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终于翻身有些虚脱的靠着树,连幽若才掏出一块帕子摔在他脸上,语气冷淡。
“就阁下这样还行侠仗义?凌少侠怕是没杀过人吧,才会这样闻不得血腥味。”
“终于让你抓住可以嘲笑我的把柄了,我确是从未杀过人,我有那个本事却不想,我不喜欢那种可以随便支配人命的感觉。”
见她淡淡一笑,墨怜生眼里有些忧伤。
“你是笑我这想法很愚笨吧。”
连幽若瞧了眼他有些狼狈的样子,又抬头望向满天星斗,嘴边的笑意满满绽放。
“你与我认识的一个人有些像,他也是如此,对什么都是一脸悲天悯人的模样,我本来很瞧不上他那样子。”
“可你却把心丢在他那了是吗?”
她沉默不语,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收起起伏不定的心绪。
“你还是走吧,这里不适合你,也别再跟着我,如你所见我就是一个满身杀戮的人。不管你为什么要跟着我,总之你我不是一路人。”
墨怜生坐在地上看着她离去的身影心里不甘,又是这句话,他是墨怜生时幽若说他们注定不能在一起,可如今他是凌楚她依然说他们不能再一起,为什么?
“我不在乎你是怎样的人,我只知道我以前对你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是出自真心的!”
连幽若微叹口气只当做没听见,穆子书见她走来想问些什么,可还没张嘴就被她先开口了。
“殿下走吧,那人并无恶意,还曾出手救了我几次,想必这些风夙该和你说过。”
“既然你说他无恶意,我便信,不是信他,而是信你。”
“属下谢过殿下,我去帮风夙。”
两人回到正厅的时候,事情只剩下一些后续,除了府里的奴仆岭南王的家眷全部已处决,风夙见穆子书回来忙走到他身边垂首小声询问一些事情。
穆子书表情有些凝重的闭眼沉思,似是做着什么沉痛的抉择,过了好一会才开口。
“父皇的命令铲草除根。”
“属下明白。”
得到允诺风夙带着一行人退了出去,他则是负手走到被按在座椅上的岭南王身边,为自己斟了杯酒看着惨烈的大厅内横七竖八的尸体,抬手将酒倾倒再地。
“这一杯酒是敬那些为你谋逆之心无辜惨死的亲眷。”
“你为何喝了酒一点事都没有,为何啊!”
“为何?”
穆子书讥笑的又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岭南的酒果然要比靖安的更烈些。
“岭南王大概不知修罗阁的主子是谁?我怎会拿自己的□□谋害自己。”
“你.....你!”
“岭南王的十万金本王就收下了,多谢了”
岭南王怒瞪着眼前笑不露齿的人,才明白这断头台是自己亲手为自己铸造的,天要亡他啊!连幽若站在一旁看着穆子书笑的一脸平静出手结果了那人的命,这是要手染多少献血才会做到如此坦然自若。
看到岭南王倒地不甘怒瞪的双目,似乎在恶狠狠的诅咒这世间的不公,以前连幽若只知帝王生来都是霸道唯我独尊的,却不知皇权天威容不得别人一丝挑衅,哪怕说错一字也会断送无数人的命。
“幽若,你可觉得本王心狠手辣。”
“殿下有殿下的想法,属下不敢逾越评判。”
穆子书从心底痛恨如今的自己,可为了在皇室这潭污浊的浑水下活着,就必须舍弃最一文不值的良善,他所走的路容不得他去怜悯任何人。
“这里的后事交与你,陛下的旨,意岭南王府一个活口不留!”
穆子书扔掉手中已被鲜血染红的丝帕,大步走出了大厅直奔风夙那,他怕那小子做事不够狠绝。果不其然等他到的时候,风夙正抱着怀里的东西对着井口面露难色。
“为何还不下手?”
见到身后剑眉微皱脸色愠怒的人,风夙有些惧怕的垂首不敢与他对视,穆子书上前接过他怀里的东西,那是一个襁褓,里面裹着一个刚满月的婴孩,那孩子笑的无忧无虑根本不知周遭发生的一切,也不知自己如今就站在生死的边缘。
穆子书看到他乌黑滴溜溜转的眼睛,心里也是不忍,他记不起那是自己第几次出的任务,那时也是如此他心软放过了。可最后被父皇得知此事,罚他在悔龙殿跪了七天七夜,让他亲眼目睹那个孩子被饿狼撕碎,那小小的手掌飞溅到他的眼前,他看到那血腥一幕有些失了魂的开怀大笑。
“子书,朕的好儿子,这就是忤逆我的下场,下次若再敢这便是你的下场!”
☆、第六十五章
作者有话要说: 六十四章的结尾处大大修改了下,看六十五章剧情连不上的小天使可以返回去看一看。
这世间人不为已天诛地灭,谁不是踩着别人的安稳活着。穆子书将那孩子抱到井边高高举起,脸上的寒意越来越重,他猛然松手眼瞧着那襁褓快速下落,却有一道银光快速闪过,卷走快要掉入井中的婴孩。
风夙看的清那银光是盘龙银丝,都说银贱金贵可在盘龙丝里银丝才是上上品。穆子书再抬头时只见不远处站着一个人,看到他脸上的面具穆子书沉下脸,咬牙恶狠狠的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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