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你,你与齐王殿下。”
听到她提到穆子书陈长歌的脸上不禁一烫,浮起淡淡的红晕,连幽若目光下移瞧见她腰上挂的玉佩,心里暗下明白人家为何听到穆子书的名号就一脸娇羞了,感情是准齐王妃。她记得当初自己顺手牵来这块玉佩的时,候穆子书跑来要时就说过这是日后要送给做他正妃女子的。
她本不善言谈几句下来屋子里就沉寂一片,屋内的人都些不自在陈长雪一直好奇的偷瞄床上的人,乖乖这个二姐姐的性子怕是比大姐姐还要冷若冰霜。
元楚阳见这样下去不行,这是会把人憋死的,他要赶紧想个法子。
“咳,嗯,长歌姑娘,幽若她才醒还需多多静养,怕是不能....。”
“元公子说的是,是我和长雪唐突了,这半个月辛苦元公子了。二妹妹好生休息我们过几日再来探望。”
“二....二姐姐你好生养身子。”
陈长雪说完拉着陈长歌一路小跑出了屋子,这天气明明还燥热无比,她方才在屋内却感觉到寒意阵阵。这个二姐姐这样厉害不知道肯不肯去嫁那个废质子,若她不肯也怎么办?
“姐姐,我瞧二姐姐的眼神好凶,你说她会安分的嫁给煜质子吗?”
“我也不知,瞧她性子有些孤傲同我们说话也是冷淡,怕是心里怨恨父亲这些年对她们不管不问吧!”
“可母亲不是说当年是她母亲使了见不得人的手段。”
“这话以后不可再说,尤其是在你二姐姐面前,逝者已逝再多的过错也不该牵连下一辈,你若还想她安分的接受陛下的赐婚就安安分分的对她以礼相待。”
说到这陈长歌忍不住长吁短叹,总觉得这样做太过无情,可他们是真的别无它法了,若她认了如今的命嫁给煜质子,父亲母亲还有自己和长雪定会好好补偿与她。
送走陈家两姐妹,元楚阳快速折了回来瞧见已经躺下背对着他的人,瘪嘴哼了哼他知道她没睡。
“你怎的同别的姑娘不一样,找到失散多年的家人不是应该笑逐颜开吗?可你却冷冰冰的倒像是和家人失散了般。”
“若你被不闻不问扔在外头吃了十五年的苦,你会笑逐颜开吗?我只知道如今仆射府将我认回去怕是另有目的。”
她这话一出元楚阳啪的一拍大腿,嘴里不住的喊着。
“对对对!我也是如此认为的,我和你说前几日我听府里的小丫鬟们碎嘴,说是陛下要从陈府中挑出一个姑娘赐婚给罗国的质子,罗国质子在盛云的地位那自然是不言而喻,谁家姑娘嫁过去无疑都是跳了深不见底的火坑。那个长歌姑娘说是早就被齐王殿下瞧上了,至于那个三姑娘从你入了陈府,她比谁都关心你的死活,你这样一说我就想通了他们是想让你嫁给那个煜质子,心肠实在是太歹毒了!”
元楚阳说了一大堆,说的都口干舌燥了,端起茶饮了好一大口,等了半天也不见榻上人回他一句。他抬眼瞧去只见榻上的人正蜷缩着身子轻颤着,哭.....哭了?
这一下元楚阳可慌了,他一直以为连幽若是天不怕地不怕,哭这种事不牵扯那个和尚她是绝不会掉一滴眼泪,可如今这样伤心巴巴的哭着。唉!不过也对,若以后嫁了那个煜质子他和那个和尚就成不了了。
想着他想起身安慰下连幽若,可一想到她那要强的性子,怕是最不想被人安慰吧,元楚阳越想越觉得连幽若太可怜。
可榻上的人哪里是哭,那是笑!连幽若将脸深深埋入锦被中整个人笑的都快合不拢嘴了,原来佛祖没有舍弃她,一切冥冥之中自有安排,这是不是意味着她终于可以和呆子毫无阻碍的在一起。
这一瞬间压在她胸口推挤成山的忧伤憋闷顷刻化为乌有,她只觉得整个人轻松了许多。往后的几日元楚阳瞧见她嘴边的笑容越来越多,有些觉得糊涂。
穆子书知道她醒了心里很心悦,心中的大石也落地,可另外一块却变得更加沉重死死的压住他的胸口,他怎么也没想到幽若竟是陈府丢在外养的二小姐。
他本想着让她远离墨怜生,眼看着目的只差一步就可成功了,可无形中自己竟亲手将她送入了墨怜生的怀里。他越想越不甘心,却又无可奈何开弓没有回头箭,他和长歌的赐婚圣旨已下,幽若与墨怜生的赐婚圣旨父皇也早已拟好。
若他再出手阻拦,以父皇多疑的心性怕是会怀疑他在谋划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他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可纵然穆子书心里再恨再不甘,大局以定再无任何回转的余地。连幽若醒的第七日总算可以不用人搀扶肚子行走了,这七日了她忍着想去见他的冲动,元楚阳说绝尘大师让她安心在仆射府好好待着,不可轻举妄动。
这几日许多人来探望她,有的欣喜有的忧愁更有的对她强颜欢笑,她也实在心累懒着去猜想每个人的心思,不过倒是未见到那个生身父亲。等到第八日的时候赐婚的圣旨下了,她心里残留的一丝不安也彻底消失了,这算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想着她忍不住莞尔一笑,一想到自己在花神节那日,满嘴酸气的嘲讽墨怜生让他好好对陈家的姑娘,她就窘的不知如何是好,他现在是不是也同自己一样,知道赐婚的是彼此而高兴的辗转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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