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瞧他狂热的神色,没想这么看似厚道的人,竟然也会为比武较量而做出这般出格的事情,再瞧瞧王一帆和冯庸雅的眼神,和吴平宣如出一辙,我一时没了招数。
我正愤愤想着,等着官府的人来找你们麻烦吧,到时候你们若是被收押了,需要自家师父来领人时候,看你们怎么收场。
忽有一红色身影从人群中奔出,如鱼如大海一般插入战局。
他先是一手提溜这吴平宣的领子,另一只手拉住王一帆的胳膊,轻飘飘一甩,二人就被甩到一边。
接着从身后抽出一根扇子,左手虚扶冯庸雅的小臂,冯庸雅先是一愣,然后飞快反应过来,抬掌攻去,想逼退红影,红影拿着扇柄一戳她手心,冯庸雅就这么轻松脱离战场,闪到一旁。
不等冯庸雅落地,红影身子又是一掠,左掌拍到楼浣姝肩头,扇子唰地展开,用扇面晃了柳荷视线,继而用扇面挥退柳荷,柳荷反应敏捷,不待他出手,自己翩然跃起,后退数步才止。
红影眉头一挑,微微一笑,好像在说她有自知之明,最后,翻身一转,扇子挡住闹得最凶的二人,明轩和楼衡东。
“闹够了?”
红影戏谑问道,全然不把他们的殊死打斗当回事,好像是小孩过家家一般。
明轩扯了扯嘴角,勉强忍住心中的不爽,皮笑肉不笑道:“花稻师兄,您怎么来了?”
花稻见他们二人暂止,便推开二人,站在二人中间,来回看看他们,“且不说我来不来,你们怎么打起来了?嗯?”
二人互相看了对方一眼,一起冷哼。
“嗯?不回答我,好呀,白醴,你就一直站在那里看笑话么!”花稻忽然大喊我的名字,喊的我一阵心虚,怎么就忽然将矛头对准了我?
“师兄。”我怯怯地抬眼看了师兄一眼,师兄唰地一声合上扇子,声音听得我一抖。
师兄上下打量我一下,冷笑:“你心虚什么?”
“我没心虚。”
“你不心虚抖什么?”
“你合扇子的声音太响,吓到我了!”
“......你!”师兄那扇柄敲了敲手,“好师弟,真有你的。师父叫你带着你徒弟下山,怎么你徒弟当街和人打起来了都不管上一管?”
“师兄,我又没你这般本事,他们我哪一个打得过?进去就会被他们一起乱揍,我管不了,我才不管呢。”
花稻拿扇子上下指点我一会儿,最终狠狠敲敲自己脑门,登时被气笑了,“你们住哪里,先回客栈去,别一会被官府抓走,传出去,贻笑大方。”
我们一行人浩浩荡荡到了悦来客栈,挤进了我的小屋子里。
“说吧,你们怎么闹起来的?”师兄目光如炬,打量着我们,似乎早已看透一切。
众人不言,最后,师兄把目光放到我身上。
我细细想了想,便将昨天遇到齐屠夫发生的事情,以及今天蓬莱门人和瀛洲门人替为何那屠夫出头之事告知,然后替自己辩解,我们并未伤过齐屠夫。
楼浣姝闻言,冷哼一声:“不过是你的片面之词,我们也问过了福润客栈的老板了,这齐屠夫为人实在,除了脾气有时暴躁些,人并不差,可见,他是不会说谎的,定是你们万宗派的人有胆子干了这个好事,没胆子承认罢了。羞也不羞。”
花稻师兄扫了一眼楼浣姝,楼浣姝不服输地回视他,“看什么看!”
“这可怪了,人长着一张脸可不就是给人看的吗?你不见我看,长这张脸作甚?不如不要,送给我如何?”花稻淡笑着戏弄楼浣姝,楼浣姝闻言,脸色一会红,一会白。
王一帆笑眯眯眼道:“你们万宗山的都这般牙尖嘴利吗?方才白师兄也这般讲得。”
花稻扬眉扫我一眼,“是吗?许是我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学了她一二分无耻吧?”
我气得咬牙,分明是我学他才变得这般无耻的,怎么变成他学我了呢?
“且不谈这个,我这白师弟我也信任的很,这些年来,除了嘴巴馋点,人懒点,心肠毒点,脑子歪点,这故意害人的本事确实没有的。那齐屠夫的胳膊,真不是他做得,你们找错了人。”
我一脸冷漠地盯着师兄,你辩解倒是可以为我辩解,可为何非得变着法子骂我一顿才开心吗?
师兄弯起桃花眼,笑着点头,看着的确挺开心的。
众人闻言一滞,不由面面相觑。
冯庸雅想了想道:“不如叫那个齐屠夫来当面对质,如何?”
花稻点头,我也跟着点头。
一直沉默的柳荷却开口了,“不必叫他了,明轩师伯,你还有什么话可讲。”
端坐在床头的明轩似笑非笑地抬眸瞧了柳荷一眼,便阴沉一笑:“柳师侄已经大义灭亲了,我也不必多说什么。”
花稻皱眉,“明轩,这不是小事,由不得你赌气,你当真无缘无故踩断那人的胳膊?”
明轩直直盯着花稻眼眸,阴鸷着脸色笑道:“不过,倒也不是什么无缘无故的,昨天他找白师弟算卦,我瞧着他不爽而已。于是,就跟着他到了一偏僻巷子里,我一脚将他踢翻在地,踩着他右胳膊问道:‘我算你今日必断一只手臂,你猜,准也不准。’他骨头倒硬,死活不开口,我自然认为他不信我,那没办法,我得叫他相信呀,我算得卦象,自是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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