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向我卖苦,把自己说的犹如牢狱中的囚犯一般,你觉得我会信吗?既然小师父不肯实话实说,那你就继续吊在这,我去睡个回笼觉。”
说罢连幽若捡起地上还带着温度的包裹,转身进了屋子毫不犹豫的关紧门窗,脱下棉衣蒙头继续睡,不理睬窗外又开始絮叨的人。
时间一点点过,眼瞅日头慢慢下落,房门和窗户依然纹丝不动,墨怜生眼中满满的期盼,也消失殆尽。他只能叹口气认命的安静下来。
他说的喉咙都快沙哑了,幽若怎么就是铁石心肠不肯放他下来。墨怜生冷的又打了喷嚏,伸手搓了搓冷的打抖的双肩,他这么久没回寺里师父也不担心吗?
他正想着,就听到身后不远处传来呼哧呼哧的喘气声,这是二师兄来了,一定是二师兄,二师兄每次都是这样,稍稍走两步就会喘的不行。
“二师兄!我在这,二师兄!”
悟禅听到声音,喘着粗气向上看了眼,看到不远处的树上有个网,里面似乎还有个人,他咬咬牙又向前走了好几步,等看清吊在网中的人,他再也撑不住的一屁股坐在了树下。
“不急不急,二师兄你先歇会,我等的住。”
“你....你这混小子,为了你,我这好不容易长的二两肉.....又.....又没了!”
悟禅吞了吞口水,上气不接下气的指着树上的人,没好气的训斥,以前他一年也来不了这后山一次,如今倒好,才半个月他都跑了三四趟了。
连幽若听到外面的声响,忙轻手轻脚的走到窗边,小心的拨开一条缝隙,看到悟禅把墨怜生放了下来,墨怜生脚刚落地,悟禅抬手就在墨怜生额上狠狠敲了下。
“让你上山送个吃食,怎么就送树上去了,你小子该不是惹这小施主不痛快了吧!”
“我没有,只是不小心踩中了陷阱,刚好幽若又不在,也就只能就这么吊着。”
“小施主不在吗?”
悟禅疑惑的转身想上前敲门,连幽若有些不自在的贴紧墙,墨怜生吓得赶紧抓住悟禅的胳膊,往山下走去。
“师兄我们快些下山回寺里,在耽搁怕是师父罚我罚的又要重了。”
“你也怕师父罚你,好了好了这就回去,看来我又少不了帮你说情,你这小子就会笑,你好不容易能到处走走,可不能太不知收敛,师父为了你可是费了许多心思,知道吗?”
“知道知道!二师兄你快些跟上。”
墨怜生笑着转头,看了眼身后又开始气喘吁吁的二师兄,只一眼后,他的目光不自觉的看向茅草屋,见门窗还是没动,他心里升起丝丝失落。
墨怜生跪在竹席上,看着背对他诵经念佛的背影,有些忐忑的握紧手心,,师父平日里对他虽都是蔼然可亲,但生起气来也是让人心生畏惧。
“今日为何在外逗留如此久?”
绝尘的声音很轻,听不出喜怒哀乐,但在墨怜生听来,师父这是生气的兆头。
屋内传来拨动佛珠的声音,他不知该怎么和师父说,之前那些话骗骗二师兄还行,骗师父只一句就会被揭穿。万一在把幽若也牵扯进来他就得不偿失了。
“是我贪玩了。”
绝尘正想开口好好训斥一番,屋外突然传来脚步声,紧接着是叩门声。墨怜生低着头余光偷偷的瞟向门口。
“进来!”
房门打开,墨怜生看到站在门外的人,心里的不安陡然升起,他抿紧嘴,心里懊恼的埋怨自己不该这么得意忘形。
“绝尘师父,主持邀您去东厢房有事相商。”
“知道了,我马上就去。”
绝尘放好手中的佛珠,起身理了理衣袍,墨怜生有些担忧的看向他,轻声唤了句。
“师父。”
“好好在这面壁思过。”
绝尘只淡淡回了句,就跟着来请的和尚出了门,临走的时候门外的和尚看了眼墨怜生,满眼的厌恶。墨怜生压低头心里五味杂陈,又是这样的目光,他不能反抗只能默默承受。
绝尘进了禅房,空明早已泡好了茶,见他进来空明忙起身笑脸相迎。
“老僧见过齐将军!”
“我既已遁入空门,前尘往事便不再记挂于心,您还是称呼贫僧绝尘。不知主持请我来要相商何事?”
空明笑着将泡好的茶推至绝尘面前,做了个请。不动声色的观察着绝尘脸上的表情。
“听闻煜太子这段时间出了寺庙,长往后山跑,这事您可知?”
“是我准许的。”
“那老僧再多问一句,那位可知?”
“不知!”
绝尘饮了口茶不咸不淡的应了句,空明看到绝尘的态度,脸色马上沉了沉,这个齐瑞未免太过目中无人,还以为自已是梁国公府的二公子不成。
“这.....这怕是不符规矩,煜太子本就该只能在自己院内走动,这般放他自由行动,老僧觉得恐是不妥,虽说煜太子是绝尘大师您监守,但您这样独断独行,那位怕是会不高兴。”
“若主持要与我相商的是此事,那您大可放心,那位怪罪下来,您只管把我推上前就是,所有罪责贫僧一人承担。”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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