玉砌,笑得可爱,手里拿着柳条抽打太监,嘴里喊着,“驾驾——”
太监身后乌泱泱随着一群锦衣华服的公子哥,他们簇拥着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刚刚弱冠,一身四龙五爪杏黄袍,身材有几分健硕,露出富贵姿态,不像姬长佑那样精瘦。女的不过二八年华,一身嫣红宫装,容貌艳丽似牡丹。
那太监爬慢了,公子哥中就有人拿起马鞭子抽打太监,太监被抽打的嗷嗷直叫,嘴里喊着饶命,饶命,那人弯腰凑到太监身上的小孩子跟前,谄媚地说了几句话,小孩子笑得更欢畅。
“他们是谁?”
姬长佑脸色一黑,没有回答。姬如听到我的问话,转身瞧了一眼,嫌弃地撇了撇嘴,挪开眼睛,“一个令人讨厌的家伙。”
我们这里看到了他们,他们那里也看到了我们。那个拿着马鞭的人,抬起马鞭指着我,在那个黄袍人耳边说了些什么,黄袍人矜持颔首,然后大步向我们走来。
“你们与他不合?”我又问了一句。
姬长佑不开心的哼了一声,算是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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