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他并没有在意这些。”
“你又不是他你怎知,那呆子见朵花凋零都能忧愁半天,说一大堆佛礼。”
墨怜生轻笑一声:“是吗?可能他自己也不知道。”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着,连幽若还感慨能这样心平气和的凌楚说话,真是难得他没说什么话恼她。他们本以为今夜会安静的读过,只是没过了一会这静默就被一声撕喊划破。
他们听的清楚那是元楚阳的哀嚎声,撕心裂肺仿佛才承受着削皮挫骨的痛楚,墨怜生知道那是什么,元末怕是又在拿他试药。
“父....父亲,我好痛苦求您杀了我,杀了我!啊!”
元末坐在竹椅上,冷眼瞧着匍匐在地痛苦挣扎的人。
“只要你能试出可解我身上的毒的解药,我自会成全你,否则你到死都是我的药人,你这辈子都摆脱不了!”
等到元楚阳彻底昏厥过去,元末才起身走到他身边拿银针刺破他的手指,看到依旧发黑的银针,元末恼羞成怒滑落桌上所有的器皿,面目狰狞的大喊。
“为何不行,为何还是不行,十九年了,整整十九年,我耗费了十九年为什么还是制不出解药,没时间了再没时间给我浪费了。我不能死,我绝不能死。”
元末有些癫狂的冲过抓住元楚阳的衣领,一路拖拽到另一边桌前打开一瓶药,强硬的将药灌进他嘴里,元楚阳半路醒过来感觉到嘴中的苦涩,拼命挣扎被入口的药呛得连连咳嗽,呕出不少药汁。
他看到眼见赤着眼已经癫狂的人,绝望的对着他怒吼,元末见他浪费如此多的药恼怒的一脚踹在他心窝上,揪住他的头发恶狠狠的警告。
“你知不知道你方才浪费了我多少心血,居然敢反抗,我是你的父亲!我将你带来这个世间将你养大,给你吃给你穿,你就要用命回报这份恩情,这是你做药人的命!”
☆、第六十八章
元末捏住元楚阳的下巴狂笑着将桌上的药一股脑全倒入他的嘴中,死死按住他的嘴逼着他吞下所有药,闻声赶来的两人瞧见屋里的一幕,墨怜生伸手拦住想冲上前的连幽若压低声音。
“我先进去拖住他,你找准时机先将元楚阳救出。”
“好!你小心。”
听到屋内不断传出的哀嚎,墨怜生不再耽搁直接起身一脚踹开门,看到满屋的狼藉冷笑一声。
“你根本就不是他的父亲!”
“你是谁?为何这谷中会有生人!”
元楚阳的脸已经涨的有些青紫,面上到处都是眼泪和涎水,痛苦的整个人都在翻着白眼不停的抽搐着,嘴里却还在含糊不清的说着。
“走....走。”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身上所中的毒,注定你这辈子不可能会有子嗣!这世间没有哪个女子能受的了这毒为你孕育子女。”
听到他的话,元末先是抚掌大笑直至笑的眼泪都出来才停下,墨怜生一刻都不敢松懈的紧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屋外的连幽若心里也是疑惑。
元末笑着负手向墨怜生走了几步,见他离开元楚阳身边,墨怜生心里暗喊机会来了,脚下也慢慢向一旁挪动,元末瞧出墨怜生的心思冷冷一笑,又向后退了一步。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也敢和我耍心计。”
墨怜生计谋被识破面上不在乎的一笑,但他的手心早已满是冷汗,这个元末如果只轮武功他们两人或许还能打个平手,但他用毒的手法防不胜防,师父当年还是全胜时期与他比试都吃了暗亏。
“您怕是大限将至,所以才会这样心急的折磨与他,晚辈说的可对?”
连幽若蹲在窗外听得有些糊涂,可看到元末本来还含笑的脸,听到凌楚的这句话时,脸色马上变得阴沉连带着眼神也泛起阴毒的杀气,显然凌楚说的是真的,这个男人快死了。
元末手下暗暗发功,恼怒的看着眼的人,他本以为这小子只是那些个不怕死,想来百草谷偷药的人,可几句话下来这人竟如此了解他的一切,这不得不让他有所提防。
“你到底是谁?”
他警惕的慢慢走上前,墨怜生见他过来心中暗呼口气,隐在袖中的手握紧掌心的银针。
“家师和前辈算是有些渊源。”
墨怜生恭敬的垂首拱手行礼,元末佯装感兴趣的又向走了一步,看到眼下的一双脚墨怜生努力让自己镇定,成败在此一举!连幽若虽看不懂凌楚究竟想做什么,但看到两人离得如此近他又低着头毫无防备的样子,若这老头先下手他岂不是会小命不保。
她在外头急的和热锅上蚂蚁一般,里头的墨怜生也急,但还不是时候只差一点,只差一点让他放松警惕,胜算立时会高出许多。
“哦,你师父是谁?”
“家师姓齐,前辈可想起?”
齐?难不成是齐瑞!那个卑鄙小人当年卷走他大半的珍贵丹药,恨得他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祖师爷的规矩同门之间不可相残,他是打心底狠毒了这个小师弟。
墨怜生不动声色的悄悄抬眼,见他眼神微动似是在回想着什么,心里大喊着机会来了,手心翻动快速/射/出手中的银针,快速冲到元楚阳面前,心里有些嘀咕,方才有没有刺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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