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飞身越上屋顶,伏在屋檐上听了听,见屋内没什么动静,便果断破窗而入,取了桌边上那一壶美酒,潇洒转身离开。
虽说我行的是盗贼勾当,但是,偷酒也算是一风雅之事,哪能算得上偷呢?况且,我还丢给她几两白银,我勉强只能认强买。
飞檐走壁许久后,我选了一静谧之地,卧在一屋檐下,提起酒壶对嘴一灌,不由眼中一喜,这真是好酒,与我喝得酒都不一样。
既然如此,那肯定不止几两白银,这么算来,那便不是强买,而是砍价强买了。
算了,偷都偷了,纠结它作甚。
我吹着凉风对着月,举起酒壶向月亮干杯,实在惬意风流。
一壶酒喝完,我有些晕乎乎的,身体发热,不由扯了扯衣领,想着这酒后劲儿有点大,这股热意自行发散后便无碍了。
我伸伸懒腰,迷迷糊糊地困意上头,踉跄着下了房屋,却腿脚一软,几乎不小心跌倒。
我扶着墙慢慢走去,出了小巷,见到四处黑黝黝,静谧无声,不见百姓点灯,只不远处有一屋子,屋外却有重兵把守,门外放着一个四匹白马拉着的奢华轿撵。
我眯了眯眼,脑中一片浆糊,只觉得又热又困,浑身发软,不想多走一步。这方圆几里,似是只有这一户人家亮着烛火,即使如此,我便不客气。
我施法掀起一阵黑风,趁着风沙迷乱守卫眼睛之际,闪身溜了进去。
院内没有侍卫,我破门而入时候,瞧见一人背对我而坐,听我开门声响,有些不耐烦地询问:“出去,谁允许你进来的?”
瞧他这样子,该是把我当成找他的仆人了。
他顿了一顿,见我没动静,转身瞪我,却愣了身:“你是何人,如何进来的?”
我瞧他脸上涂抹着胭脂水粉,浓浓一片,几乎瞧不见他本来脸色,不由发笑,“你是男是女?为何要学女儿家涂脂抹粉。”
“大胆,你竟敢这样对我说话!”
“我如何不敢了?你别与我说话了,我困得要死,借你床一睡,先谢过啦?”我转身要去床上,他拉住我手腕,呵斥:“放肆,来人......”
我见他大喊,心中烦闷,一下子点晕可他,将他靠到一边,兀自爬上床睡去。
我本以为一觉过去,那股燥热本该消去,可它却如蛆附骨,难以泯灭。我满头大汗,睡得特别不安稳。
在梦中,我好似置身于荒漠中,汗流浃背,恍惚间,我听见人叫我名字,可我总也不醒。
梦中,我艰难前行着,忽然,脸上却多了一块冰块,我欣喜若狂,赶忙抓住,贴到脸上,以消热意,可那被我紧紧捉住的冰块却长了翅膀一样,想要抽离。
我心中发急,紧紧抱住它,大喊,我热得很,不要跑。这话喊出来,我忽然惊醒。
入目的是师父那张面无表情的俊脸,他坐在我床边,我呆呆喊着:“师父,你怎么来了?”
“放手。”师父冷声道。
而后,我感觉自己怀中什么东西一动,我低头,才发现自己怀中正抱着师父的胳膊。
我厚脸皮难得一红,撒开了手,继而,鼻孔中一股温热的液体不受控制流出,滴在我胸前,我连忙一捂,顿时满腔手鲜血。
师父随手抽起旁边的白布给我清理鼻血,半晌才制住。
“你喝了参茸酒?”师父蹙眉问道,然后取出一枚丹药,要我吃下。
“什么参茸酒,我喝了些酒不假,可我不知是不是参茸。”我接过,吞下,喉咙里留着一股甜丝丝的香味,便问师父,“还有吗,真甜,我还想再吃一枚。”
“......胡闹。”师父紧促眉头,无语摇头,“药岂是能瞎吃的?酒是岂能瞎吃的。”
吞下那丹药,我才感到体内那股挥之不去,无法消散地燥热才渐渐压下去,便问师父:“酒不就是叫人吃的吗?我又如何吃不得了?”
忽然间,我想起花稻给我说得话。
“这世上有一种酒你还真的吃不得,那边是壮阳酒。”
“我又如何喝不得了?”
“壮阳酒是专供男子喝得,为行夫妻房事而特有的,你自是喝不得。”
记忆戛然而止,我顿悟,继而脸色通红,想来,那参茸酒便是壮阳酒的一种了。
“师父,我知错了,我确实不该乱吃酒的。”我偷偷瞥了师父一眼,低下头。
师父从床边站起,负手而立,看一眼那个昏迷不醒的人问道:“那边上之人是这么回事?你又将他如何了?”
我向师父解释,我酒后犯困,想找床睡觉,他不从,有些吵闹,被我打晕过去。
笃笃——
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我脑中一绷,心中飞速想着,他要是进来该如何对付。未料,那一道卑躬屈膝的黑影只停在门外,谄媚问道:“奴才打搅了,国师,您收拾妥当好了没?祭祀马上开始,大燕国的皇帝还在等着您呢?我在门外等着您。请您快些。”
说完,那人影便退下。
我身体这才放松下来。
“师父,他们似乎要这个国师去祭祀。我们叫醒他便离开吧!”
师父颔首,我便施法叫醒他。
那人迷迷糊糊睁开眼,瞧见我,要大呼救命,我连忙捂住他嘴巴解释:“我并无恶意,只是现下有人侯着你去祭祀。你就当没看见过我们,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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