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有药,帮我拿出来,我去煎一下!”秀秀指了指一个老旧木盒子,那里她藏了些上回从山上采集来的药,能驱风寒。
李严看了眼秀秀,走过去拿了木盒子过来,木盒子虽然老旧,但打开,草药却整整齐齐的放着,还有一股子淡淡的香味,让原本生气的李严一下子却生不起气来。
秀秀强撑着要起来煎药,李严却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秀秀的身上,凶巴巴道:“你个笨女人给我老老实实呆着,老子给你煎药去!”然后不给秀秀任何反驳的机会,拿了药材就出去了。
秀秀透过窗子看着外面的李严,只见李严笨手笨脚的煎药,一看就是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事情的,和煦的阳光落满了李严的身上,将他健朗的身躯反衬出一层金光来,秀秀看着,心中弥漫开一圈圈的温暖,以及,心跳声。
小道上,花亦辰捧着一碗莲子粥,嘴角上勾着笑,那个小叫花子冻了一整夜,要是看见这碗莲子粥,指不定怎么对他感恩戴德呢!
一路上的下人们看见自家的少爷,一清早端着一碗粥,笑眯眯的走在路上,都被吓出一身冷汗,这,这他家少爷该不会是被鬼附身了吧,好可怕啊!
花亦辰却根本不顾下人们心中的想法,勾着嘴角进了偏院,还未进,就见一股子浓烟从里面传出来,看样子那小叫花子正在做饭,那他这么好心的施舍给她粥喝,那小叫花子更应该高兴了。
“小——”花亦辰刚药开口,却见李严正灰头土脸的蹲着在煮东西,花亦辰的脸瞬间就黑了下来:“李严,谁允许你来这里的!”
李严一见是花亦辰,瞬间也没好脸色,冷笑道:“我要去哪里,跟你有什么关系!”
屋子里的秀秀一见花亦辰,又见两个人剑拔弩张,慌忙从里面出来。
“这里是丞相府,你现在就给我滚出去!”花亦辰道。
李严起身:“这里是丞相府又如何,我就不走,你能耐我何?”说着还挺了挺胸膛。
“李严!”秀秀喊了声,想要让李严别理花亦辰,但花亦辰闻声看去,就见秀秀单薄的身上正披着一件男人的外袍,袍子犹如针一般狠狠的刺痛了花亦辰的眼,花亦辰狠狠的将粥扔在地上,上前一拳挥向李严,李严当然也不会退缩,瞬时,两个大男人就扭倒在一起了。
“不要打了,不要打了!”秀秀慌了,赶忙上前想要分开两个人。
花亦辰和李严两个人打的难舍难分,但李严毕竟是武状元,武功底子是实打实的,而花丞相虽然自幼给花亦辰请了师傅,但花亦辰的性子天性散漫,学了些,就蒙混过去了。
花亦辰虽然没有完全处于下风,但在拳脚上,自然是花亦辰受的多一些,但花亦辰却丝毫没有退缩,如同打红了眼的野兽,凭着本能跟李严扭打在一起。
砰!
突然,两个人同时踢了对方一脚,又同时倒在了地上。
花亦辰刚要起来,但瞥见一旁的秀秀,顿时痛苦的呻 吟起来,但秀秀却想也不想,直接跑到对面,紧张的扶起李严:“李严,你有没有哪里受伤,疼吗?”
花亦辰整个人狠狠的僵硬住,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对面,他的脑海跟炸裂一般,有一个声音不断不断的浮现出来:哥哥,你有没有事,疼不疼?
哥哥,你有没有事,疼不疼?
可对面,秀秀正紧张无比的检查着李严的伤势,这一刻,花亦辰只觉得自己的脸被狠狠的打偏过去,很疼,很疼。
可他不知道,为什么疼。
他只是愤恨的盯着秀秀,盯着李严,冷声道:“他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好疼,不过是破了些皮!”
是的,李严只是手上破了些皮,就是连血也没有流的,而他的嘴角早就破了,正流着血,还有他的脚,也正流着血,可这个该死的叫花子,居然什么都没有看见,居然看不见他身上正在流血,居然看不见!
胸口一股浓烈的火燃烧着,烧的花亦辰的胸口窒息一样的闷。
“我扶你进屋,这个伤口需要马上包扎,否则感染了就不好了!”秀秀却好像花亦辰根本不存在一样,扶着李严,就这样跟花亦辰擦肩而过,进了屋子。
风,从天地之间吹过,落在了花亦辰的身上,他觉得犹如刀割,他高大的身躯在原地站了半饷,许久,才转身离开,只是在无人看见的视线里,花亦辰的背影竟第一次透出深深的寂寞。
屋子内。
“没事,一点小伤!”李严想要收回手,这么一点小伤对于他而言真的不算什么。
“不行,就算伤再小也要包扎,万一感染了就麻烦了!”秀秀却执意要包扎。
李严还想拒绝,但他一抬头,正好看见秀秀正低着头,非常认真的给他包扎着,瞬间,他什么话都没有了,就那么安静的任由秀秀包扎。
“好了!”终于包扎好了,秀秀满意的放开李严的手,只是那么一瞬间,秀秀蓦然意识到自己竟就这样和李严的手相触了很久,脸蓦然红了起来。
“你,脸怎么红了?”李严发现了,问到。
秀秀慌忙低下头,撒谎道:“风寒的缘故!”
李严这才想起,秀秀还病着,道:“你等着,我马上回来!”然后不等秀秀反应过来,已经翻墙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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