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庸雅见状插口:“那好办,我们穿上男装不就可以了?”
楼衡东还是一脸不情愿,“你们......唉,我与你们说不通。”
冯庸雅眼神指了指坐在一边闭目养神的柳荷,无声张嘴道:“柳荷若是也想去呢?你该不会反驳吧?”
我灵机一动,就拍了拍柳荷肩头:“明日我们一起去花楼一逛,你也跟着我去。”
柳荷闻言不解地盯着我瞧了一会,但还是点了点头。只因这几日我们平常去哪里,我都不会特意告诉她,到时候她自会跟上。如今我告诉特意告诉她明日去花楼,她自是有些诧异。
楼衡东见柳荷也要去,只能叹气:“去就去吧,但是到时候去了你们可不许反悔,还有,看到什么都不要大惊小怪。”
楼衡东比我们年长些,见多识广,我们虽然不知他何出此言,但还是点头应下,总归他又不会害我们。
这晚,我们兴奋地聊到半夜,众人才回到房间睡去。
起先他们住在别的客栈,后来,与我和柳荷熟悉了,就搬来悦来客栈居住,一起外出也方便。
第二日,楼浣姝起的很早,因为她知道我们要去花楼看女子跳舞抚琴唱歌。老早就开始闹我们,一个个敲我们的门,叫我们快快起床。
楼浣姝叫醒楼衡东的时候,我已起床。我素来觉少,即使昨夜和他们玩到很晚也不觉得困。
柳荷也醒得早。
可别人就不是了。楼浣姝叫楼衡东的时候,楼衡东那么端正的人都忍不住哀嚎一声,有气无力喊道:“花楼晚上才开门,你起这么早没用。”
楼浣姝不信邪,以为哥哥偷懒,死活要拉他起床。
楼衡东竟然赖床了。我瞧着心中有些新奇,他也有几分君子姿态,可没成想竟然会有这种小毛病。
楼衡东终是屈服在楼浣姝不屈的魔音灌耳之下,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起床了。
众人也陆陆续续起身,我们一起吃了饭后,就去寻那花楼。
我记得师兄讲过,有人的地方就有花楼。
我那时和师兄说:“没想到大家竟然有这般赏舞听曲的雅兴。”
师兄笑得神秘莫测,摇了摇食指道:“非也,不是雅兴,是‘食色,性也。’”
我们便上街,没成想,跟人打听花楼时候,每个被打听的人都是一脸吃惊,眼神复杂地瞧了我们一群男男女女,好似看见一群疯子一样连忙说不知道,然后摆手离开了。
我们一头雾水,为何问他一个跳舞歌唱的场所,他们都这般闪躲,这其中必然透露出些许诡异,可是我想不明白缘由。
我们处处碰壁,楼衡东倒是在一边看着好戏,笑得弯了腰。
我见他这般幸灾乐祸,就提议:“师兄,您见多识广,不如帮我们问问。”
“是呀,楼师兄,您去问路一定能问道的。”王一帆阴阳怪气地符合。众人不解王一帆阴阳怪气地语气,但还是接着符合我的话。
楼衡东一脸菜色,看模样应该是知道什么叫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但他瞧见柳荷扫了他一眼后,他瞬时妥协了。
我瞧他这般作态,心中对他与柳荷的关系越发奇怪。可是,柳荷是个闷葫芦,不说,楼衡东我又与他不熟,问他我不好意思,只能讲内心的好奇心压下,当做没看见。
楼衡东就这么被我打发去问路,我们一行人回了客栈。
不多事,他回来了,说:“百花井巷的花楼,藏香阁不错,夜晚戌时三刻开门迎客,咱们到时候一瞧。如今,我困了,先睡回去,你们慢慢玩吧。”
言罢,他伸伸懒腰,就想回屋去。
楼浣姝拉住他,“阿哥,你说得可是真的?”
楼衡东笑道:“你不信哥哥?不如自己去问问,如何?”
“我又问不出来。”楼浣姝撇撇嘴,“那些人不肯告诉我们,却肯告诉你,实在怪得很。我怀疑哥哥一下,也利索应当呀?”
“我能问出来,是因为我毕竟是你哥哥,比你多活几年,多些见识。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等到了晚上,带你到藏香阁看看,你就知我说得真假了。”
王一帆忽然插嘴,对着楼衡东挤眉弄眼,“怕最重要地是因为,你是个男子吧?”
楼衡东和他交换了一下眼神,就知晓对方何意,听他这调侃,也不闹,笑了一笑,回去屋子睡觉去。
楼浣姝等了一整天,等到戌时时候,刚吃完晚饭,就不耐烦地催促楼衡东带我们去藏香阁。
楼衡东又拖延一会,说是刚吃完饭,该消消食。
我们修道的人,到了一定境界可以辟谷,不吃饭也是可以的。
但是,我毕竟从小吃饭长大,就算能辟谷了,还是习惯吃饭。只有一些修道疯子,为了节省些修道时间,不吃不喝,苦行僧一般修炼着,比如柳荷。
能辟谷后,我虽不是一日三餐,可隔三差五的吃一顿美食,也是在所难免。九师兄没少说我贪吃,又说贪吃是修道路上一大阻碍。我暗想,这也不是什么阻碍吧?碍着九师兄颜面,没敢反驳他。
我本以为修道的人当中,只是我贪吃而已,没想到蓬莱瀛洲的也是这般贪嘴。
楼衡东磨蹭一刻钟后,终是被等的焦灼地楼浣姝连拖带拽地拉去了百花井巷子中,然后,我们就到了胭脂四溢,金碧辉煌的藏香阁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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