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茂看了她一眼,放下洗碗布走过去,伸手从另一边轻轻一用力。
冰箱门应声打开。
白小鹿,“.....”
摔。
有顾茂帮忙,白小鹿很快做好了新年礼盒里的糕点,放进冰箱里冻着。
时间还早,白小鹿洗了个澡便迅速窜进客厅,趁还有时间看个电影。
不然等新年开始了,各种拜年活动和店里的活动堆积如山,肯定又忙得不可开交。
她抱着膝盖在沙发上看电影,德牧弟弟在旁边的地上趴着蹭地暖。
正看到刺激的地方,那边洗完澡的顾茂便走过来,在她身边坐下,白小鹿自觉地缩进他怀里。
看到电影里主角的初夜,白小鹿忍不住点评,“这也太假了。”
顾茂低头看她,“为什么?”
白小鹿这才反应过来,“咳咳”一声企图掩盖过去。
顾茂挑眉盯着她。
白小鹿在他视线的敦促下,自觉地仰头在他耳边小声地、飞快地说了一段。
她在耳边说话的气息忽轻忽重,痒痒热热的,顾茂连她在说他“前戏超长但是刚...就...”都没有在意,只是看着她的眼神逐渐变深。
最后凶巴巴地说,“不要撩我。”
白小鹿无辜地看着他,“明明是你在撩我啊喂!”
两人距离极近,连鼻息都交融在一起,白小鹿熟悉他的这个眼神,机智地转移话题,跟他说起自己刚刚做的噩梦,感慨还好她没做她不喜欢的办公室工作,能做自己理想的事情。
“你的理想是什么?”顾茂的手卷着她的一缕秀发,无意识地绕圈,黑眸专注地看着她。
白小鹿被近在咫尺的美色勾引,说了实话,“画小黄兔?”
顾茂露出一个原来如此的表情,坏笑地抱着她回房间,打断了她的看电影时光——理由是她的理想不是画小黄兔吗,不学习新姿势怎么画?
白小鹿在他怀里挣扎,不服气地说,“意大利吊灯老汉推车观音坐莲我都会!”
“哦?我们来试试?”
“………呜呜呜呜呜我说我都会画......唔。”
这次卧室的床响了一夜都没停。
大年初一的早上。
顾茂比白小鹿先醒来,怀里是抱着他的腰睡得跟虾米一样的白小鹿,床下是......他勒令不许进房间的德牧弟弟。
“为什么你在这?”顾茂起床气上来了。
德牧弟弟学着白小鹿的神态,“哼哧”了一声,蹭着床摇尾巴卖乖。
顾茂看着德牧弟弟谄媚的模样,还真是和它的主人像得很,“啧”了一声。
默许了。
“唔......”他怀里的女孩子糯糯地发出一声咕哝,茫然地睁开眼,看了他一会,才问,“怎么了?”
顾茂不客气地捏了一下她的鼻子,“你把儿子教坏了。”
德牧弟弟像是要邀功似的重新表演一次刚才的谄媚讨好。
白小鹿露出一个微笑,夸赞道,“真棒。”
顾茂,“......”
呲牙。
被媳妇吃得死死的就算了。
在家里连兹狗都不如。
白小鹿看着他的表情,再看看得意地摇尾巴的德牧弟弟,笑得不能自已。
顾茂看着她的笑颜,她软软的秀发散落了一枕头,蹭在他胸口痒痒的,手还无意识地抱着他,玉白的锁骨和胸口全是他留下的痕迹,察觉到他的视线,她回头看着他,清澈的眼里还带着刚才笑出来的水雾,脸颊上的小酒窝陷得更深,让他的心里也跟着塌了一块。
没忍住又欺负了她。
顾茂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
放在床头的手机屏幕亮了,全是拜年和问好的消息。
他不想吵醒白小鹿,便用空着的那只手拿起来,一条条看,一条条删,偶尔回几句。
看到乔如昼半夜三点发来的信息,他手下的动作顿了一下,难得回复了一次,而不是直接删掉。
[乔如昼]
她似乎喝醉了,发了好多满满60S的语音和视频请求,最后才发了一句打得凌乱的话。
乔如昼:我付出了这么多?凭什么会是她呢?
直到今早,她才发了一句解释。
乔如昼:昨晚喝醉了,抱歉。
顾茂只回了一句。
Meow:如果真的爱一个人,你不会记得你付出了什么。
那边的乔如昼宿醉醒了,在床上正懊悔,顾茂一发过来她就看到了,却依旧一动不动。
只是这次是在思考。
乔如昼一直忿忿的,正是顾茂这样一个人,他那么倨傲,却只为白小鹿低头,只为白小鹿自嘲,只为白小鹿话里带笑,只容许白小鹿和他并肩作战。
但是她看到他发的这句话,才发现,好像一直以来,顾茂都没有要求过什么,没有计较过付出了什么。
他们没有占有对方,更不是互相征服的关系,而是互相成就了现在的对方。
他的感情和自己的是那么的不同。
她这么多年来的追求,好像更多的是出于不服输和占有欲而已。
乔如昼执念多年的心结,忽然就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顾茂并不知道她想了那么多,只是随手回了那一句,便继续处理信息,最后关机,卷好被窝搂紧怀里的白小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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