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陈万所在的那栋楼不在任何路线之中，要是继续肯定会引起注意。
“不用，先把西区的也拆了，等小鹿他们到了你接应他们进去。”卫悠看着屏幕，“现在，往右转，你这个班次的驻兵在你左边的通道，离你只有五米了。”
“嗯。”叶沉舟应了，面色不改继续往右走，悄无声息地走过拐角，逃过了一次被识破的风险。
“我们呢?”白小鹿嘴里塞着大大的一口板烧鸡腿堡，含糊地问。
卫悠显然听声就猜到了，轻笑一声，道，“不急，陈万住的毕竟是南安警戒级别最高的小区之一，先把监控清了你们再进去，以免生变。”
白小鹿咕噜一声咽下去，才应了一声，“嗯。”
她腮帮子小，小嘴巴小鼻子让她吃东西鼓囊囊的跟小松鼠似的。
顾茂没忍住戳戳她腮帮，“啧，慢点吃。”
“呜呜呜，忍不住，垃圾食品太好吃了。”白小鹿感叹。
十分钟后，白小鹿光速把套餐解决光，捧着没喝完的冰可乐在门口等顾茂开车过来。
因为他们是去“送外卖”的，顾茂的新车被卫悠否决了，于是她又有机会见到顾茂的哈雷机车。
酷炫的黑色机车一个刹车，稳稳地停在她面前。
“喏。”顾茂摘下头盔，把另一个头盔递给她，表情有些不对劲。
“怎么了?”白小鹿接过头盔，疑惑地侧头看他。
“啊嚏。”
顾茂面无表情地打了个喷嚏。
白小鹿“噗嗤”地笑出声，虽然是早春时节，但南安的早春和冬天没差，加上融雪，甚至比冬天更冷。
而他冬天每次都穿得很少，看起来十分酷帅。
以前上学的时候白小鹿就常常问他，他每次都说不冷。
但后来她约莫明白了，这家伙估计是只要风度不要温度吧。
白小鹿用自己的围巾尾巴碰碰他握着把手的手，逗他，“手工围巾了解一下?”
那是她自己织的第一条围巾，白色的毛线末端上面还缝着一颗手钩出来的小草莓。
围巾带着家里洗衣液和衣柜里放过的味道，她特别喜欢。
顾茂眉毛一挑，居然真的不客气地扯走围了起来。
“哈哈哈，好可爱......”白小鹿看着他黑色风衣白围巾上面的那颗小草莓，没忍住笑弯了眼，看到顾茂看她的眼神，才改口，“嗯，帅呆了。”
顾茂表情没变，大手伸过来，直接把她外套的拉链拉到高领的尽头，才转过头拍拍后座，“上车。”
“嗯。”白小鹿跨坐上车，抱好他的腰，“好了。”
顾茂一呼油门，机车疾驰而去，还好背后还有临时加装的保温外卖箱，白小鹿几乎吹不到风。
万事俱备，只欠卫悠的通知。
白小鹿放心地养精蓄锐为一会的潜行任务做准备，没想到刚开过两个街区，她便感觉到了异样——
这脐下三寸熟悉的隐隐坠痛加爆流量的感觉，莫非......
“怎么了?”察觉到背上的人在蠕动，顾茂找了个安全的拐角刹车，停下车回过身低头来察看她，“哪里不舒服?”
“嗯，那个，”白小鹿摸摸后脑勺，组织着语言，“我好像.......”
“掉色了?”顾茂看了眼她的米色裤子，了然地说。
本来还在搜索词汇的白小鹿笑了出来，回他，“嗯。”
初中那会她第一回来姨妈，身边也没有成年的女性，爸爸常年在外，家里只有顾茂。
正常人估计都会哭唧唧地回家问家长以为自己得了绝症，可她却傻乎乎地去问顾茂，为什么她的裤子掉色了，当时还被顾茂笑了很久。
“在这等我。”顾茂把她手里还拿着的冰可乐扔了，看了她一眼，又改口，“还是和我一起去吧。”
白小鹿眼巴巴地看着她的肥宅快乐水飞进了垃圾桶，为它默哀三秒钟，才下了车。
“哇，猫对不起。”白小鹿看着染上零星红色的坐垫脱口而出，她知道顾茂多珍惜他的车。
“傻了吗?说什么鬼东西。”顾茂看也没看他的车子，摁了下她脑袋，把外套脱了，弯腰垂眸给她系在腰上，遮住了裤子上的那朵“大红花”。
白小鹿看看车垫子又看看顾茂，似乎察觉了什么，低头看他因为暴露在她眼皮子底下的耳背，果然是绯色的。
“傻笑什么，走了，给你买装备。”顾茂给她绑好了衣服，看到她的表情，凶巴巴地道。
白小鹿一点也不生气，反而笑得更灿烂，跟着他进了超市，“嗯，走吧。”
顾茂十分熟练地帮她选好装备，和柜员打了招呼，让白小鹿先去换，他在前面结账。
白小鹿把刚拆出来的一片日用装进口袋，抬头看指示牌找厕所去了。
路上刚才在旁边一起排队的妹子刚好也去洗手间，于是一路跟着她，最后没忍住，“这边，你也是去厕所吗?”
“嗯。”白小鹿露出笑容，和她并肩走。
“你男朋友真好。”妹子进去前都不忘说一句。
白小鹿看着她进了隔间，才反应过来，进了她隔壁的隔间，小声在心里宽面条泪，是她男朋友就好了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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